刘长仁说:“我们倒真希望它是一只金凤凰啊,所以请你吴主任先看看,给我们把把关,看看它金子的成色。”
吴悠悠说:“要是一比一地按这些图纸去施工,建成的是一个很大的企业群啊!”
“具体的,大概有多大的一个规模哩?”赵一鸣问。
她说:“具体的要很仔细地将每一张图纸计算出来,再一张张地汇总,就可以得出最后的结果,那要花好几天的功夫。”
刘长仁知道这是一个很细心也很烦人的活计,他说:“那可要麻烦你啊,吴主任,我们可以考虑先给你……”
她有些不明白,笑着问:“给我什么呢?”
“给你个人的加班费,”刘长仁说。
赵一鸣也说:“对!这事,你要付出很多的心血啊!”
“我可不敢要啊!”
“这有啥,这是你个人额外的劳动报酬所得啊,”赵一鸣说,“你这些天,每天夜里就到这儿来吃、住和加班,很辛苦的,完全应该得刘经理给你的加班费。”
“是公司给你的,”刘长仁对吴悠悠笑,“一夜一百元,少不少?”
“你好太客气了!“她觉得真的很意外,一夜一百块,那比自己白天的工资还多,那可得为赵一鸣把好关啊!她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就说,“我尽量把这一批图纸认认真真地给你们审核出来。”
“也不要太着急嘛,慢慢来,”刘长仁安慰她说,“我看你很累,今夜是不是就到这儿,吴主任?”
其实,他心里急得很,巴不得今夜就把结果拿出来才好,但他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就说出了这句话,同时他自己也想早一点上床睡觉哩。
“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吴悠悠笑,她也很想早一点休息,明天还要到设计院上班呢。
刘长仁打着呵欠说:明天见,老赵,你……“他又看来下赵一鸣。
“我把电脑收拾一下,也回房里睡觉,老婆还在等我哩。”
刘长仁笑:“你今夜是久别胜新婚啊!”
吴悠悠一听,脸一时红了,低着头笑。
赵一鸣也笑:“我们都是老家伙了,无所谓的,嘿嘿……”
刘长仁也笑着走了出去。
他说:“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房了。”
“慌什么呢,还早,才十二点,坐一下吧,咱们说一说这图纸上的事。”
她说着就挨着赵一鸣坐下来,她看着他,忽然想起了好几个月没见着的远在新疆的老公,也和与赵一鸣同样的这么结实、健壮、有活力!
她办好手续调回来时,老公已在一个多月前就到下边的一工地上去做监理了,她只是在电话里跟他说再见,一个人回到了这个故乡的市里,孩子还在乌鲁木齐读高中,一时还没在这市里联系好学校,一到夜里她不是想老公就是念着孩子,今夜好不容易有一个老同学的老公在自己的面前,她是很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去的,再加上红酒喝了不少,又看了这长时间的图纸,她头有些昏昏的,她想找个办法来放松一下自己,换个节目玩玩,才能把自己的神情很快地调剂过来,长年搞脑力劳动,她很懂得这个道理。
赵一鸣感觉到吴悠悠挨贴得自己很紧,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很急切的呼吸了,就往旁边移了一下,她看出来了,就嘻嘻地笑着问:“赵经理,我使你很讨厌,是吧?”
“哪,哪,哪敢呢……”赵一鸣觉得这一移,竟还得罪了这个女人,就又移回她身边坐下,“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你是我请来的活菩萨,怎么会讨厌你哩,吴主任?我是觉得有些热,就离开你一点点儿。”
“我是很热,而且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肚子难受,酒真的是喝多了,我很苦……”
她苦?赵一鸣心里一时弄不清楚,究竟她还还有什么苦,她事业有成,而且从条件很艰苦的边远地方调回了市里,这比新疆可好多了哇,要苦是新疆才苦,她一个人啊!那她说什么苦呢?他想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过来,要说她苦的话,怕是说她一个人在市里,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吧,再不然就是在性生活方面,不能够及时的得到解决吧,看来这种苦的可能性很大的。
不然她应该不苦的,有吃的有喝的,一个月的工资有几千块钱,一个人在市里生活,是相当的宽裕。
对这样的女人自己该如何劝慰她哩,赵一鸣一时还想不出话来,这样的“政治思想工作”很难做的呀!他抓了好一会脑壳,小声问:“吴主任,你什么苦呀?”
吴悠悠说:“你呀,赵经理……是饱人不知饿人饥啊……”
“你今夜没吃饱?”赵一鸣还是没听出个头绪来。
吴悠悠见赵一鸣木楞楞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真的生气气了:“你是个木头人啊?你喝酒时那样的有生气,我说的话你怎么就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哩?是装洋是吧?”
赵一鸣转过脸来,直视着她:“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苦,要我帮你,救你出苦海?”
“对了,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