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还是看到张羽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说话,就说:“张羽,正好跟大家说说嘛……好玩的事。”
“要得,”张羽说了起来,“有一年……我还是在读大三的时候吧,一天班上一个女同学过生日,她觉得一个人不热闹,就叫我们都去了,她在餐馆里摆了一大桌,还买了一个也有这么大的一个生日蛋糕,”张羽说着指了下这装擀粑的大盆子,“那蛋糕做得很漂亮,有好几层,最上面还插着几根小小的红腊烛,并用红色的糖浆写有生日快乐几个字。”
陆如蓝听了说:“张羽,你这说的不好笑啊!”
“莫急,精彩的在后面,”张羽接着说,“大家先吃蛋糕,那个女同学先是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许了一个美好的愿,就用刀将大蛋糕切成了好几份,大家就拿着吃,也许是巧,我拿的那块上面有一个日字,那女同学的一块上恰好是一个生字,开始同学们还不觉得,这时一个男生看了,就笑,你们两个配得多好哇,我还不明白,她也弄不清楚,那同学就说,你是日,她是生,这含意不同寻常啊,明白吧,我说我不明白,他说,你的运气真好,你们这是一家人啊!他这一说,大家都笑起来,而那个女同学,脸红得如红太阳似的……”
李总说:“这可有意思,张主任,你可有艳福……”
黄若莺也说:“我们在大学时,一有同学过生日,就被请去大家一块儿吃,也是切蛋糕,但我还没发现有这样的巧事。”
陆如蓝说:“黄会计,那是你们没张羽说的那个男同学细心。”
“这也是无巧不成书嘛……”李总说,“我们还是来大吃擀粑好了。”
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吃的上面来,又是各种野味菜,又是喝酒,大个个吃得满面红光的,纷纷将外边的羽绒衣脱了下来,一个姑娘连忙将一件件衣服拿到一边的挂衣架上挂好。
赵一鸣说:“说句玩笑话,因为几个有关日的笑话,大家很开心,可是……”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沉重起来。
“又是什么事啊,赵经理?”李总咬着擀粑,问。
“我知道了,就是那些那个东西有毛病的人或残缺不全的人。”
“很可能,”孙经理说了一句。
“对,大家都很敏感,就是那些太,太监……”赵一鸣说,“事情都有两面性,咱们先是说这样的事,可是那个太监的事咱们就知道得很少吧?”
“我知道的就是这两个字,”陆如蓝喝着野兔肉粥说。
“哎,赵经理,这也是一个很沉重又很有趣的话题啊,跟我们说一下吧,也能长见识啊,”张老板说……
赵一鸣说:“现在没有这个事了,可是历史摆在那儿的……这个词对男人们来说,有着深深的的畏惧感和忌讳的,有史料记载,当年著名学者黄侃曾在中央大学课堂上公开调侃胡适,他说:昔日谢灵运为秘书监,今日胡适可谓着作监矣,有的学生不理解,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黄老先生说:“监者,也就是太监了,所谓太监者,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没有了,可见他对胡适的鄙视和看不起。”
“这个老先生说人家可真是一针见血啊,”李总说,“那东西也就是针都没有了,还叫男人?”
“就是啊,”赵一鸣又接着说,“太监也叫宦官,就是皇帝为了对那些伺候他和家人的男人放心,以免与皇妃发生或明或暗的男女之事,就将他们的外生殖器给阉割掉,这很残酷啊,又很残忍哇……据记载,中国先秦和西汉时期的宦官并非全是阉人,自东汉开始才全部用阉人的,就以清代为例,据说当时做阉割手术的地方叫厂子,负责动手术的叫刀子匠,他们可以收每位阉割者手术费每人六两纹银。”
陆如蓝不解,问:“还要交银子?”
“当然,就像现在去医院一样,要交费的,那有白白给你做手术的事呢?”赵一鸣说,“做这钟手术很吓人的,说起来就和我们昨天打野猪差不多,血糊淋拉的,你们几个女士怕不怕,说起来很恐怖的,”他侧脸看了看常巧芸和桂小姐。
“很刺激,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桂小姐说。
常巧芸虽说胆小,但她对这类事情很有兴趣的,越是自己不能够亲身经历的事她就越好奇,她对赵一鸣说:“赵经理,这事是老典故了,说给我们听听吧。”
黄若莺倒没做声,她觉得这事很有传奇性,听一听能长一些见识,不存在怕不怕的问题,她只笑着对赵一鸣点点头。
李总也很喜欢听这些老掉牙的东西,这事说起来是闻未所闻的奇闻啊!他就说:“赵经理,正好,谈谈吧,给大家长一点知识。”
“那好,这事说起很心酸,心里就不舒服,在清代去做太监的大多是贫苦家里的人或他们的孩子,先说成来年的人,这男人做手术我还是从有关资料上看到的,先是用白布或绷带把被阉割者的下腹部和大腿上部紧紧绑牢,然后用辣椒水洗涤将要手术的部位,阉割用的手术刀是一种类似镰刀的弯刀,刀锋很锋利,刀子匠会一手捏紧做手术人,另一只手用刀猛然从根部切下……好可怕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