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走,这三十来里山路,可得要小心啊,赵经理,你吃不吃得了这个苦啊?”
“吃得了要吃,吃不了也要吃——”赵一鸣笑,“即然上山了,就要走到狩猎场才行,不然今天算是白来了,”他说着,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才八点过一点,为了早一点赶到狩猎场,今天起得比往日早多了。
李总边走边往山上看,地势越来越陡峭,小路两边的树也越来越粗越高大了,可以说是密树蔽日,只听见大风将大树摇得发出一阵阵的低鸣,好像是谁在吹奏一种乐器样的,如海涛拍击海岸一样,有些雄壮,又带几风悲摪,那树也是如在原地狂舞一般,树枝和树干在很强劲地摇晃弯扭,这可是真正的摇摆舞,是平日人们看不到的狂劲迪斯科,比起那些舞厅里的“金蛇狂舞”带劲多了,也好看多了,此时此刻,李总又感到有几分恐惧,这些树影如妖魔鬼怪样在他眼前乱舞一气,实在又有些吓人,他到了这般年纪,也还没看到过大自然里这种即壮观又很磅礴而且很使人觉得神不可测的自然现象。
他又看到乌云低垂,似乎要落到人们头上来了,原来是山谷里升起起了如白纱般的白雾,在林间在人们的身旁缠缠绕绕起来,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如在茫茫的雾海里穿行,这使李总的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他大声喊:“赵经理,我怎么看不到你哇?”
“李总,我就在你的前面,你莫担心,”赵一鸣立即答应他。
刘长仁听到李总的喊声,知道他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人一看不见同伴,很自然就紧张,这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他也说了一句:“李总,我就在你的身后,我和老赵一前一后为你保驾护航哩。”
“哈哈……”李总又很爽朗地笑了,“好,好,有你们二位在一块,我就什么也不着急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后面的人看不清前边的人的背影,在摸索着向山上爬,但都能感觉到大家的存在,可实际上又是一个个的看似很孤单地在山林间行走。
常巧芸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上山打猎,她本来心里就发虚,那野猪可不是吃素的,凶得很,万一碰上了,一枪没打死它,就发狂,不要命地向人们冲过来,搞得不好就要出事,想来想去的,她感到很害怕,同时她还带了数码相机来,在参观山上柑桔园和昨晚到“猛虎”健身房锻炼时,她都详细地拍了下来……
今天是打猎,那景色一定不错,她想痛痛快快地拍个够,谁知现在雾大得很,什么也看不到,她心里很焦急,并且很担心会摔跤,倒下去那数码相机肯定会摔坏,那是很严重的问题,她急得小声地说了一句:“前,前边的人是谁呀?”
“是……我!”
常巧芸听到一个很低沉的很有力的男中音,原来是陆如蓝。
“陆股长,”常巧芸感到有这样像头大野猪样的男人在身边,陡地有了一种安全感,就说:“是你啊,我可就放心了。”
“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陆如蓝说,“是害怕吧?”
“嗯……有一点,不,不害怕。”
陆如蓝笑:“我看你啊,鸭子死了,嘴巴还是硬的。”
常巧芸说:“我看不到人在我面前心里就发虚。”
“是很正常的,“陆如蓝安慰她,”我给你说说有关野猪的事吧,也许你就不心虚了。”
“好哇……”常巧芸一听可高兴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有关野猪的事的呢?”
“上网看看,去查一查,你就知道了,”陆如蓝说,“这也叫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啊!这野猪啊,是一种普通的,但又使人捉摸不透的动物,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中午时分进入密林中躲避阳光,大多集群活动,4至10头一群是较为常见的,野猪喜欢在泥水中洗浴,公野猪还要花好多时间在树桩、岩石和坚硬的河岸上,摩擦它的身体两侧,这样就把皮肤磨成了坚硬的保护层,可以避免在发情期的搏斗中受到重伤,野猪身上的鬃毛具有像毛衣那样的保暖性,到了夏天,它们就把一部分鬃毛脱掉以降温,活动范围一般8至12平方公里,大多数时间在熟知的地段活动,会在领地中央的固定地点排泄,粪便的高度可达1,1米,每群的领地大约10平方公里,在与其他群体发生冲突时,公野猪负责守卫群体,公野猪打斗时,互相从20至30米远的距离开始突袭,胜利者用打磨牙齿来庆祝,并排尿来划分领地,失败者翘起尾巴逃走,也有的造成头骨骨折或被杀死,它们常常通过哼哼的叫声来进行远近距离的交流,栖息地每平方公里有多达7至30种动物,野猪体重在80一100公斤之间,也就是在160斤至亚200斤之间,在亚洲、欧洲、非洲和美洲的各处山林中都有野猪。”
“你还晓得挺多的嘛,”常巧芸听到陆如蓝说得头头是道的,很感兴趣。
陆如蓝又说:“这家伙很有特点的……野猪的鼻子十分坚韧有力,可以用来挖掘洞穴或推动40千克~50千克的重物,或当作武器,野猪的嗅觉特别灵敏,它们可以用鼻子分辨食物的成熟程度,甚至可以搜寻出埋在厚度达2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