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抓了抓头,说:“段子?我也没有,你先说个我听听。”
“我们农村里,都是一些粗话,说起来好笑,不好听,”蒋秋香说。
“只要好笑就行,”赵一鸣颇感意外,这个肥婆还会说段子?也许会!农村的大娘是什么也不会顾忌的,特别是几个女人在一起时,什么样的脏话、丑话都说得出来的,他就说:“你先说个看看……”
“我要是笑了,就接着讲一个,不然我要睡觉了。”
“那好,我就说一个傻女婿给岳老头拜寿的笑话。”
“可以哇!那一定蛮好玩子的!”赵一鸣点头笑。
蒋秋香喝了几口王文锐给她倒的茶水,说:“从前,有三个女婿给岳老头儿拜寿,老头摆了一桌酒,三个女婿都坐在了上边,老头儿就说,你们三个今天就各人说一个四言八句,都来上一段,说得好的,我有赏,他说完,对大女婿说,你是老大,你先来,大女婿有些急,这怎么说呀,在两个小的面前可不能丢丑啊!他很认真地想着,他的岳老头最近做了新屋,哈,有了!他就说说新房子,他说,新房做起四脚霸,洐条青瓦屋上架,落起雨来叮当响,多落几天也不怕。”
蒋秋像说完问:“这说得如何?”
“勉强吧,”赵一鸣说。
“可岳老头说,嗯,你说得蛮好的,他又对两个小女婿说,你们就按这样来,每句最后三个字照你们大哥说的来,二女婿见老大说了新房,他急得直抓腮帮子,还有啥没说呢?他忽然低头看到桌上摆着酒盅和筷子,一拍大腿,说,有了啊!他马上念出声来,木桌地上四脚霸,酒盅筷子桌上架,斟起酒来叮当响,多饮几盅也不怕,老头儿一听,连声说好,这正对路子啊,他又对三女婿说,该你说了,这三女婿可真急糊了,房子、桌子都被两个大哥说了,自己说啥呢?他一抬头,一眼就看见厢房内有一张床,便说起来,木床做成四脚霸,岳父岳母床上架,晚上起来叮当响,多来几下也不怕!哈哈哈……”蒋秋香一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还可以吧?”
赵一鸣听完,觉得很有趣,这个段子够色的了,不过说得很有意思,就点头说:“你还蛮会说的,比你在大会上介绍你的抗洪抢险先进事迹还生动,很好玩的,说得好!”
“农村里做农活累人得很,有时中途歇一会儿,几个女的坐在一起,就说天说地起来,大家笑一阵,疲劳也没了,个个开心,很好玩的,”蒋秋香坐在沙发上还在笑,两个肥奶子一颠一颠的。
真他妈的来劲,赵一鸣看到蒋秋香的两个大奶像一对兔子样的跑动,很开心的看了几眼,说:“古代说女婿给岳老头拜寿的笑话特别的多,我也来说一个。”
“好哇!”蒋秋香很高兴,她晃了晃身子,对赵一鸣笑。
“也是三个女婿给岳老头祝寿……”赵一鸣说,“老头儿说,你们三个听好了,每人说一句话,说得好的,我赏一头两百斤的大肥猪!”
“三个女婿可高兴了,这可是重奖啊!大女婿马上抢先说,你老人家的寿像路一样长!这大路通向天边啊,老头儿听了直捋长胡子。很满意,第二个女婿又说,你老人家的寿像水一样长,江里的水最后都流到海里去了,人们都说,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啊!二女婿对着老头儿笑……老人更是高兴,连声夸二女婿说到点子上了!最后剩下三女婿,他直抓脑壳,两个大哥都望着他笑,他急了,就嚷了一句,你老人家的寿像下边那玩意儿一样长……那哪有多长啊?顶多六七寸长吧……”赵一鸣直笑。
蒋秋香也列开嘴笑:“这是个苕女婿……”
“岳老头不但没赏他,还将他臭骂一顿,把他赶回了家,”赵一鸣继续说道,“老婆见他哭兮兮的,就问是怎么回事,老婆听了哈哈直笑,说,就你说得最好!我去把猪牵回来,她来到娘家,到猪圈里牵起大肥猪就往回走,他老爸拦住她,问,你凭什牵猪?她说,我老公给你祝寿说到点子上了,她老爸问,如何见得?她说,自古以来,都是那玩意儿上出天子,那玩意儿眼里出霸王,人们就靠它,一代又一代传承到了今天!你说这样给你祝寿,你的寿长不长?老头儿没得话说了,只好眼睁睁地着他的三女儿把大肥猪牵回去……”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蒋秋香直点头,“这个三女儿厉害!她说出了真理,不简单,实际上人的繁衍就是这样的……”
赵一鸣说:“这个三女婿虽说得不雅观,但说得很确切,古代人还是很有智慧的哩……”
“挺好玩的,”蒋秋香说,“今夜说笑话,也很有意思。”
“这是务虚啊……”
“那么样是务实呢?“赵一鸣笑着问。
“这……你还不明白?你是明知故问,”蒋秋香笑歪了嘴巴。
赵一鸣站起来,挥了挥手说:“我很累,想睡觉了?”
“你不想再做点别的?”蒋秋香也站起,扭动着水桶样的粗腰说,又对着赵一鸣笑,眼里直放电。
“人家小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还说做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