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这家伙钻到那家休闲厅里去了,如果被警察逮着,要去领人就麻烦了,还要交五千元,与是就急忙给王文锐打电话,得知他在下边的餐厅吃饭,才放下心来,他又叮嘱一句:“小王,你慢点吃,别噎着。”
“放心吧,赵经理,我噎不着的,”往文锐边说边大口扒饭,大口吃肉。
这小子总算还晓得回宾馆,赵一鸣再没担心的事了,他先站在窗口往外望了望。
暮色正在降临,大片的乌云被落在天边的晚霞烧成了淡淡的红色,如一大床锦被一样挂在西边的天际端,虽说是在傍晚时分,却也非常的好看,十分的壮观,它就像一幅红色的水彩画似的,红得非常的有层次,有大红,深红,浅红,桃红,紫红,莲花红,杜鹃红等多种不同的红色在天边呈现出来,这是大自然的无意的又是经常的杰作,只是在意的人不多,欣赏它的人不多,这是一种没有经过任何雕饰的天然的美,山河壮美,自然杰作啊!
赵一鸣很有感叹,一个人为国家出力的时间并不是太多,有人计算过,就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话,二十岁干到六十岁,除去四十年的节假日,只有8200多天,要干好工作每一天啊!
他又想起,陆如蓝前些时跟他说他,外省的一个考察团要来市里考察,不知这事怎么样了,他拿起手机就拨通了陆如蓝的电话:“如蓝吗……”
“哎,赵经理,你好哇,我就是的,小陆。”
“你那天跟我说的,外省考察团的事,这几天有新进展吧?”
“有的,赵经理,昨天我还跟他们的孙经理通过电话,他说,就这几天,要过来看看,准备好好地跟我们谈一谈。”
“呵……这倒是一个好机会!”赵一鸣异常的兴奋起来,“咱们要抓住机会啊,周密地准备准备,你跟刘经理汇报了这事吧?”
“我已汇报了,”陆如蓝说,“他也很高兴,并说等你回,再几个人开个会,把这是好好地研究一下。”
“好的,好的,我明天下午就赶回了,明天上午开会,到时我会马不停蹄赶回来的,这可是大事啊,关系到咱们公司今后的发展大问题!那就这样!”
他很激动地挂了电话,这事一结束,就干那件事,干工作就要像这样紧锣密鼓的才痛快!
晚霞全消失了,天边是一片黑色,它很快的就涌了上来,占据了刚才灿烂晚霞的位置,但街上两边的灯很快就在努力地驱赶这很令人有些恐惧又使人讨厌的黑暗,光明与黑暗,这两种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总是在不停的交替,也在不断的相互搏斗着……赵一鸣感到很有趣,他也顺手打开房里的落地大抬灯。
这大台灯的造形也很有意思,是一个美神维纳斯的造形,是用铸铁倒成的,然后喷上很漂亮的白漆,在它的头顶上是一个很美丽的浅黄色灯罩,里面的粉红色的灯泡放射出很柔和的温柔的光线来,将整的房间照得十分的温暖。
洗个澡吧,赵一鸣想到最想办的事都问清楚了,没再挂心的事,应该轻松一下了,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痛痛快快冲细起来……
刚出好衣服走出来,王文锐就一下推开门,走了进来。
“赵经理,晚上好!”
他见赵一鸣头上都是湿湿的,知道他刚洗过澡,就兴冲冲的大声喊了一句。
“你一天跑到哪儿去玩了,到这时才回来?”
赵一鸣在台灯下的皮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笑着问王文锐。
“赵经理,我到江对岸那边的商业区去逛了一天,那里可热闹了,十几层的大商场一个挨一个,一天下来,我还没转完哩!”
“那下次再去转吧……”赵一鸣笑,“看你满头大汗的,去洗个澡。”
“好的,”王文锐应着,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这时蒋秋香轻脚轻步地走了进来。
“你可真准时啊!”赵一鸣刚走近窗户边,就见她摇着肥胖的身姿向他走过来。
“我怕晚了看不到,不耽误你什么事吧,”蒋秋香想,天黑了……
赵一鸣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活动,这个男人又是大不大不小的经理,交往是挺多的,她还想他的注意力不一定就集中在自己身上,现在的男人只要一出门在外,没有一个不“拈花惹草”的……
赵一鸣转过身来,对着蒋秋香笑:“不耽搁我啥事……”
“我就是等你来,陪你一块儿看灯的。”
蒋秋香在心里笑:“老娘还没养这乖的儿啊!”
但她却对赵一鸣说:“那太感谢你了——赵大经理!”
她说着,走到赵一鸣的身边和他并排站在窗户边,静静地看着广场。
夜色如一大块黑色的幕布样把夜空盖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了不免产生几分恐慌和恐惧,但灯光是一个好东西,即能给你壮胆又能给你提供照明,还能变化出各种美丽的图案来,让你赏心悦目,娱悦你的身心,光场上的灯起初是红色的,低低地围绕着四周放出如玫瑰花开一样的造型,在广场四周都是高大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