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见他俩很兴奋,也高兴来,用一大堆英语对女翻译说了一气,她告诉赵一鸣:“他要点红烧肉、清蒸鱼块、青椒炒腊肉……”
女翻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还有鸡蛋蘑菇蕃茄汤,再来几碗饺子,他征求您们的意见,看怎么样?”
“挺好的嘛,看来托马斯先生很熟悉中国菜的。”赵一鸣感到惊奇,托马斯对中国的饮食文化相当的熟悉和老到,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即好看又好吃的中国家常菜啊。
“行,行,我算服了托马斯先生。”
女翻译说:“他说在澳大利亚经常上唐人街的中餐馆换口味,久而久之,就熟悉了中国菜。”
“您们这是到哪儿去?”
“托马斯先生到北京,然后就回澳大利亚了。”
赵一鸣对托马斯笑:“祝您一路顺风!”
托马斯也笑着颔首。他不懂中文,但从赵一鸣的眼神和表情里明白了他说的话的意思。
菜和酒很快端了上来,刚好三菜一汤,托马斯做了的请的手势,他就很老练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瓶“茅台”分装在三只玻璃杯中,不时响起清脆的碰杯声。赵一鸣频频向托马斯敬酒,这次他放开喝,知道醉不了。
很快,一瓶“茅台”就干完了,托马斯似乎没过足瘾,他抬头望了望赵一鸣,又对女翻译说了几句。她看着赵一鸣笑:“好家伙,托马斯先生要请您们喝‘人头马’!您们还能不能喝呀?”她有几分担心。
谁不想喝“人头马”呢!
赵一鸣一接到小姐递来的菜谱就看见了“人头马”的酒名,但实在是舍不得那酒钱。现在机会来了,他很老练地说“今天我们主要是陪托马斯先生,他要点‘人头马’,我们俩个就陪他喝尽兴好了。”
女翻译把赵一鸣说的翻给托马斯听,他拍了赵一鸣一下:“OK!”
女服务员很快拿来一瓶“人头马”,这次倒了四杯,托马斯请女翻译也一块喝。赵一鸣喝下一小口,感到味道是有些特别,好几千块钱一瓶的,也算是托马斯先生的福,今天是真正开了个洋荤……
列车徐徐在省城车站停了下来。
赵一鸣的手机立刻响起来,接着是一阵“洪湖水,浪打浪”的优美旋律,他一听,是王文锐打来的:“赵经理,到站了吧,我已将车停在了车站广场右边通道上,而且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喜!”
又是惊喜?赵一鸣一听双腿就有些发软,刘长仁已给了他一个“惊喜”,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人没下车,又来给惊喜,这怎么得了啊!这诡秘的风云真是风起云涌,一个接一个啊。
他忙说了一句:“算了,小王,我可不要什么惊喜,我等一会就出来,咱们平安到家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好,就这样。”他头上的汗也出来啦。
陆如蓝见他这样紧张不安,脑子里的弦立刻绷紧了:“么样,赵经理,出啥事了?”
赵一鸣揩了开额前的汗,说:“没出事,小王的车已到了外边的广场上了。”
“这就好,免得咱们又去挤大巴,拖几个包的,很不方便。”
他们一人拖两个包,吃力的走出车站,老远就望见王文锐在右边的树下朝他俩招手。
赵一鸣还看到他旁边站着一个人,还是个女的哩,穿件紫色的长袖衬衣,正手搭凉棚往他这边看。
她会是谁呢?赵一鸣想,黄若莺还没从南宁回来,刘雅不可能来,莫非是自己的老婆?那江春柳又来干啥哩?
他拖着箱子快步往那边走过去,那女的也向他跑来,走近了,赵一鸣才看清真是自己的老婆江春柳,他大声问:“你来干啥?”
“我来接你!”
“你不上班?”
“今天是星期天!”江春柳来到赵一鸣跟前,“你也真是的,连我休息的日子也忘了……”
“嫂子,”陆如蓝赶了上来,“是不是几天不见,就想赵经理?”
江春柳的脸刷地就红了,她抹了下脸说:“瞧你说的!是刘经理特地安排的,叫我来接你们两个。”
又是刘长仁的鬼主意!赵一鸣感到他的阴影无处不在。虽说没见到他的人,已罩在他的淫威之下了!也许,这就是当一把手与二把手的区别吧,命该如此,哪一天能出头呵……
赵一鸣想到这儿,脸色开始发黄了,心里像是刺进颗长铁钉子,格外的痛。
“你怎么啦,是不是坐火车太累了,脸色一下变得这么难看?”在一旁观察丈夫神色的江春柳觉得老公见了她,应高兴才对,去桂林八、九天了,不是说久别胜新婚嘛,怎么丈夫的神色不对路子呢?
她上前拉了赵一鸣一下,“要不,咱们先去宾馆开个房,休息一下,傍晚再回去?”
“都快到家了,还开啥房休息啊,”赵一鸣听老婆这样说,扑哧一下笑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没事的!“他不好也不能说出刚才的想法,便说肚子的事。
也是的,昨天在火车上与托马斯。尼克尔先生先后喝“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