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还嘴,“寒总管,这等偷窥偷听可非君子所为。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寒风嘴角抽了抽,从树上轻飘飘地落地,“小的参见主母。”
“……”江兮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声主母叫得为时过早,另外,三皇子交代的事情,您老人家可没忘吧?”
寒风身形顿时狠狠地颤了几颤,瞪着双眸可怜巴巴地望着江兮浅,她这一声老人家传回主子爷的耳朵,他这一身皮可得褪上好几层呐。
“若薇、素衣你们陪着寒大总管行刑吧,本小姐有些乏了。”江兮浅视线扫过江连德等人。
江连德双手死死地捏着扶手,想要开口可在寒风那凛冽的视线扫视中,却终究没能开口。皇家之人啊,那可不是他们这等升斗小民得罪得起的。
若是江家任何一个女儿嫁进去,只怕他们都可以鸡犬升天;可却偏偏是江兮浅,看来他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这……”寒风有些发愁,“主……未来主母,不知这江府可有稍大的空地?”
“若薇你去安排吧。”江兮浅递给寒风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这人可当真死性不改,若她记得不错,这是第二次被她抓住偷看了吧。
……
江兮浅到底没有降事情做得太过,只是最后听若薇说,江嘉金一家五口被寒风绑在架子上,下面全是柴火;烈火熊熊,整个江府的下人都去围观了。
那五人差点儿被烤成肉干了,好在最后寒风喊停。
只是救下来的人都已经嘴角起泡,全身被熏得不断地咳嗽着,身上还有多处被烧伤的;这次只怕若是没个十天半月真的难以恢复了,不过倒是那江张氏让她高看了一眼,从头至尾都护着江如月姊妹三人,果然是天下父母心,最后妄图逃跑时,被寒风掌风扇起的一根烧的绯红的木棍击中脊背,身上的衣服被点燃,虽然最后被救下来,但身上烧伤却异常严重;倒是那三姐妹,只是惊吓过度,吸入过多浓烟,就算有几处烧伤也并不算严重。
刚听完若薇的叙述,江兮浅并未觉得他们有多可怜;若她还是前生那个孤冷清傲的她,只怕她早已经被人当做狐狸精给烧成了飞灰,又有谁会同情她?
一如当初,那些人就算知道先帝赐婚的是她,就算知道她江兮浅才是齐浩远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可有谁站出来为她说过一句,没有!
他们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命殒当场,都只是看着……
“砰——”就在她发呆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小,小姐……”守门的小厮嗫嗫嚅嚅,看到大门被踢开,江兮浅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江连德、江彭氏领着一大群人,怒气匆匆,不等她开口劈头盖脸地骂道,“江兮浅,你小叔都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不能饶了他们?”
“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啊,他们可是你的小叔小婶,如今已经重伤在身了,你还让人赶他们出府,你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我道是要问问江嘉鼎,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好女儿!”江彭氏怒气匆匆,眼角分明还带着泪滴;她指着江兮浅,手指都在颤抖着,那是气的。
江兮浅心中酸甜苦辣,不知是何滋味。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对她没有而已;她还真是个……笑话啊。
父亲,父亲的父亲……
在他们眼中,自己心如蛇蝎,就算那江嘉金想要自己的命,自己还得将脖子规规矩矩的洗干净了伸过去,难道这样就不恶毒,不冷血了?
哼!
好在她早就知晓他们的德性,所以倒也没有太过伤心,只是为自己,为季巧萱不值罢了。
“这可是三皇子亲自下的命令,若奶奶有异议,出府左转,三皇子府请早。”江兮浅冷冷的,面色也非常难看。
“你放肆!难道你父亲没教过你,长辈训诫,就算是错的,你也得规规矩矩的听着。”江连德也是恼了,原本以为三皇子只是吓吓他们,不想再看到小儿子一家被抬回来时候的惨状,他们竟然玩儿真的。
江兮浅嗤笑一声,“这还真没教过。”
“……你,你,好,好一个江兮浅。我江家可容不下你这种目无尊长之人。”江连德回到院子以后左思右想,这皇家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被除了宗籍的女子;只要江兮浅被除了宗籍,到时候这婚约不久可以从江如珠她们姐妹五人中挑选,更何况他听说一般大家族的女子出嫁都会带上几个姐妹,是为媵妾。
到时候就算有一人能得了三皇子的青眼,他们江家也能平布青云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很是理直气壮。
江兮浅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尽是嘲讽之色,“哦?你当真以为我稀罕么?江,若非念在季巧萱的份儿上,她又怎么会容忍自己跟江嘉鼎同样的姓氏。”
“好,好,好!”江连德气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多硬气,江城,请家法。”
“这……老太爷,如今江府乃小姐掌家,更何况小姐并未犯错,您这样……”江城原是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