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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霎了一眼站她面前像呆若木鸡的张启明,面孔仍然是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她忍不住有点好笑,挑逗式的开始在屋里走动,一会儿看室内的装饰品,一会儿看书架上的书,一会儿哼两段流行歌曲。她最喜欢《迟到》这首歌,高兴的时候自由自再哼几句,但是她的声音很好,错过上音乐学院的机会。
然而,室内的沉默仍然在继续,好像这种沉默就是最好的等待。
在这种时候,虽然他们两人谁也没向谁主动打招呼,谁也没有主动开口,封闭的嘴唇好像忽然被锁上,连出气也是小心冀冀的。
此时的室内仿佛就像一个大蒸锅又闷又沉,烤得两人一点也不自在,他们只好借助鼻子的功能完成呼吸任务。这种场面持续了很久,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当秋蝉第一眼看见愚笨像头狗熊似的张启明时,她的心就冷了一半。
他怎么是这种人,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让她多看一眼就觉得是一种不可忍受的错误,和这种人在一起就是受罪,还谈的拢话么。
这不行,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坐在一起,就得开心问问,看他到底是啥货色。比如问他怎么不说话,是爱她吗,或者在想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会嫁给他吗?或者他是在等另一个女人来?或者他像发疯似地冲过来抱住她?或者他叫秋蝉马上和他结婚……不。这是不可能的事,她怎么会和呆若木鸡的人结婚呢?
秋蝉怎么会想到这些呢——?她表哥哥还在等她。不,他不是她的表哥哥,她跟着曾家长大,妈妈改了她的名字,后来和哥哥一起姓曾。这段经历从来没听人说过,她有时和母亲在一起她就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母亲最害怕有人过问这些事,因为她不愿意把秋蝉的往事告诉给别人。
秋蝉听到这些话简直有点受不了。有一次秋蝉无意中说了一句她母亲还在,是她在外面突然听别人讲的,血缘和亲情她想去问个究经,可是哪些人看见她就躲。后来这件事被杨琴知道了,就狠狠地说了秋蝉一顿,从此以后她不敢再提母亲的事。说实再的,伟成哥待她特别好,好的一点毛病也找不到。这件事之后,她再也不提找亲身母亲的事,其目的是不愿意看到养母亲再为她伤心……
不——不应该和他说这些秘密的话,她怎么要告诉他这些心里话呢?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一切都拉到,没有什么可讲的理由、讲任何理由也没有用。这么说如果还不行,就直戳了当的告诉他,她已经有对像,长得十分英俊,是少女心中最理想的意中人。
不行,这样说更不行,会得罪建国。因为他是建国的表弟。是呀,难道表弟和表哥这层关系还会胜过她吗?难道表哥拉的线断了他就不过问,他就愿意让他断吗?想来想去她在为这件事左右为难,一时也找不到创巨痛深的好主意。
可是她恨自己为什么是女人,而且还是勾男人魂的漂亮女人呢?
秋蝉这次出于挑刺性瞥了张启明一眼,而且目光早已胜过对一般人的表情。目前她尽管这样热乎乎地,但是坐在面前的男人像木头人似的还是没有反应。不相信他是烤不熟的烂土豆,从而她仍然是挑刺性的、好似火一般的眼光继续挑逗他——她一会是少女的天真;一会是童趣的顽皮;一会是女人的严肃;一会像男人大胆的性格;一会是观看动物的神奇姿态,惹得张启明拼命回避她多情的目光。
秋蝉出于少女的好奇,也是她性格决定她人格筹码。
“我可不愿意和一个傻瓜在一起呀。”她有意挑逗地说:“啥意思——不给面子,保持沉默,既然我们没有交情,可是总应该有人情呵。真是的,不是看在你表哥的面子,我才不这样啼笑皆非活受罪。”
秋蝉自言自语,说的话完全是杯弓蛇影不快乐的表情。
张启明继续保持沉默。这时他抽了一支烟,狼吞虎咽的大口猛吸,白色的烟雾像一团飘逸的云,划着圈在卧室里旋转。他摞动了两下踟蹰的脚步来到窗台前,推开了擦得又光又亮的玻璃窗,烟雾顿时随气流缓漫从窗户飘了出去。
秋蝉继续在挑逗张启明,觉得有点好玩,就是在玩一个傻瓜。
“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吗?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一个不会讲话的人——知道了,也许你天生就不会讲话,也许你会讲话不愿意讲真心话。没有啥,我可以把你表哥请来。”
张启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替身’,一是不敢和表哥毁约,一是他没有资本和表哥翻脸。于是,他奇怪地霎了秋蝉一眼,被她顽皮的煽劲勾动了。
“怎么样,不认识了吗?好,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的大名姓曾,名秋蝉,是你表哥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怎样,现在该明白了吧?还有,我和你表哥很好,最开始就像我们初认识一样,通过深入交往我们会很熟知,你说是吗?”
秋蝉边说边笑,很有少女的幽默,又有女性的优点,同样也是天真惹人好玩的漂亮玩具。
张启明长时间被潜规则锁住的嘴,突然被火辣辣的情风吹开。
“我表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