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只是眸光深重的看着他,他不由得轻声一叹挥了挥手,“今日便到此,都退下吧。”
宋柯诸人闻言便起身朝外退去,待一干人等都退了个干净房门关了上万俟宸才轻声一叹朝她近前走,“本想着晚上回去才说与你听,谁知你这样早便知道了,宋柯要去西北,些许部署还要未雨绸缪才好。”
万俟宸走到她身前站定,蹙眉看向她覆着薄汗的额头,本想抬手为她拭汗,却又看到自己手上沾了墨迹,不由就要转身往一边去洗手,可才刚走出一步袖子便被拽了住,他脚步一顿,身后蓦地贴上来她温软的身子,那一双小手更是紧紧将他腰身圈了住。
“谁要做皇帝?”
她语声微哽,暗暗哑哑的却像猫爪子一般的在他心头划拉而过。
“谁准你御驾亲征!”
语声微大,却更是嘶哑,好看的小说:。
“谁,谁叫你如此……作难……”
哽至无声,终是说不下去,万俟宸身形微震,也顾不得手上沾了墨迹直欲将她搂在他腰间的手摘落,然而她也不知使了什么力气,他不忍伤她竟然也对付不了她,身后有低而压抑的哽咽声传来,一声声的叫他心中纠疼的紧。
夏侯云曦心中如何不惊不动容!
那夜痛至彻骨,耳边是他一声又一声的唤,他说,九重天阙与你同坐,九幽冥狱与你同行,他还说要许她江山万里,他说了那样多,每一句她都放在心上,却从未想过他给她这皇帝之名,早在襄州之时他给过她等同玉玺一般的私印,还准她以“朕”自称,可此刻早已今非昔比,他如何能罔顾纲常不遵祖宗规矩至此——
御史台以死纳谏他如何办?史官口诛笔伐他如何解?满朝文武天下黎民,这些他又要如何去权衡,她终是能站在他身侧,站在这天下之巅,可这些难岂非还是他的?夏侯云曦满心酸楚无法可解,他不忍她受的一丝委屈,她又怎愿他得半分为难?
她的手越收越紧,整个人贴着他身子微微发着抖,万俟宸长长的一叹,手指在她手背之上细细磨砂,“并非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得你如此?”
他终是叫她松了手,转身过来便看到一张挂满了泪珠儿的脸,他心中疼惜万分,不由得低下头去吻她的泪,那吻轻而柔,分分毫毫的吻在了她的心上,不知怎地那泪却是越滚越多,直让他慌了手脚,他正待退去,她却蓦然攀了他的肩垫脚凑了上去!
夏侯云曦情至浓时不愿再抑,不管不顾的挺着酥胸送上娇唇去吻他的唇吻他的颈,小手一扯便将他腰间绶带丝縧通通拉下,衣衫散开顿时露出里头她亲自为他穿上的中单来,那丝扣儿她万分熟悉不过,细指几挑便将他宽厚的胸膛露了出来,她蓦地贴上去,耳边响起他喉间暗哑的低喘,察觉到她的小手去拉他的锦裤,他惊醒的将她的手捉住,一手托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起速移几步至那宽大御案,扫落边上笔墨往上一放!
两个人都粗粗喘着气,两个人眼底都有暗红星火,她泪光才消,此刻生生摆出一副非要将他撕吞入腹的摸样盯着他,只勾的他心中火燎却实在不忍现在便碰她,万俟宸将她的的手落在自己腰间,两只腿将她的腿脚定住,一手拢好她胸前襟口一手去拂她耳边乱垂的发丝儿,语声仍是暗哑,面上的笑意却是分外苦涩无奈,“再过几日,看你敢再这么招我!”
夏侯云曦面上红扑扑的桃花一样簇闪春意,适才心中动容至极才未曾忍住,此刻那劲头一笑便知羞窘,听着他话中的意思知他是等她身子恢复完好,再瞧见他的衣裳被她扯得春光乍泄,又瞧了瞧地上掉落着的丝縧绶带,面色更是挂不住,这里可是他朝见外臣的御书房!
若是他从了她,岂非真成了白日宣淫的昏君暴君!
万俟宸见她眼神微闪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闷声笑了出来,“往后,你若是喜欢在此处,我定然依了你,只是此时若是尝了你的好,我只怕自己再舍不得走……”
夏侯云曦恼羞成怒一般的睁眸瞪他,待对上他撩黑的眸子却又怔了住,万俟宸抬手覆上她被泪水洗过的脸颊,再看她天光云影澄澈透明的眸子不由得轻声一叹,怜惜的在她颊上吻了吻,终只是揽她入怀埋在她颈边低语,“这是你我二人的江山,这宫亦只容你我二人一生厮守,不好吗?”
夏侯云曦紧紧抱住他蓦地闭了眸子,止不住的眼角又湿,国有帝皇,宫有夫妻,这一次,是真的只有他们二人,她埋进他怀中深吸一口气,扬了扬唇角语声嘶哑如弦,“还有晔儿呢——”
万俟宸低低笑出来,胸膛微微生出震动,大手在她背脊上游曳而过,舍得她阵阵的发颤,夏侯云曦揽着他的手缓缓收紧,“晔儿一定不想叫你去东海,我亦不想……唔……”
万俟宸忽而又压上她的唇,辗转厮磨勾缠捻允,似溪水涓流似雪絮飞洒,夏侯云曦被他亲的至如梦似幻神思四飞,周身再度烧起来,她如入魔障,只听到他轻而缓的声音带着灼人的喘息浅浅落在她耳蜗,“真怕……真怕我半途忍不住做逃兵跑回来,!”
曦朝历宸帝元年九月十八,宸帝谕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