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汝恶意杀害朝廷命官,形同造反,受死吧!”郑横面色阴厉,讥讽的笑道,接而一拍马腹,朝其冲杀而去。
“啊!快快……拦住他……快拦住他……”张和惊慌失措,浑身肥肉一哆嗦,连忙拔马逃走,连路还吆声道。
“杀!”二十多名忠实亲卫高提锋利的长剑,硬着头皮怪叫着冲来。
“吼!”郑横狼嚎一声,长枪一引,发出龙吟虎啸般的嘶吼,瞬间便刺中一名张家亲卫的喉咙,再猛的一抽回,鲜血顿时飞溅而出,亲卫带着巨大的惯性向后飞速抛去,几名亲卫躲避不及,被撞翻在地,哀嚎不已。
“噗噗噗!”郑横如若无睹,长枪再次横扫,骨肉撕裂声响彻于耳,沉重的黑铁大枪将三名亲卫的头颅砸得粉碎,脑浆血沫抛洒四周。
“呃啊……啊……啊……”连绵不绝的惨嚎声中,残肢不断,鲜血迸溅,枪影重重,直到郑横一身血渍犹如血色屠夫般走入人眼中时,四周已是尸横遍野,再无活人。
“嘿嘿!”由于战局混乱,张和逃出不过数十步,便被一独眼恶汉拦下,张和陡然一悚,看着眼前虎背熊腰就像野兽般的恶汉,那阴阴的奸笑好似盯上了猎物,露出两排黄灿灿的獠牙,只觉四肢发凉,冷汗直流。
“下地狱吧!”独狼虎吼一声,钢刀斜斩而下,张和只感眼前一亮,金属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恶汉便策马与自己相交而过,临走时,将自己上半身倒提而去,而下半身却在马背上怡然不动,在灰蒙蒙的黎明苍穹下,这一幕显得格外诡异。
“砰!”独狼拍马来到郑横身前,将鲜血淋漓,白骨森森的张和丢到地上。颇有些高兴道:“主公,这厮已被吾斩杀!”
“主公,陈贺也被某一箭射杀!”这时,曹性已经换回了黑甲军装,提着厚背钢刀,近到郑横身边,说道。
“性公也不错,居然这么快就杀死了……”“嗯!”郑横冷眼掠去,闷哼一声。
“呃呃……”独眼急忙举起满是老茧的黝黑大手堵住大嘴,左顾右盼见无人后,才一脸窘意的摸头望着郑横,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可在他凶神恶煞的独眼脸上,极是可笑。%&*";
“去吧!肃清残敌!”郑横强忍者笑意,对他摆了摆手道,独狼如获大释,打马便走。
郑横接而挺枪回身道:“走,性公,去看看县衙!”
; ;很快,在独狼的血腥镇压下,五百余龙无首的张家士卒很识相的选择了投降,一个个丢下武器,双手抱头,在一群虎狼家军的带领下,朝着县城大牢缓慢走去。
透过初阳的万丈明辉,郑横冷眼扫视硝烟袅袅的战场,打马来到倒塌破败的县衙。
三百余残余县兵能站的都已经迎着猎猎寒风列阵完毕,原本的千多号人,一夜来战死的,累死的,失血过多而死的,也有死于混战的、伤重不治的,总之,现在就剩下这么三百多号人了,并且大多带着伤。
不过,大浪淘汰,去掉都是些渣渣,剩下的却都是些金子。别看这三百多人大多带着伤,一个个精气神却挺足,说来也是,能在一夜漫长血战中,高达百分之七十的死亡率,能活下来的能不凡吗?那简直就是一次炼狱般的选拔哪!
郑横神情凛然,翻身下马,缓步走到一名柱着木拐的黄巾兵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叫啥名字?”
“大牛!”
“嗯,不错!像头壮牛。”郑横捶了捶大牛的腰板,森然道,“虽然少了个脚掌,可只要往马背上一骑,还是铁骨铮铮一条汉子!”
郑横的目光越过大牛落在一名独臂县兵脸上,独臂县兵不等马跃问话抢先说道:“我叫葛子!”
郑横嘿嘿一笑,颔首道:“长的是黑了点,还少了只胳膊,不过,是个男人有根卵,就算没了双手双脚,就算只剩根**,也照样能够戳死人!”
不单三百多黄巾兵哄然大笑,就是对面的黑甲家军也跟着鼓噪起来,庭院里的声势霎时变得热烈起来,郑横趁势跳到台阶上,握手成拳厉声大喝道:“圜阴县的儿郎们,你们……都是好样的!”
圜阴县兵和黑甲家军们的哄笑声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霎时聚焦在了郑横脸上。
凛然扫视一周,森然道:“你们能在孤立无援,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一夜与敌奋战厮杀,不死不休。我……郑横佩服你们,你们是真男人,真汉子,是铁打的汉子!”
三百余圜阴县兵纷纷目露激荡之色。
“拍拍你们的胸脯,这世上还有什么你们做不到的?哪怕天塌下来,我相信你们都能用肩膀顶回去!”
三百余圜阴县兵的眼神开始变得灼热起来,一个个感到心中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这个郑县尉,他说的话就像是一颗火星,狠狠地扔进了他们心中窝藏的那堆干柴里,霎时就点燃了他们心中那团原始的烈火。
“我郑横一介匹夫,没什么本事,承蒙县令大人关照,荣此县尉一职,如今县令大人因剿贼平叛为国捐躯,就由我暂行县令职权!若有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