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
事毕,两人分开,女人愉快地穿衣服,对郑小驴说自己今天要去日航大酒店棋牌室打牌的,没办法的事情啊,是我们说好了的事情,那几个当老板夫人的小姐妹想送钱给老娘我用呢,嘻嘻……
正说着话,这时候刘姨的声音出现在卧室的门口(应该是刘姨的声音吧,郑小驴分析):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郑小驴想赶紧穿衣服,毕竟那个刘姨要进来了,虽然,他的身体……在刘姨面前实际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我的衣服呢?郑小驴坐起来说道。刘姨手里拿着一套西装径自走进来了,她走近郑小驴,笑道:宋秘书啊,你的衣服在这里呢。
我是宋秘书?
郑小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秘书。而且还姓宋,妈的,我怎么是秘书不是老板呢?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刘姨把衣服给郑小驴递过来的时候,郑小驴迅速看了刘姨一眼:刘姨遽然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温温和和的样子,身材适中,脸蛋其实要比刚才和自己干那个的女人要漂亮许多。
刘姨啊,谢谢你。郑小驴充满感激地说道。
谢什么啊,宋秘书,我们是自家人呢。你呀,和我儿子差不多的年纪。嘻嘻。刘姨笑道。
是的,小宋,刘姨她不是外人。我们就像亲姊妹的。对吧?夫人也笑道,对了,有一件事——以后没有我的同意,刘姨,你不能自作主张进来的,这毕竟是我的卧室。卧室……你懂吗?
是的,是的,夫人,我知道了,对不起。对了,我儿子的事情还要谢谢夫人您呢。
应该的,那是小事一桩,对了,你可以出去了。夫人道。
是!刘姨答应着就出去了。出门时,刘姨回头说了一句:夫人,早饭已经在餐桌上了。
夫人对郑小驴道,小宋,你……你也可以走了!
啊?!郑小驴惊讶地发现女人的眼睛里突然的有了一种阴鸷之色。
郑小驴立即明白了:女人眼里的阴鸷之色其实就是……就是彼此之间的身份差距啊!毫无疑问,他们之间应该是有身份上的差距的,而且差距应该属于:很大很大!
这样一想,郑小驴不得不悲愤地想到一个现实:看来,那个从楼上摔下来的傻逼,也即宋秘书,与夫人偷情的狗屎的宋秘书,其实混的并不咋样的。要不然他干嘛来……来献身呢?这个家伙一定是有企图的,要不然不可能如此变态地喜欢:搞老女人。
郑小驴依然愉悦地道了两字:好的。说完他就开始不动声色地第一次穿他这一辈子穿的最好的衣服:一件看起来很好很昂贵的短袖衬衣。
衬衣穿好后他就穿内裤,然后是西裤——别人的!
他心里感受到了说不出的奇怪的难受!
当然了,内裤、西裤当然也是他这辈子穿的最好的裤子。
穿好后,他就站在衣柜的玻璃镜前看自己,哎,他内心里不禁愣住了,这是谁?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身材高大结实,脸蛋陡峭有西方人的那个棱角,眼睛多情,浓密的眉毛充分显出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豪迈的气质……哎,这就是老子的本钱啊!郑小驴第一次这么在心里赞叹自己。
你怎么了?夫人疑惑地问。
郑小驴反应过来了,忙道,没怎么……
郑小驴终于放弃了给自己打领带,装模作样的他无奈地离开了卧室的镜子,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给衬衣打领带,其实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有一年,他遽然是穿西装干活的。
记忆中,那是一件什么西装啊,总是在不断地散发着一股馊味、臭味,那西装是郑小驴在……
在垃圾收购站用一包烟向捡垃圾的老头换来的。郑小驴依稀记得那西装的领带是滑稽的拉链式的带有花纹的一种极其廉价的领带,五块钱从小摊上买来的,不用自己动手打,随便地、很容易地往脖子上一套,妈的就像要准备上吊,那玩意晃荡着,山东侉子就说那领带就像是一根油条呢!当时他穿西装砌墙的时候曾遭遇了很多工友的嘲笑……
郑小驴曾经在心里为此暗自发誓:老子总有一天要堂而皇之的穿西装打领带的!
现在,郑小驴遇到了一个迫切的难题,就是:他将去……去哪里?去哪里……上班?
他是秘书!那个所谓的姐姐夫人说了(这个信息前面已经知悉了),那么问题是,他是哪里的秘书呢?
还有,他有家吗?有老婆吗?有家,有父母,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作为人不可能和西游记的猴子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关于家,很显然的问题是,作为一个剽窃者,他会不会被识破?毕竟家人比如父母对那个傻逼的熟悉程度应该是很高很高的……比如屁股后面有没痣什么的?故此,他该怎么做才能不被识破呢?还有口音,自己虽然一直说普通话,但是河南驻马店的乡音还是能够隐隐地听得出来的。
话说郑小驴一边在内心里为窃取来的新鲜的幸福的无耻的生活感到振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