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迅速的放了筷子,借口说吃饱了便走了出来。没有再去看他们的反应,也无暇顾及什么礼节不礼节的,脑子里的一团乱麻塞得涨涨的,我只想好好让自己安静一下。
成非墨垂着眼眸,只吩咐小画引着我回去,便也没有其他的言语。
到了住处,便关了门,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趴了下来。、
我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急于清楚地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不管是穿越还是做梦或者其他是什么的,能不能给个新人手册啊?能不能来个明白人给指引一下啊?能不能不这么无厘头啊?
若是给我扔到个什么不知名的地方也就算了,好歹作为外人也就当个旅行啊什么的。但给我扔到这个地方算什么意思?
穿越到自己的小说里面?
要说自己写小说写的太入迷做梦都在想故事情节吧,但现在这些也并不全是自己所写的东西,也并未完全按照自己所想的来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一个突然跳入脑海的想法惊了自己,不,不可能。
若这是真实存在着的一个世界,很多事情怎么可能和自己笔下缩写完全吻合呢?人名、地名、历史、过往,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可若这一切不是真的,只尽是自己笔下那个虚构的世界,近来的事情可并没按自己所设想的行进,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怎般都解释不通。
我能说自己进入到自己的笔下世界了么?我能说我进入到自己的幻想了么?我能说我的无敌大脑竟有些不够用了么?
自己肯定是在做梦了,在这之前自己不一直在赶小说的嘛,说不定就是有点入谜,就不知不觉的做了一个有点冗长的梦。
对了,突然想到之前听说的那些做梦什么的人,只要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就会醒来的,自己现下虽有些思路混乱,但意识还是明白的,说不定再坚持跟这梦境抵抗一下就回去了呢?
想到这,我猛的一拍大腿,这就对嘛,这才多长时间,着什么急。
不过时间也着实不短了。就算是这里时间过得比正常的快,但也模模糊糊有几十天了吧。有什么速度加快让我赶紧走出这个梦境什么的鬼地方?
要不试试周围这些个物什,看它们在梦境之中是如何脆弱弱滴?破了它们说不定就破了梦境呢?
想罢便极有行动力的朝面前的桌子踢了过去,内心嚎呼着——且看我踢飞桌子是怎般潇洒无敌模样吧。
奋力踢了过去后那桌子虽说是没有被踢飞,也呼啦啦地往前动了几动,桌子上的东西也给了点薄面的往地下掉了几个,可自己的脚确是要疼的飞离我而去了。
我的妈呀,我急忙伸手去抱脚,头却硬生生的磕到了桌角上,一圈金星在眼前晃了开来,一闪一闪的让人神思恍惚。这下子脚没抱住不说,手也跟着不知滑了哪处,又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传来。
我晃神间便失了力气径直向下跌坐去,也顾不得这又将是一阵疼痛不疼痛的了。
却听得房门“哐”的一声打开了,我一直低着头便只看见一个影子飘了过来。同时我也终是跌坐了下去,只是没有痛感,柔柔软软,一霎间也让我忘了现下的疼痛。
右手被另一只不知哪里来的手翻转了过来,我看到那个手骨节分明,玉白修长,却平白漫过了一丝红色。
这鲜亮的对比让我内心一惊,目光顺着看过去,只看见自己右手上漫开了刺眼的红色。
刚才那一下在手腕处划开了长长的一道伤口,血液还顺着那口子不断地外流,惊心的红色让全身各处的痛感又活跃起来,我哪见过自己这模样呐,哇的一声便扯嗓子哭了起来。
这桌子是真的,这疼痛是真的,这流出的血是真的,这身边的人也是真的,什么鬼梦境呐。这下不仅没破了梦境让自己回去,还直接又给整的挂了彩。
我到这个世界是来受伤的不是,这怎么接二连三的啊。哀呼嚎哭,泪眼朦胧。
泪眼朦胧里,侧头去看身边那人,竟然是成非墨。他这厮怎么过来了,还这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