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他绷着脸皱着眉,初初似有一份怒意裹在其间,却因为我这突然爆发的哭声震了震神情,略有些奇怪的看向我,似是被我这泪眼朦胧的样子整得有些无措了,更添了几分柔软裹挟在了目光里,有些惶惑,有些探寻,有些疼惜,定定的将我看着。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先前没仔细看,他这侧脸还真是有几分好看呢,有点棱角分明,有点光亮耀眼,有点画面美好,有点小小要命。
脑袋稍微动了动,却想起来更加要命的是疼痛感在一波一波的袭来,我这没见过大血腥场面的小心灵,我这还在不断流血的手腕,动脉哇,小命哇!
“医生,医生哇!”我颤着声音叫了起来,哪还顾得上当下这什么美好画面。
他又是一震,眉头蹙了蹙,却没什么反应。这二孩子哇,我在内心苦叫了一声,定了定神情,“大夫,是大夫。”我声音已经有些有气无力。
他这下脸色一白,向外疾呼道:“晨阳,快叫大夫。”
这孩子吓傻啦?晨阳我不是在这呢,还让我叫大夫,只怕得让大夫叫我了吧。却也没力气跟他再说,他这一声想必外面总是有动静的。
他面色很白,看向我的神情越发的无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也只是喃喃低声道:“莫怕,莫怕……”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
我有些无奈,脸色该白的人是我吧,无措的人也该是我吧,你这是跟着凑什么热闹。一天下来,我在心里定论觉得这人虽有点好看却也有点傻。这怎么就是我这笔下写出的人物呢,太不像了吧,怎么就白长了一张好皮相呢。禁不住感慨这个世界总是都不完美的。
但不完美也可不能让我白白挂了啊,话说我都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个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好歹也得补偿补偿我,让我端着小命好好活下去吧。可不能让我这么无声无息的就没了。自怜身世的叹了口气,静静的闭了眼睛想好休整一下精神。
却感到身子被缓缓扶坐了起来,眼睛睁开条缝儿看,却没看到人。艰难地往后扭头,看成非墨正盘腿坐了,在那调着气息,一下子好像是有点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便费了力气张口说道:“别浪费精力了,这对我怕是不行的。”
他并没停下来,言语清冷却夹着些微的怒气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不行,不想让我浪费精力便莫要自寻这痛苦。”
听着他夹杂了些许怒气些许怨怪的言语,明白他定是把我刚才的事情当自残了。我又不似他那般傻,何至于自残呢。我可是想要提着小命好好活下去,长命百岁的。
不过刚才这着实是自找的,想起来便有点咬牙切齿的想抽自个,想破个梦境竟生生把自己给搭上了。
但这一时半会也对他解释不清楚,便仍是耐着性子跟他说:“这事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但你度真气给我着实是不可行的。我是个未曾练过武的人,内里混乱气息不调,现下也正处于脉象不稳的状况,你凭空给我真力只怕难以被吸收调和,反倒要费了现存的气力去控制,真真是没有好作用的。”
他听到此微微停了手,伸到我另一只手处去探脉象。
我感觉到他手指慢慢变得有些颤微微的,头也略略垂了下去。似是认同了我刚才的一番话了,只是平添了几分没缘由的懊丧。
我看了他这一连串动作,也没再说什么,刚才那一番长话可费了不少劲儿,便又阖了双眼来养神。
内心里汗滴滴,虽说刚才看出来他是要运气,但后面的可都是胡诌的,想我之前看小说写小说那么久,对那天花乱坠的武功什么的在言语上可是摸得透透的,可这平白要来拿自己的命来试一试却是不敢。
我这内心里对于科学的憧憬和期盼从未像现在这般饥渴,一定要坚决地抵抗这些邪魔歪道怪力乱神的劳什子东西,坚定地等着亲爱的伟大的医学科学的到来。我闭着眼睛,还是能感觉得到成非墨的眼光,那么重重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