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
机关转动的声响从阴暗中传出,黑色的火云袍映入冥头的眼眶,佝偻的身影一步步从黑暗中脱离,不像人类的脑袋露出衣袍之外,不是人类的瞳眸不带一丝感情的色彩,嘶哑的声音从那宽大的衣袍里传出......
“桀桀,新的能力呢,不知道成为永恒后会不会更完美......”
“嗖嗖、、、”一条长长的金属尾巴从火云袍中探出,一寸寸高高翘起.....
刺穿大脑的疼痛让冥头无法移动哪怕一根手指,眼睛流出的血液从捂住的左手指尖滑落,露出的右眼泛起一丝对死亡的恐惧,而能做的只有在脑海中怒骂,动啊,动啊,给我动啊!!
“嗖―――”仿佛巨剑般的尾刃直直插下,无法移动的冥头眼中只剩下了不甘和扭曲的求生欲......
“叮―――”一柄巨刃挡在了那直直戳下的蝎尾,无论那钢铁的蝎尾如何扭动,也只能在那纹丝不动的大刀上蹭起一丝花火。
高大的身影缓缓在眼前凭空浮现,斜握着斩首大刀的手腕不见一丝颤抖,被挡在身后的冥头看不见那张面孔上的丝毫表情,或许如同平常一般冷酷狂傲吧。
“哼哼哼”再不斩的身影因为哼笑而微微抖动,嘶哑更趋于阴冷的话语从绷带下吐出:“我重要的部下还由不得别人插手......”
“是吗?”丑陋的面孔探出袍子......
“嗤嗤嗤―――――”机关激发的声响在话语响起的一瞬间,十数根带着异样色彩的千本从探出面孔的口中射出,眨眼间就压刺入再不斩的身体。
再不斩微微一摆刀柄,“叮叮叮叮”的一阵脆响过后,十数根淬毒的千本在斩首大刀的刀面上迸溅起几缕火星,凌乱地弹射出去。
再不斩手腕一抖,斩首大刀横横指着眼前的对手,锋利的刀锋立着那露出的鼻尖仅有几公分,微微闭起的双眸渐渐睁起,淡黄色的瞳眸流露出撕裂的扭曲,覆盖阴霾的笑容在绷带下泛起,声音阴冷地响起:
“赤砂之蝎,呵呵,这么多年的躲藏让你连报上名号的胆量都没有了吗?”
绯流琥的细小眼睛看不出一缕色彩,嘶哑的声音从那佝偻在宽大衣袍里传出:“躲藏?只是不想让他们打扰这永恒的艺术罢了,桀桀桀,雾忍七人刀的鬼人或许是比你身后那个家伙更好的收藏呢......”
“嗖―――”钢铁的蝎尾撕裂空气狠狠扫向再不斩,再不斩微微一曲胳膊,斩首大刀抵住蝎尾的关节处,机关术赋予蝎尾的强大动能没能使再不斩身形变动一丝一毫。
“绯流琥?针八波!!!”无数沾染毒液的千本毒针从绯流琥口中喷出,直直射向距离自己不足三米的再不斩。
“嘶嘶―――”“铮――――”风泛起一阵短促的嘶鸣,撕裂......
钢铁的蝎尾随着一声短暂的金属摩擦声坠落在地,斩首大刀不带一丝停顿地顺势斩下,袭向身前的毒千本被无数细小的风刃切割得粉碎,凌乱了一地,撕裂的狂乱撕破那宽大的火云袍......
扭曲着身体蹲伏在地上的身影完全显露出来,依稀可见的机关素材,截肢后安装的机关手臂,红色的不知名的巨大面具般的铠甲,从尾椎延伸的巨大钢铁蝎尾,诉说着它的身份,人傀儡?绯流琥。
再不斩嘲讽地看了眼被自己斩断一截机关的蝎尾的尾巴,讽刺的说道:“如此脆弱,就是你诉说的,所谓的永恒吗,赤砂之蝎?”
绯流琥一甩尾巴,断裂的一截剑刃脱离开来,卷起地面凋落的蝎尾,重新链接起来,地面只剩下脱离的两截机关断刃。
绯流琥内传来嘶哑的声音:“像你这样粗鲁的生物,是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是真正的艺术的......”
“绯流琥?义手千本!!!!!”绯流琥的机关左臂突然滑开,十数个机关张开黑色的开口。
“嗤嗤嗤嗤嗤嗤――――――”仿佛机关炮一般的手臂弹射出无数千本,左臂显露的黑色深洞也向四周喷射出无数染色的毒针,密密麻麻的飞针仿佛散弹碎裂开来一样,覆盖了再不斩的整个视野,如果躲开的话,身后冥头一定会被射成刺猬。
再不斩伸出左手,在这千本四射的画面中,那伸出的左手如此缓慢,“嗤嗤”地飞针弹射声连绵不绝。
“哧―――――”撕裂空气的风嘶在空气中泛起,再不斩整个身前的空间纷乱起来,以那伸出的两指为中心,风肆意地宣扬着它的暴虐,无数细小的风刃破碎,悲鸣,震荡着仿佛要拧碎整个空间。
数不尽的千本,飞针连同它们沾染的毒液崩碎开来,数根断裂的千本硬生生扎入对面绯流琥那张死人面孔,忍具碎裂跌落的“叮当”声响慢慢终结。
风渐渐收敛起来,再不斩不带一丝感情波动的话语才堪堪从嘴角吐出:“风之撕裂......”
绯流琥丑陋的面容不带一丝感情,嘶哑的声音慢慢从那干涩的声带中发出:“桀桀桀,这样子的家伙也值得收藏啊,桀桀桀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