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着弯弯的笑,她屈了屈身子娇媚地回了一声:“奴婢遵命。”
“本宫先找人带你去熟悉环境,你先退下吧。”
“是。”
媚兰退出内殿之后,却听夏颖撅着嘴说道:“真是个狐媚子!”
白绮罗微微一笑,有些自嘲:“她这白日梦怕是要做很长时间了。”
依照南宫煊厌恶她的程度,估计十年八年都不会来她这凤吟殿,这个媚兰怕是等到人老珠黄都是见不到皇帝一面的。
夏颖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急:“娘娘,您不能这般自暴自弃,皇上不来凤吟殿,咱总可以去龙啸殿吧。”
她的主子可是皇后娘娘,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的。
白绮罗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现在的她仍然很困啊,还是先睡觉为好,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又会召唤她去办差事呢?
这日夜里,养心殿中依旧灯火通明,待到亥时末时,南宫煊终于批完了折子。
他合上最后一本奏折,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隔了一会儿,就听容桂的声音在旁小声的响起:“皇上,尚寝局的小李子已经候在外面了。”
南宫煊慢慢睁开眼睛,叫了一声:“去。”
容桂得令,转头正准备说去时,却听南宫煊又改主意道:“拿进来吧。”
小李子端着绿头牌躬身进了殿,他将盘子呈过头顶让主子挑选。
南宫煊看着盘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绿头牌,感觉有些眩晕,他本不想去后宫的,因为昨夜已经去了一次,但是想着昨夜之前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去后宫,想着家国稳定,他还是逼迫自己要挑选一个。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绿头牌上一一划过,终究停留在了沈才人的绿头牌上。
“就她吧。”
容桂眉毛一挑,对着小李子说道:“今晚沈才人侍寝,快去传唤吧。”
“是。”小李子端着盘子躬身退了出去。
待到小李子退出去之后,容桂让出命人端了一碗汤药过来,他将汤药搁置在桌上,说了一句:“皇上,药来了。”
南宫煊端起药碗一口喝了下去,因着药汁苦涩,南宫煊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容桂见此情景,又地上了酸梅,南宫煊摆手示意不用,容桂收好酸梅低声道:“皇上,老奴心疼您啊,是药三分毒。”
“朕也没有办法,权势根基没有稳固之前,朕不想任何女子有孕。”
前朝风起云涌,后宫若是再不稳,他这皇帝也不用做了。
容桂轻轻地叹了口气,只希望朝局能够快速稳定下来,他的主子也好开枝散叶啊。
翌日清晨,白绮罗还在睡梦中时,凤吟殿的殿门口已经浩浩荡荡地站了许多人了。
这些人是以阮婷伊为首的后宫女子,她们又来借着请安之名行嘲笑之实。
昨日夜里,皇上翻了沈才人的牌子,沈才人一早脸泛红晕,看得一干人等,那叫一个恨,尤以阮婷伊为最。
她昨儿个晚上已经发了整晚的脾气了,今早起来仍旧不消气,便想着带着所有的女子来凤吟殿,好借着皇后的手收拾收拾沈才人。
却哪知,她们风风火火地来到凤吟殿时,凤吟殿的婢女却说皇后还在睡觉。
睡觉?她有没有听错,这都什么时辰了,皇后居然还在睡觉?皇上这般不给她脸面,她居然还睡得着?
阮婷伊有些不甘心,想强行进入,可是凤吟殿的这些小宫女却宁死都不肯放她进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惩罚这些小宫女,毕竟现在的皇后并不管理后宫,她确实没有见她们的必要。
众人在殿门口吵吵闹闹了许久终是散去了。
白绮罗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之后方才知道阮婷伊又带着后宫众女子来宣战了。
听了夏颖的描述,白绮罗只是轻轻一笑:“且让她们闹腾去吧。”反正她现在不管后宫诸事,谁都别想来扰她睡觉,对于这一点,她还真该好好地感谢一下之前的白绮罗呢,若非她大闹北五所,现在的她肯定每天都要头疼地对着那些莺莺燕燕。
听着主子的话,夏颖又急了:“娘娘,您是没瞧见那个阮贤妃的样子,仗着得了皇上的宠爱,耀武扬威的,差点没扬手打我们宫中的人了。”
“她还没那个胆子,再说了,她还要在皇上面前装贤淑呢,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人的。”
“哼,奴婢真是不喜欢她。”
“她若一直这样,迟早会自己作死自己的,我们不用理会她。”她是皇后,在身份上压了后宫所有女子一头,只要她不理不见,所有的事情都落不到她的头上,那些女子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皇后娘娘不想拿回后宫权力么?”夏颖见自家主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又小心地问了一句。
白绮罗嗤了一声:“要那劳什子权力做什么?能当饭吃么?”
说完这话,却是转身悠,打算饭后找个僻静的地方看看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