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卡洛之行十分成功。失去了冷穆这个筹码。老头也就沒有了谈判的资格。而威尔斯失去了老头这棵救命稻草气焰全无。蒙特卡洛的赌场拿得毫无悬念。冷穆一行人沒有在蒙特卡洛多逗留。第二天便回到了冷苑。
午后。冷苑。后花园。
现在正值八月末。盛夏已过。头顶的烈日依旧火热。灼热得仿佛能把整个大地烤焦。而花园中纯白的墨兰花海株株挺立。每个花骨朵儿。每个花朵。每片花瓣。都是一样的娇嫩而充满生机。如果轻触那花瓣。甚至还能感受到一种冰凉。
这片墨兰花海一年盛开。从无落败。
冷舒曼坐在花海最中间的长椅上。感受着墨兰清雅的香气。仿佛能感受到父母间那份深厚的感情。冷舒曼静静注视着这片花海。水蓝色双眸蒙着一层水雾。淡淡的像是静谧的海面。那样宁静而平和。想着想着。手不由自主用力。握紧身边人。
“谢谢你找回我的耳扣。”
大掌反扣冷舒曼的手。冷穆笑道。“居然还和我说谢谢。嗯。”
冷舒曼坚持道。“再亲密也要说谢谢。不是客气而是真的心怀感激。”
冷穆笑意更浓。“这句话中。只有亲密两个字让我听得特别开心。”
冷舒曼无奈望天。她能不能换个能正常对话的人在这里对话。
再这样。她的对白沒法念下去了。影后宝座她可保不住了。
冷舒曼甩开冷穆的手。欲从长椅坐起。准备离开。“太阳有点晒。我想先回去了。”
她一定会想出别的办法來的。
冷穆伸手抓住冷舒曼的手腕。将冷舒曼带回自己怀里。温柔道。“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从希腊带回來的。”冷穆取出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盒子。道。“又忘记了吧。你个小笨蛋。”
冷舒曼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通透碧绿的祖母绿项链。这条项链她原本想带到希腊丢掉的。后來生病就忘在希腊了。冷穆居然将它带回來了。
“你怎么会把它带回來。”
“走的时候看见就带回來了。本來想等你病好再给你。后來忙着找耳扣就耽搁了。现在给不晚吧。”
“嗯。不晚。”
冷舒曼冲冷穆一笑。双眸俏皮一眨眼。笑着关上盒子。随手放于长椅。拥着冷穆送上一吻。“谢谢。这是亲密的感激。”
“那我勉强接受。”
薄唇一勾。冷穆轻笑。低头含上红唇。
午后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的唇瓣上。然后。
“老~大。”
就差那么一点。就会形成一个完美的接吻。
当然破坏这种情景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会做。也只有这一个人去做。
南逸枫一路小跑靠近长椅。急急忙忙道。“我们有客人。关于小岛爆炸的事情。”
冷舒曼颔首。“在哪里。”
南逸枫化身路标。食指一伸指向主别墅客厅。道。“客厅。”
冷舒曼继续颔首。“哦。知道了。阿穆。那你快点去吧。”
冷穆看着冷舒曼。鹰眸复杂。里面有冷舒曼看不懂的神色。南逸枫看看冷穆看看冷舒曼。决定闪人。“公子你快点哦。我就在前面等你哦。”
冷舒曼收回与冷穆对视的目光。仓皇解释道。“干嘛。我又沒戴面具。怎么去见人啊。见到了。他们也不会认啊。你快点嘛。”
冷穆握上冷舒曼的手。起码一分钟沒有说话。鹰眸久久凝视着冷舒曼。看的冷舒曼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冷穆终于开口了。
“曼曼。我不抢你的饭碗。”
冷舒曼扑哧一声笑出來。“那你要换吗。这不是饭碗好不好。全年无休终身不退休。很……”
“换。”冷穆手上用力。紧紧握住冷舒曼。“我用冷氏和你交换。好不好。”
冷舒曼一怔。他们现在只是在演戏。可手上那股劲道让她清清楚楚体会到冷穆的认真。冷舒曼淡淡一笑。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我习惯不了。我懂但是做不來。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世界。纯粹的凭借力量说话。冷氏你留着。”
冷穆突然紧紧抱住冷舒曼。轻轻咬上自己亲手给冷舒曼戴上的耳扣。低语道。“那就都交给我。我用冷氏总裁夫人的位置來换。”
两人拥抱得沒有一丝缝隙。冷舒曼感受到冷穆的心脏跳动。那强健的跳动声让冷穆的话听起來像是誓言。永恒不变的誓言。令冷舒曼的心中载满甚至装载不下那感动。
那感动夺取冷舒曼的思考能力。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冷穆。甚至不知道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冷穆放开冷舒曼。亲吻过冷舒曼的光洁的额头。望着冷舒曼发愣的眼神淡笑。刮了刮冷舒曼的鼻子宠溺吩咐道。“去餐厅的等我一起吃晚饭。我很快结束。”
冷舒曼点头。“好。一起走嘛。餐厅就在客厅旁边。”说着抱起项链。跟着冷穆一齐走向主别墅。
主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