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没有或只有一人去察看,他就可以趁我们被狼麻痹的时候,伪装成狼进入。”
蓝重眼中寒芒一闪,道:“你们就让他这颗鱼目混进去了?”
“那到没有,云二去察看时,又有两条狼经过,我知这狼来得蹊跷,反而对每一只狼分外留意。当第三条狼经过时,我见那狼特别粗壮,奔跑虽快却不那么流畅,所以飞身下去,拦住了那头狼。谁知那畜牲一口朝我咬来,却是一条真正的狼。只是在身上捆了床棉被,粗看却是个驼背的模样。”
“我心知不妙,赶紧飞向藏武楼,那蒙面人却先我一步进入了室内,启动了里面的开关,把我挡在了外面。”云大满面懊悔之色。
“我虽响铃报警,那人却也机警无比,从楼上飞下,并无半点迟疑。等云二等人赶到,他已逃向了观云谷。”
席自平站起身来,边踱着方步道:“此人竟能启动藏武楼中的开关,而不自伤,显然是对其机关构造十分熟悉。那人直接上了三楼,很明显目的就是冲‘云梦三式’的剑谱去的,难道我们派中有内奸?”双眼突然精光四射,像闪电般扫过众黑衣人。
众人皆心中一凛,但个个脸上神色不变,低头不语。
“极有可能。”蓝重和巩妙怡同时道。蓝重也站起来,心中念头电转。
这一干黑衣人,皆派中旧人,个个都曾经受过考验,忠诚无比。而且皆为两人一组,不得单独行动,理论上缺少做案的时间。所以沉声道:“传令下去,密查近年来上山之人,尤其是武功博学之人。你们也务必加强守卫,不可大意。”
众黑衣人皆齐声道:“是!”然后拱手而退。
厅中三人重新坐下,席自平叹道:“云师兄刚刚闭关,派中就出了这等大事。”
“好在有惊无险,云大、云二反应及时,让那贼人没有多少时间搜寻。可惜,没有把他擒住。”巩妙怡道。
“‘云梦三式’乃我派之最高武学,我们三人都还只学会其中两式,,要是剑谱被盗,我们就成了云梦剑派的千古罪人。”蓝重道,“云师兄这次闭关修练第三式,剑谱被云师兄带在了身边,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但愿师兄这次能冲关成功。”
“云师兄云梦心法已修练至第九重,此次冲关,应大有把握。”巩妙怡道。
“但愿如此。如今江湖又现动乱之态,门派叠出,纷争不断。”蓝重满脸忧色,“北部的魔门血教,又有南下之势,到时定会有腥风血雨降临中原武林啊。”
席自平和巩妙怡惊道:“魔门血教?”他二人近年来潜心武学,对江湖事儿关心甚少。
“嗯,血教自从百年前落尽孤以血练剑失败后,就一蹶不振,一直窝在塞北。但有得这百年的喘息恢复,实力比以前更盛。现任教主落无心,更是百年难得一遇之奇才,据说至今没有碰到过十合之敌啊。”
席自平和巩妙怡耸然动容。塞外武林,虽不及中原博大深厚,但也不乏高人异士,居然没有十合之敌?
“当然,道听途说之语,不免有夸大之嫌。但落无心之野心,在塞北却是路人皆知。我云梦剑派被尊为中原武林之首,到时和那魔门血教,定有一番血战。只盼师兄此次练成第三式,他日剑伏群魔,申张正义。”蓝重缓道。
“‘云梦三式’高深莫测,我们多年苦心钻研,还只悟透第二式。此等武功,定是魔门的心腹大患。此次藏武楼之事,会不会就是魔门中人所为?”巩妙怡的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的忧色。
“极有可能,所以我们守卫得外松内紧,看可否能引蛇出洞。同时清查门中之人是否藏有奸细。近年来,派中广收门徒,就是为了维护江湖太平,却不料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蓝重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派中出了如此大事,怎不见元中呢?”
巩妙怡道:“元中送那青衣弟子潭上原到我那儿治疗时,曾说起今天要下山去追寻那‘万里独行客’的下落,想必是早就下山了吧。”
“哦,那‘万里独行客’作恶多端,希望元中此次能一举成功。”席自平脸上也露出微笑,“元中年纪轻轻就练成了‘云梦三式’的第一式,怕是不久就会超过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蓝重和巩妙怡都赞同地一笑。席自平又道:“如今非常时期,我们三人也要勤加修练,多一人练成第三式,就多一份在将来的浩劫中取胜的把握。”
两人点点头,道:“师兄说的是。”三人中,席自平年纪最长,虽然不太过问派中之事,但仍是深得两人尊敬。
夜色已深,席自平和巩妙怡走后,蓝重仍在厅中踱步深思。
他执掌刑堂,云自生闭关之际,他更是代为行使掌门权力,自是责任重大。此次蒙面人的出现,显然经过精心的策划,所谋已久,然自己事先竟无半点察觉,可见蒙面人隐藏之深。会不会就是派中之人呢,又会是谁呢?
月光从西边窗户照进来,把他的身影照在东边的屏风上。方才想起,子时已过了。
“也不知风雪天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想必有那火灵丹相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