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是你娘?”海舞衣两眼一瞪,“你偷偷溜出海神宫,还闯下这么大的祸,如果不是娘看了你留下的信,你们今天怕是要死在这海中了。”
“娘,”海灵儿有点儿心虚,毕竟自己不声不响跑到中原去,的确让娘担心了,何况还真惹下了事来。所以低着头,低低地道:“灵儿错了。”
海舞衣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丫头在岛上时,从未向自己认过错,看来这趟出去也未必没有一点好处。
“可是,娘,风大哥是我请来的客人,不许你对他不好。”海灵儿抬起头,撅着嘴巴道。
海舞衣刚要绽放的笑容立时僵住了。这哪是认错的态度,分明是问罪的态度。
风雪天一看要糟,赶紧插话道:“灵儿,海宫主对我很好,先前不是还输送了大量真力给我吗?我心中很是感谢。”
海舞衣面色稍和,看来这小子还算懂事。
“哼!”海灵儿抽动着可爱的小鼻子,“很好?什么叫‘只是顺便而已’?娘,只要风大哥有危险,你就得去救。要特意地去,专门地去,诚心诚意地去。”
“你这丫头,还嫌气娘气得不够?”海舞衣佯怒道。
“我哪敢气娘啊,这些天,我可是想你得很。白天也想,晚上也想。刚被许意飞那禽兽欺负的时候,我就更想你了。”灵儿见她似真的生气了,赶紧装出可怜的样子道。
“好啦好啦,”海舞衣一下子心软了,放轻口气道:“娘也是想你啊。你不声不响地跑出去了,恰巧我又外出有点事,过了好些天才回到岛上。一到岛上就去看你,却只看到了你留下的信。这时才知道你去蓬莱城中了。”
“我心里着急,就把宫中所有的战船全调来,率这么多人来找你。唉,幸好还来得及。”海舞衣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如果自己还来晚一点,万一灵儿真出了事,自己的这一生,又将如何渡过。
“灵儿,以后你不要再离开娘!”海舞衣叹道。
海灵儿乖巧地点点头。忽见风雪天脚步一晃,缓缓向后倒去,手中的血剑却依然是紧握在手中。
海灵儿大惊,“风大哥。”
海舞衣手中的彩带闪电般伸出,缠住风雪天的腰,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伸手一探,对灵儿道:“放心,他只是太累了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
海灵儿这才放下心来。海舞衣吩咐人搀扶着风雪天入舱内去休息。刚把风雪天放在床上,就闻到一阵焦味,细细看去,原来是那把剑一同放在了床上,周边的被褥立变得焦黑。
海舞衣心中诧异,一挥手,就把那剑吸入手掌中。海灵儿急忙道:“烫!”海舞衣只觉手中一阵灼热,几乎掉落,一运内力,才稳稳握住。
“好奇怪的剑!”海舞衣自言自语道。
“风大哥叫它血剑,它很烫。”海灵儿道。
海灵儿叫人用一铁桶盛了水,让海舞衣把剑放入桶中,吩咐一人要不断换入冷水。
忙完这些,海灵儿突然胸中一闷,轻轻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灵儿,快回房中。你受了伤,娘为你疗伤。”海舞衣喝道。
海灵儿听话地点了点头。留恋地看了熟睡的风雪天一眼,进入自己房中,海舞衣开始用内力为她疗伤。
在距离海神宫的船队一海里处,有一艘小船紧紧地跟在后面。正是秦元中所乘的船只。
他被云间鸽所戏弄,赶到风雪天和四海帮交锋处,正是风雪天踏浪而来救海灵儿之时。眼见着风雪天就要死在四海帮的箭下,秦元中几乎要拍手庆祝。
却不料风向突转,海舞衣率人赶到,从四海帮手中救下了风雪天。秦元中心中大恨,但在这海上,他也自知自己这点人马远远不是海神宫的对手,只好偷偷地跟随在后面,伺机而动。
第二天早上,海灵儿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娘却不见了踪影。心中想,必是娘在帮自己疗伤之后,顺手点了自己的晕睡穴,让自己好好地睡了一觉。
一运真气,只觉气息畅通了很多,胸口也不像昨天那样疼了。心里大喜,知道伤已好了不少。
打开房门,兴冲冲地去找风雪天,这次死里逃生,让她有很多话想对风大哥说。
进入风雪天的房间,床上却空无一人。
心中一惊,一边叫着“风大哥”,一边挨个房间去找。这船上房间并不多,很快找了个遍。
结果让她大失所望,不但风雪天和血剑不见了,连她的娘海舞衣,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