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自生站在崖上,感到冷风嗖嗖的。冷的,不是身体,是心。
就在云自生陷入白雾中时,战况并不明了,风雪天努力控制着冲上前去的愿望。一双眼睛紧盯着战团,看着那人被云自生一掌震飞,不由热血沸腾,大声叫道:“好。”
就在这时,耳中突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冷笑。
风雪天大惊,突然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后面四五丈处,一个似曾相熟的背影悠然地站在那里。
这条小路,刚好在风雪天处转了一个弯,风雪天可以看见那人,云自生却看不到。
那人看似悠闲至极,左手抚弄着耳边的头发,右手举在肩上,居然只竖了一个手指头,小指。
这是一个典型的侮辱手势。风雪天心知有异,压住心中的狂暴之气,警惕地慢慢向云自生方向退去。
那人耳中听到风雪天的脚步声,摇摇头,似在讥笑。突然转过头来。
风雪天一看,瞳孔蓦然变红,热血、轻烟皆涌入脑海中,手中血剑轻啸,脚尖一点,血剑带着浓烈的杀气扑向那人。
那人,居然是面带讥笑的秦元中。
秦元中早已料到风雪天必有此举,早先一步向前飞去。风雪天一剑走空,脑中早被恨意控制住了,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此时,云自生正在苦战当中,根本没有发现风雪天的离去。
秦元中和风雪天在轻功身法上,相差无几,但秦元中先行一步,加上内力更加悠长,任凭风雪天如何发力,总是追赶不上。两人如两颗弹丸,很快飞出十数里。
秦元中突然放慢脚步,风雪天大喜,全力一纵,跃到其身后,血剑疾刺而去。
秦元中一声嗤笑,突然转身,手中已多了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当,已经磕开风雪天这夹着无穷愤怒的一剑。
风雪天手上一麻,血剑几乎脱手。
两人的内力,实在相差太远。秦元中已突破云梦心法第五层,而风雪天,连第二层都只是现出突破的迹象。加上血剑中涌出之力,顶多算上第三层。
如果不是近日来,一直手执血剑,受那轻烟的影响,风雪天就一定会选择忍,忍到自己强大的那一天。
虽然明知天生残脉,但风雪天始终相信,自己总会强大起来。
“就这点儿本事?”秦元中一声长笑,此时已不怕云自生追来。说不定,那老家伙此时已经丧命崖下了。
风雪天眼睛通红,嘴唇紧闭着,一套松林听涛剑,剑剑如疾风骤雨一样卷向秦元中。
但那秦元中对这套剑法熟悉之极,信手拈来,即能见招破招。手上之剑,也是宝剑,在血剑的撞击之下,也只是出现淡淡的划痕。
风雪天状若疯虎,每一剑都是拼命的打法。秦元中虽瞧见了其剑法中不少的破绽,但要制服他却一时间是不易。
只因那血剑似有灵性,每当秦元中长剑刺向破绽之处,风雪天明明无法抵抗,但那血剑却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险而又险地挡住那必杀一剑。
交手已近百招,秦元中心中渐渐烦躁,没想到风雪天能和自己相持这么久。身上虽有无数的暗器、迷药,但秦元中却不想使用,对付这残废之人,用不着这个。
百招之后,秦元中已看出端倪,剑剑灌注十成功力,向血剑碰去。剑上裂痕越来越多,秦元中并无半点心疼。将来当上了云梦派掌门,这样的宝剑多的是。
这下,风雪天大是感到吃力,只觉得周围空气变得粘稠,似已粘入了剑尖。林听涛剑已失去了灵性,变得七零八落,更加容易被秦元中磕中血剑剑身。
虎口已被震裂,血剑却依然握得牢牢的,那剑就如同长在手上一般。
忽听“当”地一声响,秦元中手中宝剑的剑尖已折,但也把风雪天之剑荡开一个很大的空当。左手闪电般击出,那血剑尚扬半空中,再也无法赶回。
风雪天被这一掌结结实实地击在胸口上,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倒飞近丈,摔在地上。
风雪天用剑拄着地,一咬牙,想站起来。口中鲜血不断流出,眼中红光也是更盛,看得秦元中心中都有点发毛。
可是,风雪天身上的内力已全被打散,连着努力了两次,都无法站直。每咳一句,必是一团鲜血。
秦元中这下放下心来,他知道风雪天但凡还有一分力气,就绝不会愿意趴在自己面前。
突然声间一变,变得如同地狱里的寒风,“你道,我为什么不在那崖上致你于死地?”
在那崖上,只要是他出手偷袭,风雪天的确必死无疑。
风雪天只是狠狠盯着,并不答话。
秦元中并不在意,自言自语道:“因为,我不想你死得那么快!”突然蹲了下来,眼中的目光如两条毒蛇,狠狠地咬在风雪天的脸上,“你凭什么和我斗?凭什么和我抢蓝婷婷那‘溅’货?”
“凭你这个鼻子?还是这张嘴?”秦元中手中的断剑,轻轻划过风雪天的鼻翼、嘴唇。秦元中心存戏弄,并没有用力,但风雪天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