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极快,左手一记劈掌,击在风雪天的左肩上,把风雪天击出丈许远,倒在地上。
傅贵一纵身跃到风雪天身前,长剑向他颈间刺去。风雪天来不及起身,手中血剑自然而然地反手横掠,傅贵这一剑,眼看就要刺实,突然发现,自已得付出一双腿为代价,不得不高高跃起,必得的一剑就落了空。风雪天趁机翻身站起。
居然用两败俱伤的打法,哼。他已试出,风雪天的武功远不及己,自然不想和他拼命。
长剑一摆,身后风声响起,罗宽已经赶到了。罗宽一看,风雪天还站在那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谄媚的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师兄,这小子我帮你料理了吧。”
傅贵向高敢处看了一眼,冷冷道:“老三,你还躲在那里想拣便宜吗?”
高敢从树后走了出来,讪讪笑道:“哪里,我是想看师兄大展虎威。”
“哦?刚才那句‘小心’是你喊的吧?是什么意思?”眼神像一把利刃向高敢剜去。
高敢哪敢说实话。眼睛突然看到下面的小庙,灵机一动,道:“我是好意提醒师兄,风雪天这小子,武功不高,但诡计多端,加上手中那把怪剑,令人防不胜防。你看——”手往小庙一指,“那庙中三人,就是被他用诡异的手法杀掉的。”
傅贵和罗宽都向小庙看去。此时庙中的火堆将熄未熄,明灭闪烁间,地上倒伏的三人死状显得更加恐怖。
傅贵心中才信了三分。转头向罗宽道:“二弟,平时怎么不见你如此积极?”
罗宽伸手擦擦额上沁出的汗珠,讪然道:“这不平时的对手太厉害,只有大师兄出马才能马到成功嘛,这风雪天,我却有把握拿下,所以想替师兄出一份力。”
傅贵一声冷笑,道:“说得倒好听,二弟,是怕我独占了蓝婷婷吧?”
罗宽被一语说中心事,一下子讷讷不敢言。
风雪天受了这一掌,左肩痛入骨髓,头中的狂热,却因此清醒了半分。见三人在那争论,趁机休复片刻。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地流到了左肩处,疼痛忽然小了很多。鹤舞鹰翔心法,居然还有疗伤的功效。
傅贵也沉默了一下,心中寻思道:“这风雪天倒不难对付,此时却怕这两个眼红的从中做梗。如果伤了和气,就算得到了蓝婷婷,他们到师父那把我做的好事告上一状,我也得吃个大亏。不如,先给他们一点甜头。”
一念及此,展颜一笑,道:“两位的心思我不是不知,为兄也不是自私之人。不如我们一起联手,杀了这小子。那蓝婷婷先等我试试味道,再让老二玩。老三你就忍久一点,老二玩了后,找个机会再让你玩,如何?”
三人中,傅贵是大师兄,武功也是最高,其他两人听说自己也有份,自然别无异议。
“无耻!”伴着一声厉喝,一道红光扑向三人。风雪天不料名门正派当中,居然还有如此无耻之徒,比天龙山那几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中的怒火蓬地爆炸开来。
杀,辱蓝婷婷者杀!
傅贵只提防风雪天逃走,却没料到他中了自己一掌后,竟然还主动攻了上来,一时措手不及,只得退后一步,避开血剑之锋芒。
那高敢,却习惯性地闪到傅贵背后,远远躲了。只留下罗宽一人正面对着那剑锋。
罗宽也不是省油的灯,手中长剑一横,向那血剑挡去。
泰山派的剑法,以力大势沉为特色。云梦派的剑法,却以空灵飘逸为主。风雪天剑尖一抖,改向罗宽大腿上刺去。罗宽长剑下撩,意图一剑磕飞风雪天的长剑。
风雪天一半内力凝聚在剑上,一半内力却凝在了左半身。长剑刚与罗宽一碰即走,马上顺势一个左旋,借助剑上传来之力,闪到傅贵面前,长剑朝其脸上疾刺过去。
此时心中最恨的,是傅贵。
傅贵一声轻喝,长剑闪电般刺向风雪天胸口,逼风雪天回剑自保。风雪天却不闪不挡,手中之剑去势不停,继续刺向他的脸颊。
傅贵大惊,没料到风雪天宁愿胸口中剑而亡也要伤了自己,慌忙回剑格挡,虽然堪堪格住,但先机已失。更让他恼怒的是,那血剑剑尖已挨近他脸庞,脸上一阵灼疼,让他下意识去摸了一下,以为被剑刺破了。
风雪天一招占到先机,松林听涛剑如行去流水般倾泻而出,只见红光闪烁,煞是好看。高敢远远看着,更是不敢上前。
罗宽却一挺长剑,向风雪天背后攻来。前后一夹击,风雪天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单论剑法,风雪天不输两人,但内力方面,却远远不如。只是仗着身法巧妙,苦苦支撑,一时险象环生。
高敢看到了便宜,终于一挺长剑,也加入了战团。
风雪天眼睛通红,状若疯狂,招招都是攻势。全身门户大开,少顷,傅贵一剑,已在他胸前划出一道血痕,鲜血四溅,不少落到了血剑之上。
血剑突然嗡嗡作响,红芒大作。罗宽一剑削向风雪天后肩,血剑反手一撩,刺中罗宽的剑柄。血剑上的红芒,把他的手包在其中,罗宽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