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现实。
“弟子风雪天,拜见掌门。”风雪天急忙上前几步,正欲下跪。忽觉一股大力把自己托起,再也拜不下去。
这股力道,不似蓝长老所使那般厚重,像一丝丝的云,把自己托着,十分柔和,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雪天,你这几天的遭遇蓝重长老跟我说了,也算你有得过人毅力,才获得了一线生机。”
风雪天低声道;“雪天惭愧,让掌门担心了。”
云自生呵呵一笑,“也亏得你,帮我打探得了这地下的情况。我这才知道,这云梦山中,不但藏了一条寒脉,还有一条火脉。”
见风雪天一脸疑惑,又道:“寒脉乃修炼阴寒内力的最佳之地,那寒冰潭,就是位于寒脉之上。自从两百多年前发现了这条寒脉,已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修炼这阴寒之力,偷偷潜入我派后山中。这阴寒之力,多半歹毒无比,所以一百年前,第九任掌门云震,公告天下,将后山列为我派的禁区,不再允许别派人士上山。违者,要在山上拘禁三年。”
“自然有很多人不服,期间,就爆发了大大小小的争端百余起,幸得云震掌门武功通神,来犯者一一被擒下,在山上囚足了三年才许其下山。后来来犯者渐少,各门各派见我派中也无一人修炼阴寒之力,这寒脉之争,才逐渐平息。”
风雪天脑中出现波澜壮阔的争斗场景,听得如痴如醉。
“这火脉,却是有益于修炼火炎内力的。火炎内力,本身纯正,威力惊人,但常年修炼之人,脾性难免受其影响,必然变得暴躁冲动。练到最后,稍有差错,就会走火入魔,成为一个疯魔之人,武功却又不失,对武林危害甚大。”
“更可怕的是,一些邪门歪道,总妄图借了这火脉中的天火之力,炼制什么奇门兵器,一旦炼成,威力不容小视。昔日的魔门血教教主落尽孤,就想借天火之力,不惜以血和魂魄炼剑,幸而没有成功,这些年,中原武林才免遭浩劫。”
风雪天点头道:“掌门放心,我一定不会把火脉之事再告诉他人。”
云自生点点头,暗道,雪天果然聪颖,猜中了自己的用意。
“如果让武林知道,我派同时具备寒火两脉,只怕这云梦山中就永无宁日了。”
“是,掌门。我听说方师叔竟是魔门的奸细,到底是真还是假?”风雪天渐渐少了些拘束,觉得这掌门居然比蓝长老还温和得多。
“唉,敬之是我派之中坚,但没想到他竟是魔门多年前在我派中布下的一枚棋子。”云自生叹道。“他也不失一条汉子,被擒之后居然自断心脉,我想阻止,却已无法可想。”
风雪天心中也是黯然。
“听说方敬之曾想将你驱逐下山,你入寒潭,是因他之故。你心中是否恨他?”
风雪天坚绝地摇了摇头,道:“方师叔罚我,只是因我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何况,我虽受了点苦,但也有所收获。只是方师叔助纣为虐,充当魔门奸细,背叛师门,却是不对。”
云自生眼中尽是嘉许,“你能这样想,可见你是非之念分明。敬之临死时,有几句遗言,要我转告于你。”
“我?”风雪天十分惊讶,他也知道,方敬之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会在临死之时,还想到自己呢?
“他说对不住你,并托我把他在清心院中的物品,全赠送于你。这是他房间的钥匙。”
风雪天更是吃惊,迟疑着接过。这个方师叔,到底是怎样想的啊。又有点莫名的兴奋,究竟留给自己一些什么东西了呢?
突然想起自己的残脉,满怀希望地问道:“云掌门,我身上的残脉可有法医治?”
云自生叹道:“你的残脉乃是天生,针石药物皆无法修复。你晕睡之时,我和蓝长老都已研究过,仍然苦无良方。”
风雪天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云自生见状,心中也是难过。又道:“不过,江湖上有一种武功叫‘通骨洗髓大法’,或可帮你疏通经脉。只是这种武功久已不现江湖了。”
风雪天心中希望之火燃起又熄灭。近来的磨练,让他的心性变得十分坚强,所以也并不十分难过。
“人生难免遭受挫折,越过去了,才能看到大道。你收拾一下,就下山去吧,好好修炼。”
风雪天心中虽早有准备,但心中还是一震。
这忘心院,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来啊。
告别云自生,疾步向住处走去。脑中兀是不清不楚,有不舍,有牵挂,有失望,又有一丝丝冲动。
回到房中,何雨泽正在收拾行礼,看来他也接到了下山的通知。
何雨泽指着桌上的一身青衣,道:“蓝长老派人送来的,让你换上。”
风雪天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这身白衣还是何雨泽的,下山之后,自己又只是一名普通的青衣弟子,自然不能再穿其他衣服了。
躲在角落里,脱下白衣,心里默默地说:“我一定能光明正大的穿上银衣的。”
掩上门,留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