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天房中,悄然站着两人。
站在左侧的是一个小姑娘,一身银衣,十分俊俏。秀目盯着床上坐着的风雪天,神情复杂。
右侧的是一个红衣青年,面容俊美,正是秦元中,此时看着风雪天双掌间的淡淡银光,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银衣小姑娘脸上一会儿露出淡淡的微笑,一会儿又变得迟疑不决。见风雪天始终沉浸在练功当中,眼皮都没有睁一下,轻轻一跺脚,就转身走出门去。
秦元中深深地看了风雪天一眼,也跟着走了。
风雪天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哇,好香。”风雪天兴奋地叫道。身子一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何师兄,你炖的啊?我可不可以吃一点啊?”一脸的馋相。
何雨泽哈哈一笑,“知道你现在馋,就是为你炖的。给你。”装了满满的一碗鸡肉递过来。
风雪天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阵狼吞虎咽,片刻,就一扫而光了。何雨泽笑笑,又盛了一碗递给他。
这次总算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见何雨泽一块也没有吃,只是微笑看着自己,不由得脸色一红,讪讪道:“你怎么不吃?”
何雨泽把灶上的砂锅一斜,只见里面除了少许汤汁,是一块鸡肉也没有。
风雪天大窘,呐呐道:“啊,全让我吃光了啊。”
何雨泽笑道:“看你那样子,是一座山也能吃光啊。放心吧,我等下去厨房找东西吃。”
风雪天呵呵笑道:“谢何师兄了。这两碗鸡肉我一定记在心里。”
“哈哈,别老是谢来谢去的了,师兄弟嘛,就是兄弟。”
“嗯,兄弟。”风雪天心中暖暖的,这何雨泽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如此悉心照顾自己,心中实在是感激不尽。
又加上何雨泽心直口快,心无城府,很是让人亲近,所以虽接触不久,却像是老朋友一般。
一下午,两人都是在聊天。通过何雨泽的介绍,风雪天才知道自己在地下的这几天,忘心院中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没想到方师叔居然是魔门的奸细。”风雪天叹道。他也曾听师父说起魔门血教,知道那是最邪恶最凶残的一个组织。
“现在师父们每天在耳边唠叨什么‘谨言慎行’啦,‘明察秋毫’啦,烦啊烦啊。”何雨泽连连摇头,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
风雪天道:“有个人唠叨总是好的,关心你嘛。我现在想要听听唠叨都听不到。”
距师父回来的时间还长着呢,脑中又闪过两道模糊的身影,心中在说:“爹,娘,我多想听听你们的唠叨啊。”
第二天早上,风雪天只觉得精力充沛,四肢充满了劲道。一时兴起,在房中找了一把长剑,跃出门外。
一套“竹林观云”剑法,使得宛如行云流水,起承转合之际,再得心应手,再没半点生涩之感。剑风削断几茎檀枝,落在银光当中,被剑光绞得粉碎。
“好!”忽听一声轻喝。风雪天剑势一收,银光消失,风声立停。只见何雨泽手拿一个食篮,微笑看着自己。
风雪天微微有点汗意,眼中尽是激动。“十来年了,今天终于突破了‘云梦心法’第一层。”
“这就是大难之后有大福吧。不过,你这套剑法好像和父所教略有区别?”
“嗯,有几个地方,我瞎琢磨后改了少许,好像更顺手一些。”风雪天满脸不自然,毕竟私自改动师门剑法是件不允许的事儿。
何雨泽右手比划几下,沉思了片刻,惊道:“你这一改出剑就更迅捷,威力至少大了一成。”
风雪天讪笑道:“哪有。”
何雨泽竖起大拇指,“你有这份悟性可惊人啊,只要经脉治好,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唠,给你,就当师兄我现在给你拍马屁啦。”左手中的篮子递了过来。
风雪天脸色绯红,“师兄取笑了。”接过篮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些馒头糕点之类。
“我怕你太痴迷于练功,错过了早餐,就从厨房里拿了一点回来。”
“那就不言谢了。”风雪天拿起一个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正吃得不亦乐乎,突然耳中听到一个声音:“雪天,马上到议事大厅中来。”
这声音甚是陌生,异常慈祥,但又透着威严,令人不敢拒绝。
赶紧再往口中塞了个馒头,跟何雨泽说了声“我去去就来”,向忘心院大厅跑去。
一路埋头疾走,很快来到议事厅前。只见偌大厅中,只站了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身材中等,却稳如山岳。正满脸带笑地看着自己,目光十分平和。
风雪天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去了大半,只觉老人容易亲近,但不知如何称呼,一时踌躇,不好上前行礼。
老人笑道:“老夫云自生。”
“云掌门?”风雪天脑中一阵眩晕,在云梦派弟子心中,云掌门可是一个神。
昨天蓝长老说自己有机会见到云掌门,自己尚不相信,没想到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