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虺翻身上马,呵呵一笑“不要着急,很快你就会明白了。用大人的话说,这是一场华丽的算计,拭目以待吧。走。”
燕虺说着,一勒缰绳,坐下黄马一声‘淅沥沥’嘶叫,哒哒的向着钦差行园而去。
鱼作虽然不解,但见燕虺离去,也急忙翻身上马,朝燕虺追去。包围在院子周围的城防营士兵,不到片刻,已经撤离得干干净净。唯独留下地上的马蹄印和脚印昭示着这里曾经大队的驻留。
院子之内,大殿之上。那个与燕虺交手的蓝袍人盘坐在案几旁边,双眼紧闭,身上的衣服沾染的泥土还没有拭去,然脸色却是已经恢复红润,看起来已经毫无大碍了。案几旁坐着那个副统领,此时端着茶杯,定睛看了看与燕虺交手的那个蓝袍人,见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微微的点了点头,缓缓的举杯。
就在此时,一个蓝袍人急速的跑了进来,跪地报道;“禀告副统领,包围院子的官军撤离了。”
副统领惊得站起身来,喝道;“什么?官军撤离了。”
说着,走下案几,往大殿之外快步走去,殿内的蓝袍人也被这个消息惊愣住了,见副统领出去,他们也赶紧跟着出去。
盘膝而坐的蓝袍人听见报道,瞬间睁开双眼,闪过诧异之色,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撤离了呢?”见其他人跟着副统领出去,他也站起身来,缓缓的向殿外走去。
此时玉笔斋那残破不堪的大门前,副统领和一干跟着出来的蓝袍人在那里遥望着毫无人影的冷清街道,皱着眉头。
那与燕虺交手的蓝袍人走上前来,一望那已经没有任何官军身影的营地,同样皱着眉头,对那副统领道;“副统领,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官军怎么突然撤离了?”
那副统领忽然回身,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少主,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不过那领军的少年乃是诡诈之人。怕是其中存在什么猫腻。”
蓝袍人沉思片刻,道;“可曾派遣人前去查探了?”
副统领道;“已经派出,一会儿就会有答案了。”
蓝袍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露出沉思的样子。
稍作片刻,一个蓝袍人从街头急速闪过,来到几人跟前,半跪着道;“统领,官军真的撤走了,属下一直跟随他们撤到钦差行园。将钦差行园严密的把守起来。”
副统领转身看了看那蓝袍人,道;”看来官军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撤走了。只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蓝袍人没有回答,而是对那个前去探查的蓝袍属下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蓝袍属下顿了顿,忽然眉毛一展,道;“好像那些城防营士兵身上带着伤,还有几个身上还有血迹。其他的就没有了。”
蓝袍人颔首,道;“刚刚的战斗城防营士兵根本没有参与,看来他们是遇到其他方面的打击了。整个蜀州城内,还有谁会向城防营动手呢?难道还有我们未知的势力盘踞蜀州城内吗?”
副统领摇头道;“这不可能,蜀州城内的大小隐藏势力早已经被龙门扫清,不可能是其他势力,会不会是龙门的其他弟兄?”
蓝袍人道;“这个有可能,你立即派出人去,探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今正是紧要关头,堂主的人马马上就会到来,不要出现任何纰漏。”
副统领应道,随身叫出三人,让他们前去打探,三人离去之后。副统领对蓝袍人道;“少主,现在我们怎么办?继续守护玉笔斋吗?”
蓝袍人道;“不错,现在我们手上没有多少可用之人,唯独等堂主人马到来,一切方才有所资本。而今于此静候探查结果,等明白之后,再行谋划不迟。走,回大殿去。”
说着,蓝袍人首先回身,朝大殿走去,副统领见状,急忙跟上。旁边的蓝袍人紧跟其后。向着大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