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虺、鱼作二人飞马疾驰而过街道,身边的房舍飞速倒退,没过多久,钦差行园的大门便远远的落于燕虺二人的眼中。
燕虺一愣,蓦然一勒马缰,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远处的钦差行园大门,露出疑惑。
鱼作见燕虺突然停了下来,也勒马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将军,怎么了?”
燕虺看着远处的行园大门,沉声问道;“鱼作,我们从玉笔斋到钦差行园,一路策马狂奔到这里,用了多少时间?”
鱼作沉思一会儿,不确定的回答道;“好像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吧。将军,你问这个干嘛?”
燕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随即喃喃的反复念叨“一刻钟,一刻钟。这不符合常理啊,怎么可能花那么长的时间呢?”
鱼作见燕虺沉思下的喃喃自语,好奇的问“将军,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燕虺抬眼看了看鱼作,又看了看行园的大门,长舒了口气,道;“走吧。”说着,双腿一夹马背,身下坐骑缓缓向钦差行园而去。鱼作看着渐渐远去的燕虺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拉马缰,跟上燕虺。
二人来到行园门前,此地已经被都督府兵严密把守,外面的围墙和大门之处,已经密密麻麻的守卫着近三百来人。一个打扮府兵队长的中年汉子见燕虺二人到来,见燕虺和鱼作的以这打扮,眼中诧异之色一闪,疾步走上前来,道;“你们是什么人?小小兵卒竟敢在钦差行园前落马驻足,难道不知道国法森严吗?”
鱼作闻言大怒道;“大胆,竟敢对燕将军无礼,还不让都督陈鹤鸣前来迎接燕将军大驾?”
那队长有些不相信,看了看燕虺二人身后,将信将疑的道;“燕将军?”
鱼作冷哼一声,道;“不错,这位便是代理钦差燕将军,还不快去禀报,一旦耽误了大事,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那队长大惊,心中相信了几分,急忙道;“两位将军恕罪,卑职这样做 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两位将军稍等片刻,卑职这就去禀报都督大人。”
燕虺轻轻的点了点头“去吧,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多谢将军”说着,急忙回身向行园跑去。
不一会儿,那个队长便领着陈鹤鸣和简平快步从行园大门走出,见燕虺二人,急忙走上前来,跪倒在燕虺马前,道;“参见燕将军,属下无知,让将军驻足门前,实属卑职管教不严,还请将军恕罪。”说着,扭头对身边的那个队长厉声道;“还不向燕将军赔礼道歉?”
那队长见陈鹤鸣跪地,登时点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年纪轻轻的少年便是钦差大人,额头冒出冷汗,在陈鹤鸣一喝之下,急忙匍匐在地,惶恐的说道;“卑职不知大人驾到,贸然冲撞大人,望大人见谅。”
燕虺翻身下马,扶起陈鹤鸣,道;“都督大人不须多礼,本将军前来也是事出突然。”说着,扭头对那队长说道;“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是”那队长连连答道,起身之后连忙低头站在侧面。
陈鹤鸣看了此人一眼,有些不太高兴。想要教训几句,这时候,燕虺突然问道;“都督大人,不知道派遣前去守城的城防营军士撤回来没有?”
陈鹤鸣躬身回道;“已经尽数回来了,哎,一队的城防营兵卒,足足一千人的编制,现在不过回来六百来人,而且还有许多人身带色彩。能够继续战斗的不过五百来人而已。”
燕虺点点头“这个已经在预料之内,不知现在他们按扎在何处?”
陈鹤鸣道;“卑职已经将他们安排在第二进院落的后院之中,受伤之人也后院的偏房内,已经派遣军医前去治疗了。”
燕虺道;“他们撤回来多长时间了?”
陈鹤鸣沉就片刻“已经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了。”
陈鹤鸣话语刚落,燕虺眼中的金光突然一闪,随即隐没,面如常色的对陈鹤鸣道;“前面引路,带我前去慰问一下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陈鹤鸣应道之后,急忙前面引路,燕虺和鱼作跟在后面,走进钦差行园。一路穿行,来到第二进院落的后院。穿过拱形石门,院落之内的场景便显现在燕虺等人眼前。
院子之内,五百多人盘坐在地上,有些在闭目养神,有的则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细语,还有的则是轻轻的擦拭着身上细小的伤口。院子的侧面,几个围着白色围裙的佣人正在急急忙忙的出出进进,神色匆忙,满头大汗,极为忙碌。看起来那些兵卒伤势不轻啊。
燕虺三人一进院子,便被最近的城防营士兵看见,急忙扯了扯旁边之人的衣衫,慌忙站起来,后续之人也发现了燕虺等人。慌忙的站起身来,而后跪倒在地,齐声道;“拜见钦差大人,拜见都督大人。”
燕虺微笑道;“免礼。”
陈鹤鸣也施手道;“各位将士不须多礼,钦差大人听说你们死伤无数,于心不安,故而让本官引领前来慰问一番。”
陈鹤鸣话语刚落,那些兵卒极为感到,齐声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