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一怔,看着系主任。系主任含笑点头:“何清明,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去吧。请假的事宜我让人去办。”
没等清明说话,陈先生伸手一声“请”,让清明不好意思再问什么事情,只好微笑着说:“您是客人,您先请。”
陈先生赞赏地看着清明,笑笑走到前面。
教学楼下已有豪华小轿车等着,清明他们一上车,车就启动起来了,飞快地向校门外驶去。
清明这是第一次坐小轿车,只感到轻松、舒适,周围的景物一闪而过,让他纳罕。没等他对坐轿车的好奇心收起来,只听陈先生缓缓说道:“何先生,今天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可是没办法,敝公司董事长的千金玛丽?伍德小姐病危,在她最后的日子里,要求见你一面,冒昧之处还请您谅解。”
清明一时没反应过来:“玛丽?伍德?”
“您可能不记得了,据董事长父女讲,他们在您的家乡黄峰省明光市无山县见过您。您拒绝了玛丽?伍德小姐的求婚。”看他迷惑的神情,陈先生解释道。
清明一时没反应过来:“玛丽?伍德?”
“您可能不记得了,据董事长父女讲,他们在您的家乡黄峰省明光市无山县见过您。您拒绝了玛丽?伍德小姐的求婚。”看他迷惑的神情,陈先生解释道。
清明一下明白过来:“玛丽……病危?”他心里一沉。
陈先生点点头,语气低沉地回答:“是的,白血病。”
清明一时说不出话来。陈先生也不再言语,静默中轿车一路向郊外一家别墅驶去。
轿车直接驶进别墅,在一座白色建筑物前停下来。司机下车后,为陈先生和清明打开车门。大家下车后,来不及寒暄,匆匆走上台阶,向楼里走去。
走过长长的楼道,清明他们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来,陈先生举手敲门。屋里想起一声“请进”,陈先生轻轻推开门,向清明点点头示意他先走进去。清明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走进去站在靠门的墙壁边,陈先生等跟在后面也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屋里陈设豪华,玛丽后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被周围站着的几个人估计是医生之类的挡住了脸庞。陈先生走进去对正低头看文件的白发外国老头低语了几句。
不等他说完,老头立马转过身来,玛丽也问:“陈先生,他来了吗?”随着她的话语,大家一起把目光转向门口。
清明站在门边,表情庄重,看到疾步走过来的老头,他连忙迎上去。伍德先生一把抱住清明,压抑着自己的哽咽。清明能够感受到伏在自己肩膀上白发苍苍脑袋的颤动,他眼圈不由发热。
突然一声锐叫“何,你来了!”使他连忙放开伍德先生,一个箭步跨到床前。
玛丽拉下清明的脖颈,搂着笑着,“你来了,何,你来看我了?”眼泪却滚滚而下。
清明坐在床沿,轻轻回搂住玛丽腰身。玛丽伏在他怀里,哭着笑着,情绪有些失控。周围人眼圈也都发热,伍德先生更是老泪纵横。清明搂着玛丽,头伏在她脖颈,抑制住自己的热泪,默默地任她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玛丽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眼泪仍旧流个不停,抬起头对清明喃喃着:“何,我要死了。”
清明不做声,更紧地搂着她,半晌,轻轻看着玛丽的眼睛说:“我们都要死的,玛丽,我们每个人!”
看玛丽神情一顿,他温柔地说:“这是迟早的问题,没有人能回避。也许今天,也许明天,我们就见不了面了。我们的命运都在不可预料之中。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有限的生命阶段应该怎样活着,都该做些什么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像你,玛丽,那么善良美丽,就像多彩的花朵,即使凋谢了,那清香也是永存的。我希望有一天,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时,留下的也是有意义的东西,而不是遗憾!”
玛丽靠在他怀里,默默地流着泪,但清明感到她的颤抖停止了。他轻轻地抚摸着玛丽由于患病而有些稀疏的头发,心里迷乱:生命真是脆弱得很,想当年那么美丽、朝气四射的玛丽成了现在这么憔悴的模样,而高傲的伍德先生因为爱女的即将离去也头发骤白,身形枯槁。
他不易觉察地向四周扫了一眼,才发现在他和玛丽感情激动时,伍德先生等人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他俩长谈。
接下来的时间,清明从玛丽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来,一年前玛丽就被诊断出得了白血病,辗转各国治疗都不见效,今年后半年病情恶化。在柔肠寸断时,她想到了清明,非常渴望最后见见他这辈子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于是,她父亲带她又来到了中国。上海有她们家的公司,寻找清明不困难,一切都很方便。病中的玛丽非常希望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有心爱的清明陪伴着她。
对这个并不苛刻的要求,清明不能拒绝,他答应每天抽时间来陪伴玛丽,和她一起说说开心的话题。玛丽听到他的保证,欣慰地笑了。
这件事后,清明从伍德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