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关系,让她们告我;我刺伤了朋友的心,让他到处报复我;我害得家里人痛苦不安,让他们整天为我担惊受怕。你说,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以前,我苦苦地追求过,我努力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好人。现在看来,我失败了,我是好人做不成,反倒成了坏蛋。”她挥手不让孟勇打断她:“我现在孤孤单单一个人,谁能理解我?我太不自量了,跑到你这里来寻求你的怜悯。”
她苦笑了一下,“看来我失算了,你那么高尚的人,满墙都贴着奖状,怎么肯和我这样的下三烂女人来往?你多么幸福,你妹妹那么纯洁,哪像我?一个失去贞洁,被社会唾弃的女人。你自己,我相信,一定会找到一个和你妹妹一样纯洁漂亮的姑娘做伴侣。”
她抬起苍白的脸庞看着孟勇,泪水濡湿了她的两颊:“孟勇,我真心祝福你幸福,就像我今天祝福那对一样。我这个人再坏,对别人的幸福还不至于起什么歹念。你也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坏名声连累你的,我走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她哭着向门口奔去。
孟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连忙跳起来紧紧地搂住她,低声说:“张兰,你太多心了。你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是对的。谁看不起你?你的想法太怪了。”
“你放开我。”张兰挣扎着,哭道:“你们看不起我,我还恨你们呢!你们难道对得起我?我受流氓污辱,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学生。可你们是怎样对待我的?竟残忍地把磁带拿来逼我听,让我回顾那可怕的情景,这难道是人做的?”
孟勇搂着她,一滴眼泪悄悄地滴到张兰的头发上。当时他的确主张把磁带改制一下的,可是领导说不能骗人家,要“实事求是。”果然,这深深地刺伤了张兰的心。她骂得对,这的确不是人干的!
张兰继续哭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多大的痛苦说出来,你都认为是醉话,都加以嘲笑。我也不打算说了,你要蔑视就蔑视吧,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放开我。”她推着孟勇。
孟勇看她失去理智,只好更紧地搂住她,让她安静下来。张兰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加上这半天的哭闹,也累坏了,渐渐地安静下来,伏在他怀里“嘤嘤”地哭着。
半晌,她抬起头,盯着孟勇。孟勇看她呆视着自己,泪水还在源源不断地流下来,便轻声说:“张兰,你不能再哭了,今天流的泪太多了。”
张兰不做声,双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脖子,说:“孟勇,你吻我一下好么?”
这可不行!孟勇眼前闪过清明的影子。自己爱她,但绝不能侵犯别人的幸福。再说,她并不爱自己,这不过是她醉酒玩话罢了,以后她会恨我的,我绝不能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他默默地盯着张兰,压抑住自己的感情,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
孟勇点点头。张兰眼中又流出泪来,颤声说:“孟勇,你真的用警察的眼光看我么?我就那么坏吗?坏到不值得你一吻么?”
她泪如雨下,“是的,我又错了。我天生是被抛弃的命。吴刚抛弃了我,清明抛弃了我,他现在为了报复,还把情人的信拿到我的课堂上传阅,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