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又是一个早晨,太阳暖暖地照着。清波依旧不想起床,听着洗漱间里的水流声,她恨恨地想:这个混蛋,几天来,都把人欺负死了,他自己倒逍遥自在地洗漱。
自从“新婚“第二天早上两人互表心意后。纯孝对清波的爱情更是极尽缠绵。白天黑夜不停地爱抚,完全忘记了他支持她事业的保证,只是猴在她身上索取着。清波快被折腾得累死了,却无可奈何。他不放过她,她能把他怎么样呢?打他一顿?
感到自己这几天确实太“放荡无边”了,清波决定今天不理纯孝,给他点颜色,就不信抗拒不了他了?这样想着,她的脸红了。
她不想起床,也不披件衣服就跳下床,在自己的旅行袋里取出本杂志,打算躺到床上去看。取书的时候,她感到什么东西似乎从杂志中跌了出来,掉到了地上。因为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没有发出声响,她也就没有在意。连忙爬到床上,等候纯孝出来伺候她吃早餐。反正前四天都是他伺候她吃早餐的,第五天当然不例外了啊,她想。
纯孝出来了,身上披着浴巾,头上冒着热气。他看了清波一眼,见她赖在床上看书,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便笑着说:“小懒猫,不打算起床也要洗漱洗漱啊。去洗洗出来吃早饭吧,我马上要叫人送来了啊。这里我可警告你,你务必要记住啊:这段时间偷懒可以,开学后可要用功学习了啊,否则我就打屁股。”他说着笑起来。
清波脸红了,白了他一眼:“把我想得就像你,会那么拿不住自己吧?你放心好了,我会用功学习的,绝不能让你捉住把柄。”她自信地说。
纯孝笑了,温柔地说:“那就好。去洗澡刷牙吧。我准备早餐。”
清波又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顺手拉过一件睡衣披上,进洗漱间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等她洗漱完毕出来时,看见纯孝并没有去准备早餐,而是呆呆地站在当地,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个小物件,仔细地看着,眼光冷峻,脸上混合着恐怖和厌烦,思念和渴望,以及仇恨和痛苦交织的复杂的表情。
清波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心里又惊又怕,低声嗫嚅着说:“这个东西是你在地毯上捡的吗?还给我好吗?它可能被我无意中夹在书里了,刚才掉了下来,我没有在意,忘记捡起来了。”说着怯怯地伸出手。
“是你的?”纯孝豁然转过身,两眼紧紧盯着清波的眼睛,并没有把东西还给她。
清波被他的眼光吓住了,那眼中闪着寒光,丝毫没有平时的柔情和嬉皮笑脸,有的只是杀气和怀疑猜忌,还有……鄙视、摒弃,对她清波人品的鄙视和摒弃。
清波惶恐万分,连忙后退一步,不安地说:“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这也许不是我的东西,我拿错了也说不定。你让我仔细看看好吗?”
纯孝森冷地盯着她,没有吭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清波一看,呆住了,脸也红起来:那是一个小小的盾牌饰品,是年初正月那个讨厌的受伤者给她的物件,说困难时期可以救急,全当是护身符。她没有在意,却也没有扔掉,她根本没有打算利用它。只是她寄居在嫂嫂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地方放,只好随身戴在身上,也不知怎么的加到了书里,让纯孝捡起来了,真是的,唉!
她站住了,看着纯孝,嗫嚅着说:“这个东西好像是我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夹在杂志里面了。刚才感觉掉到了地上,没有注意……”她说不下去了,因为纯孝的眼光能吃人。
他森冷着声音追问了一句:“你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光,“是你从小戴在身上的吗?”
“不是啊。”清波被他森冷的眼光吓坏了,连忙辩解:“你不要这么胡猜好不好?这种东西我怎么会戴在身上?”心里想着那个臭男人的东西,我怎么会稀罕得不离身?
纯孝听到她说起“这种东西”的时候口气鄙视,显示出并不喜欢的样子,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气也消了些。但是依然沉声问:“那这是谁的东西?你总该知道是谁给你的吧?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语气重新森冷,透露着难言的嫉妒和痛苦。
清波不满他口气的霸道,赌气中含着撒娇地说:“瞧你的口气,不要这么问话好吗?干嘛这么疾言厉色呢?对我的态度好像在审问犯人似的。我不高兴了,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了。”她说着转过身,打算回到床上躺着看书去。
纯孝不放她。一把伸手抓过清波的一个胳膊,劲大得让她打了个趔趄,胳膊疼得眼中也浮上泪水来。
纯孝好像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泪花,双手抓住她的胳膊,命令道:“回答我!”他接着低声说:“你和他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有没有什么……”他倏然住口,心里痛得喘不过气来,眼中闪过一种仇恨复杂的光芒,精神也开始涣散起来,眼中带着一种疯狂的意味。
清波被他疯狂痛苦的神情吓呆了,心里烦乱:这算什么事情嘛?刚才还好好的,为了一个烂盾牌,就无缘无故地来给我寻事了,划得来这么大动肝火么?
她两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