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喷笑,故作神秘,真假难辨地问沐小鱼道:“子高,想知道我的东邻住着何许人也吗?”
胖莲花和岳君豪听他们说的有趣儿,都凑过来捧场道:“这还用问吗,沉鱼落雁的美女呀。”
宋玉回眸莞尔,明目皓齿,真是风华绝代,妙趣横生的言辞更是让人忍俊不禁,只听他带点自嘲的口吻笑道:“那是一个古寺,每日晨昏,都有诵经和木鱼声传过来……”
沐小鱼呆了一呆,突然失笑,差点笑得滚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儿调侃道:“东邻,只露墙头一半身;只道是,水翦双眸点降唇,有谁知,光头无增减。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更那堪,木鱼声里翠黛颦,做笑谈,往事成烟云。”
沐小鱼这番卖弄诗文,不止是宋玉,连正在屋里独自操琴的嵇康也不由来了兴趣,他们哪知道,沐小鱼不过是凭着惊人的记忆力,三分抄袭,七分拼凑,还道是韩子高少年博学,文思敏捷,出口成章,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宋玉尚未搭腔,就听一个庸懒散漫的中音接话道:“宋玉公子,原来,你是从木鱼声里,总结出‘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奇思妙语的么?”
沐小鱼应声看去,只见正屋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蓝灰色长衫的美男子,抹额压眉而束,长发随意披散着,由于正屋和天井有三步石阶的落差,从仰视角看去,越显得身形修长高挑,看似不修边幅,举手投足,无不侧漏出逍遥化外的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