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安定。
做生意的开了门,小街小胡同也有了行人。
当然了,劫后留下来的“创伤”,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恢复的,倒塌的房子仍然倒塌着,烧焦了的房梁房柱仍然撑在那一片片,一堆堆的灰烬里,遍地的瓦砾,没个人扫。
这劫后的凄凉,仍让人触目心酸!
韩川背着手,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
他明白,假如太子华业,定王华秋,永王华寒得免于难,于冥贼逼宫时被送出了宫门,那么护出太子及永、定二王的,不是锦衣卫便是内侍。
那么,目下打听太子及永、定二王的下落,只有找寻锦衣卫及内侍,只要找着锦衣卫及内侍,便不难打听出太子及永、定二王的下落。
可是事实上现在皇都已然陷贼,朝廷的文武除了一些变节降贼的之外其他的都已逃离皇都,不知下落,想在皇都里找一个锦衣卫或者是内侍,谈何容易。
他心里很急,可是他也知道,急,无济于事。
走着,走着,一顶两抬软轿由四名佩剑黄衣人护着,打从李德藏身后走了过去。
这,吸引了韩川的日光,他刚把一双目光投射过去,突然,轿停了,轿帘也掀开厂,从轿子里跑下个姑娘,冲韩川直招呼,还直叫:“韩爷,韩爷。”韩川为之一怔,凝目一看,他看清楚了,这位姑娘赫然当日在“平阳”服侍过他,韩琼十八金钗里的翠芳。
他停了步,翠芳很快地跑到了他跟前。满脸的惊喜神色,道:“韩爷,可让婢子把您找到了。”
韩川听得又复一怔,刚要问,他瞥见对街屋檐下窜出一个清瘦青衣白发老者跟两个青衣壮汉,悄无声息地扑了过来,人在半途三个人已各从腰里抽出了一把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