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个悄无声息,街上的行人却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一叫惊动了四个佩剑黄衣人,庄剑出鞘,叱喝声中扑过去拦截。
青衣老者的身手不弱,抡起一个刀花从两个黄衣人当中穿了过来,刀风懔人,疾扑而至。
那两个青衣壮汉却被四个黄衣人截住了。
韩川看得清楚,心里明白,一把把翠芳拉向身后,抬手一挥,星魂剑递了出去,道:
“老道儿,你大半是找错人了,带着你的人快走吧。”别看青衣老者手里使的是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却硬被韩川一剑逼迫,退出三四尺外。
韩川接着说道:“姑娘,请叫住你的人,让他们走。”
那两个青衣壮汉以二敌四,两把钢刀虽然了得,但却有点手忙脚乱,再有十几招过去,非败在四把长剑下不可。
青衣老者摸不透韩川到底是哪一边儿的,也怕不听韩川的会惹韩川动气出手,他刚才试过韩川一着,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可不敢让韩川出手。
他深深地看了韩川一眼,带着两个青衣壮汉纵惊而去。
那三个走了,四个黄衣人却站在一旁拿眼直看韩川。
翠芳一摆手,道:“有什么好看的,站远点儿,这位是郡主的朋友。”那四个黄衣人还真怕她,头一低退向轿旁。
韩川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
翠芳道:“不是婢子找您,是我们郡主……”
韩川一听是韩琼,怒火就注上一冒,当即扬眉说道:“她找我于什么,害得我还不够么?”
翠芳道:“韩爷,您可别这样,我们郡主想您都想病了,本来婢子是要到’平阳‘找您去的,可是后来一想您一定会到皇都来,所以就跑到皇都,这些日子婶子把’皇都城‘都跑遍了,心里正急得不得了呢,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您,韩爷,您去看看我们郡主好不?”
韩川淡然一笑,道:“姑娘,彼此是个怎么样的立场,你我都清楚,你们郡主那番盛情好意我无捂消受也不敢领教…”
翠芳道:“韩爷,您千万别恨我们郡主,您是个明白人,请恕婢子直说一句,朝廷腐败,奸佞太多,就是我们郡主没困住您,您-个人也救不了朝廷。”韩川不能不承认这是实情实话,可是当着韩琼的人他总不能点头,他插了扬眉,道:
“姑娘,这就跟父母重病,做子女的明知道药石已然罔效,可却不能不尽心尽力为他们延医一样,错或不在你们郡主把我困在’平阳‘。可是错却在冥神宫丧心病枉造反作乱……”
“韩爷,”翠芳道:“即或错在我们王爷,我们郡主为的是她的胞兄,不得已,她并没有错,不管怎么说您该去看看我们郡主,可怜她让病都折磨得不成样儿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盼您来。吃药也没用,您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韩川摇头说道:“姑娘原谅,我没工夫,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朝廷等着我救,世上的亿万百姓也等着我去救……”
翠芳上前一步道:“韩爷,婢子求您……”
韩川双眉,-扬,两眼一睁,冷然说道:“姑娘,你是个姑娘家,我不便恶言相加,以武相向,同时我也念你当日在平阳的所作所为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刚才我不让那三个人伤人。就是这意思,事实上姑娘应该知道,我并不欠你们郡主什么,也不欠姑娘什么……”
翠芳道:“韩爷,您说的这些婢子都知道,可是现在……”
韩川道:“姑娘不必再说什么了,我只有一种情形下会去见你们郡主,那就是我要杀他兄妹,我要走了,姑娘请回吧。”迈步往前行去。
翠芳急了,直叫他,可是他没答话,头也不问地往前走去,他清清楚楚地又听见翠芳这么一句:“韩川,你好狠的心啊,早知道这样我们郡主还不如一刀杀了你。”他并不以为自己的心肠狠,可是这时候他却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翠芳没说错,韩琼当日可以杀了他,杀了他岂不是永绝了后患?可惜她没有杀他。
翠芳的轿子过去了,他看都没看那顶轿子一跟。
他不愿意多看那些人一眼,可是他却投法子去除心里的不安。
轿于走得看不见了,他仍然缓步走他的。
可是,轿子折向了西,他走着走着也折向了西。
这是座大宅院,挺大、挺大的一座大宅院。
朱门、玉阶、石狮子,气派异常,一定是达官贵人的宅第。
门门站着八个佩剑黄衣人,那一圈丈高的围墙外头,隔不多远就是一个卫兵,禁卫之森,如临大敌。
李穗威背着手缓缓迈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突然,站门的八名黄衣人当中,两名并肩走下石阶,冲着韩川直迫过来。
两个佩剑黄衣人脚下稳健轻快,一转眼啊夫便迎上了韩川,两个人左右一分,抬手拦住了韩川。
左边一名喝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韩川停了步,淡然说道:“我姓韩,来看你们郡主的。”
左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