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转动间,李天魁已把来人让入书房。
姓曹的太监一眼看见李慧儿,立即笑着说道:“姑娘也在,好极了,咱们可是多日不见了,姑娘安好?”
李慧儿很冷淡的一笑道:“多谢曹公公,我粗健,公主安好?”
“好,好,好!”姓曹的太监笑着说道:“自姑娘回通天之后,公主整天地思念姑娘,说起来也难怪,在皇都,公主只姑娘这么一位谈得来的知己,别人说的话她不爱听,也根本就懒得理别人!”
他这里说着话,李天魁那里举手让座。
姓曹的太监想必把韩川当成了李天魁的心腹侍卫,连正眼也没看韩川一下便落了座,四名锦衣卫垂手站在他身后。
李天魁道:“公公一路辛苦。”
“好说,”姓曹的太监哈哈大笑道:“这道路是远些,若说辛苦,比起阁主坐镇通天城掌军令,统重兵,日理万机,那可轻松多了。”
李天魁笑道:“干这差事,说什么辛苦。”
李天魁他又神色肃穆地接着说道:“其实,身为人臣,食君俸禄,受国恩,理应竭智殚忠,鞠躬尽瘁,还谈什么辛苦!”
姓曹的太监一点头道:“说的是,满朝文武,连天下百姓都算上,谁不知阁主是位忠君爱国、有公无私的贤臣良将……”
李天魁道:“公公过奖了,尽的是天职,做的是本份而已。”
曹太监话锋忽转,道:“怎么样,局势现在还好么?这两年虽然东边战事连连,皇上一直记挂着这边……”
李天魁道:“托圣上洪福,局势尚称稳定。”
曹太监道:“那最好不过,既然局势还稳定,我就好说话了,阁主知我此次出京一路没敢多停地到‘通天城’的来意么?”
李天魁道:“我正要请教。”
曹太监往前倾了身子,靠近李天魁道:“这次领命出京,怀有圣旨。”
李天魁吃了一惊,忙站起道:“我命人准备香案……”
曹太监拦住李天魁道:“不可,阁主,我奉的这是密旨,接旨繁礼一概全免,请阁主令左右退避,我将密旨交给阁主就行了。”
李天魁道:“公公放心,书房内没有外人。”
曹太监扫了韩川一眼,探怀取出一个黄绫小包递向李天魁。
李天魁恭恭敬敬,双手接过!
他没有落座,肃立打开黄绫小包,猛地一怔,道:“怎么说,公公,圣上命我即刻返回皇都?”
韩川跟李慧儿俱都一怔,李慧儿刚叫了一声“爹”,便被李天魁抬手拦住:“朝廷公事,这是圣上的旨意,小孩子不要多嘴。”
只听曹太监道:“是啊,近来东边吃紧,节节失利,柳向阳兵败被掳,皇上大为震怒,在御书房里拍着桌子大骂守北疆的那些人,个个酒囊饭桶不经大用,这回把您召回皇都去,就是借重您的虎威整军抗战……”
李天魁道:“圣旨既到,我自当遵从,只是这军务……”
曹太监道:“皇都早有安排,让您把各处的军务交各部的‘指挥使’负责,着他们直接听令于兵部!”
李天魁道:“公公,安危关系太以重大……”
曹太监苦着脸道:“我也知道啊,可是皇都就在最东边儿,一旦让他们攻进东关陷了皇都,那就全完了,这东部再重要也不及皇都重要啊!”
李天魁沉默了一下道:“公公是要我即刻起程?”
曹太监道:“圣上是这么交待的,密旨上不是这么写的么?”
李天魁一点头,道:“好……”
“慢着,阁主。”韩川突然伸手一拦道:“东部关系重大,六军不可一日无主,将士不可一日无阁主,阁主即或要走,也不能就这么走。”
曹太监脸色—变,道:“你是干什么的?这么不懂规矩。”
李天魁忙道:“公公不要误会,这位是‘银牌令主'’布衣侯‘的义子!”
曹太监他怔,旋即说道:“阁主,谁说他是银牌令主布衣侯的义子?”
李天魁道:“我说的,公公难道不信?”
曹太监冷笑一声道:“阁主不要让江湖莠民蒙蔽了,不错,圣上确是下诏令布衣侯出山勤王,可是布衣侯拒不应召,圣上正不高兴呢!来人,给我拿下了。”
两名锦衣卫跨步而出,直奔韩川。
李慧儿一步跨到,两名“锦衣卫”却让李天魁抬手拦住了:“公公误会了,布衣侯老侯爷忠君忧国,哪有不奉召的道理,这位确是他老人家的义子……”
转过脸来道:“川儿,请出’银牌令‘,让曹公公看看。”
韩川本不愿意,碍着李天魁,只有探怀取出了那方有五爪金龙的“银牌令”!
“银牌令”一现,曹太监脸上马上变了色,站起来叱退两名“锦衣卫”,躬身施礼道:
“见令如见老侯爷,请先受奴婢一礼。”
施完礼,他马上换了一付笑脸道:“不知小侯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