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没有任何的规律。倾盆的大雨冲刷着身躯,冰冷的吸取着两人的体温。
双脚微张,抬头看去,穿过无数的雨帘,寄夜依旧屹立在那里。样子还是和开始时一样的轻松。单手轻提着黝黑的老久王誉之剑,脸上的表情也是平静异常。
一次深呼吸,麦迪站直了身子,跳动的心脏也强行压抑变的平静…
“独海一百七十道醒世风。”缓缓的说,高举雪白纤细的逆命向天,微微下垂的头看不见麦迪的表情。
寄夜并没有闪躲或是慌张,也是同样的举起了手中的剑。
微妙的震动剑身,垂直的下劈切割开了空气,一道力拔山河的剑气一分为数百道交叉剑气,直冲向了面前的师父。
那落下的雨水瞬间被强风扭曲的平行地面飞出,大地被撕裂的如同什么猛兽来袭。
同时的挥动下了自己手中的剑,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甚至好像连风都未有过丝毫的变化。可就在寄夜那无形的剑气接触麦迪攻击的刹那,狂暴的醒世之风尽突然的平服了下来?如同从来没刮起过的一样。
“怎么可能?!”看着如此的画面,麦迪茫然了,只因为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管你如何改变独海剑技。它地运行规律都不会变。”寄夜就像一位母亲在教育着自己的孩子,“只需要稍微在攻击的侧面加点点的力,攻击也就会被瓦解。对不起,从前没有教你破解独海剑技地方法…只因为时间不够…”
“我不稀罕!”身体体前倾。脚下发力,拖行着纤细长剑冲向了不远处的寄夜。深知剑气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效果,只有近身实战才是唯一能杀死面前之人的方法。
忘记了什么师徒的情谊,忘记一切该忘记的东西。努力让仇恨在脑海中重复的温新,只是想自己的步伐变的更加的坚定。
那每踏出地一步,支撑的大地颤抖,石面碎裂,雨水四溅。接触着地面地逆命剑刃,在地面上拖行出一条清晰的痕迹,仿佛大地被切割出来的一样。
“来。”寄夜的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身体前倾也是同样冲向了接近的麦迪。
两人间的距离仿佛只是一个呼吸地间隔,刹那已到面前。
身体同时的逆向旋转。手中的剑在空气中交汇。
“当!”浑厚的一响贯彻天际,落下的雨水猛然成圆形向四周吹散。支撑的大地如藤蔓般的向四面扩展,十米之内都能找到清晰的纹路。
而麦迪与寄夜的剑就定格在空气之中,都是单手握柄没有丝毫地退让。
“速度比从前快,力量也更强,可你依旧在用愤怒压抑着自己心中真实的情感。问你一句,你真的恨我吗?”寄夜评价着麦迪地这一剑。
“那是当然!”呐喊的将空出的一手也是同样的握住剑柄。强行的鼓动手臂上的肌肉又是一次新的发力,硬将抵挡的寄夜甩出了五米开外。
“不要再对我说教,即便你永远都是正确的,但都改变不了我家人死在盖亚皇族的手里。皇族都该死!”那双握剑的手忍不住的颤抖,麦迪的话算是一种妥协?
“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寄夜笑了,依旧是那么的自信。
“我…”坚强的决心在这一刻茫然了…
是的啊,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麦迪已经完全不明白了,如果是报仇,杀寄夜为什么?如果是报仇。杀惊雷又为什么?
一切变得是那么的不符合逻辑,在不知不觉间,自己那坚信的复仇之路已经偏离了本来的方向…
“麦迪永远只是麦迪。体内流着盖亚贵族的血,你有辨别对与错的能力,也有保护盖亚的义务。”寄夜缓缓的说,手中的黝黑长剑直垂地面,落下的雨水滑过粗糙的剑身,仿佛流逝的岁月,同样的坎坷。
“不要再说了!”脚下发力,本已满是裂纹的地面崩塌,反衬着咆哮的身影,冲向了那个教导自己的人。
刹那间已到身前,双手挥舞着寄夜赠送的剑,沉重下劈。那恐怖的气势,仿佛要将星球也连同着劈裂一般。
依旧单手轻松挥舞着王誉之剑,抵挡着徒弟的攻击,一步步的退去。两人所过之处,两侧的地面如同被巨力撕裂一般,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身为盖亚的贵族,盖亚的兴亡是无法逃避的责任…”
“闭嘴!”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已是盖亚的罪人,即便王誉之剑握在我的手中也无法改变我的罪恶,没有人会听我这杀死第一长老儿子的人的话…”寄夜依旧的只是防御没有丝毫进攻的意图。
“我说了闭嘴!闭嘴!”攻击变的更快,力度也是越来越沉,麦迪只是不想听寄夜的话语。
“帮我…。”猛然,寄夜停下了退后的步伐,身体前倾,手臂发力,麦迪的剑被压在了胸前,寄夜恳切的说,“帮我阻止凯帝斯。”
“你要我帮你拯救盖亚?”麦迪后仰的跳开,单手握剑,一次挥动,也可以说是震动。一百七十道醒世风出,可攻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