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好芝麻和黑糖的馅,我和玲珑挽起袖子开始往糯米粉里加温水和面。
凤四生完火,扇动双翼,给这个被金钟罩笼住的密闭空间调了调室温。
乐枫净手后过来帮忙,和面、揉面、切面,手法纯熟,果然是居家旅行的良备人物。
只是他边捏边时不时的偷眼瞧我,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显见得有话要说偏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终于受不了他的欲言又止,直接开门见山道:“小悲,你有什么要问就快问,别磨磨蹭蹭的,看得我浑身像有虫子在爬”。
“啊呵呵,”乐枫尴尬的笑笑,摸摸鼻子小声道,“那个,想问问你们期末考试什么时候考完。”
“干嘛?”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直看得他耳根子微微红起来,这才龇牙坏笑道,“小悲,你是想约我们家奇奇吗?”
一句话精确地击中他的心事,脸皮忒薄的乐枫一张脸立马囧得简直无处安放,我得逞的擦擦手,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两下,粗声鼓励道:“孩纸,勇敢的去吧!上帝与你同在,佛祖愿你如意,阿门!”
“哟,我们的小悲哥哥是看上哪家的小妹了?”玲珑蜜糖般的嗓音在身畔响起,又甜又脆,像嚼了一块水果糖,可惜我的脑子不争气的非要提醒我她年近三十的真实现状,顿时腻得我浑身上下像过了一遍筛子。
乐枫更加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又不想否认,又不敢承认,局促不安的来回搓着掌心里的糯米面团。
“可怜喏……”我眼睁睁的注视着某处,口中不由自主的呢喃。
乐枫立刻抬眉眼巴巴的望着我,一副无辜小狗可怜兮兮的模样,为了不再加深他的误解,以至于我不得不伸指点向他:“厄,我不是说你,是说你手里的面团。”
那团面在他的大掌中已是扁了又圆、圆了又长、长了又被再度拍扁,考虑到小悲的劲力,再不解救,它就要被迫和垃圾为伍了。
于是,面团得以及时脱困,但小悲原本只是表露出可怜兮兮的脸面一时间真的可怜兮兮了。
说话间,颜玲珑已裹出数个胖乎乎的芝麻汤圆,乖乖的趴在案上竖起特有的两个尖尖小角,就像动漫里三头身的小恶魔,邪恶得可爱。
“哇,好Q!”我童心未泯,俯身轻轻的用指尖戳戳这个又戳戳那个,享受着糯米团柔韧的弹性,心中有如被注入了清甜的香气,松松的膨胀,发酵出云蒸霞蔚的欢喜。
“嘿,来捏Q版的生肖汤圆吧?光是圆子可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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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兔子……所长是小狗……小悲是绵羊……唔
我复望一眼犹自凝思弈棋的百解,张口道:“算命的属什么?”
“属虎。”
“咦,那和狗不配的阿!”
“哈啊?!”两声疑呼同时响起,玲珑和乐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刷刷的向我看来。
“我,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我被他俩盯得没了底气,期期艾艾的朝所长和百解屈屈食指,“那个,我是说,夏少和算命的……”
“啪!”冷不防肩头遭人一拍,我吓了一跳,倏地跳转身来,却是凤四忍俊不禁的笑脸:“瞎想什么呢你!他们俩就只是朋友而已,很好的贴心的朋友,”凤四飞快地掠了那两人一眼,“依照你的理论,你岂不是要和你的死党搞拉拉……”这最后一句说得极为小声,而且紧贴在我耳边,我甚至能感觉到凤四的发丝蹭着了我的脸。
“喂,你靠那么近干嘛!”我推他。
“切,你是要我大声说,然后无动于衷的看着你被天雷劈死被小夏整死吗?”
“……”
囧归囧,我仍旧厚着脸皮抓着凤四追问:“那为什么我总觉得夏少对算命的有一种保护过度的感觉?就好像除了自己之外不希望他与其他任何人亲近似的。”我努力不去看两位题中人,逮着凤四背对向他们。
凤四惊诧的瞥了我一眼:“没想到小丫头你看着糊涂,感觉倒是敏锐的很嘛!”
“那是!”敏锐这个词我喜欢,所以毫不客气地当褒义收下,又道,“哎,不是那种关系的话,这种关系却是为什么?”
这次,凤四没有马上回答,直直的看了我半晌方才说道:“你真的猜不出来吗?”
他这一句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