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柴安安这一声叫太凄惨;也许是郝麟天良未泯,总之郝麟就突然松了手。可是柴安安的痛却并没那么快消失,躺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你不是人,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可是这时郝麟突然按下车窗,对外面递上一个证件,然后很是抱歉地说道:“好不容易休几天假陪陪女朋友。她竟然喝多了,突然闹了起来,我来不及往边上停,见谅。”
原来郝麟突然放手并不是因为柴安安叫得惨,而是因为车停在大路中间,招来了交警。他是不敢在警察面前太放肆才松开捏柴安安的爪子。
柴安安听明白郝麟不是对她说话而是对窗外的人说的,她边撑起身边大声狡辩:“谁喝多了?王八蛋才喝多了呢。”
见警察盯着郝麟递出去的本本看并不理由她,柴安安提高声音:“他就是个坏蛋,彻头彻尾的坏蛋。你们是警察,快抓他呀。”
郝麟竟然歉意地对窗外一笑:“她就这样,总是怪我对她不好;就这一个借口她已经喝过量很多次了。今天就是要买个项链没给她买就生气了。”
警察看着郝麟一脸无奈的苦笑不像是说假话,然后对柴安安说:“行了,你也别闹了,有这么脾气好的男朋友应该好好珍惜才对。看你也没喝多少,说话还清楚着呢,洒疯也不要再耍了。”
柴安安的这个冤屈可真是大了,正要申辩却见警察递回给郝麟的并不是驾照,而是一个写着“工作证”字样的小本本,上面她看到两个字好像是“安——”什么的,郝麟收的太快柴安安又是便着的;所以没有看全。
柴安安想再看时,郝麟已经把本本收了起来。
一个破本子,收那么快,有什么好看的?请我看我还不屑看呢!刮了郝麟一眼柴安安对着警察喊道:“郝麟大街上停车,属于违章,你不罚他,就这么放他走?你这行为属于不作为,对不起你的工资。”
警察对柴安安只是奇怪地笑了笑,然后示意郝麟把车开走。
郝麟关上车门,边开车边说道:“你看你的样子,再闹,出丑的还是你自己。”
柴安安没有再闹,而是放下车座,爬到后座去坐了。她决定忍一时之气,有绝对把握时再连本带利的把今天的帐算回来。
不过眼下柴安安有件事要办,她看到路旁的国际银行时赶紧喊:“停车,停车。”
这次郝麟很知趣的就把车停到了路边,然后很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
柴安安边从包着扒翻钱包边说:“我手机上有条短信,好像是款到帐了。把你的帐号给我,我把你昨天晚上打过来的钱,扣除了浪滴咖啡的赔偿金和我的损失之后,全都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不相干。”
见郝麟并没有说帐号的意思,柴安安摧道:“快点说。我等着呢。”
柴安安果断地打开着手机键盘准备记录。
郝麟斜了柴安安一眼之后什么也没说,启动车子往前开了。
因为有刚才的失败袭击,柴安安现在也不想动手了,只是大声地说:“银行就在这,快占,给帐号,你干吗开车?”
“这年头还真有蠢成你这样的女人。好不容易卖了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才得到的钱还不敢要,还想还回去。我说你爹娘怎么就忍心把这么蠢的女儿一个人扔在浪沧城然后他们去逍遥了。”郝麟的话本是对方向盘说的,可就是把后座上的柴安安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还好,这次柴安安没有大喊大叫。
几个深呼吸之后,柴安安说道:“好吧,为了显示我没你说的那么蠢,这个钱和你无关了。你如果想真得再找我的麻烦,那就走着瞧,看看究竟谁笑到最后?”
郝麟:“这样还有点气势,比较合我的胃口。不过我可告诉你,我那么多零买的不是一个吻或一次吻,是买的你的吻。你以后的吻都是我的,就是说你这张嘴除了吃饭的时候,所有权在我这。”
“你真会曲解意思,我就是卖初吻而已。”柴安安把头扭向窗外,再不说话,只是那满眼的街景起来越不顺眼——石榴花太红、芭蕉叶太大、花坛垒的太高……
“你看看合同,上面写的是卖吻协意,没有那个‘初’字”。
郝麟既然这么说了,可能合同就像他说的那样了,无聊的人干了件无知的事,然后就掉进了泥坑拔不出来了。这人一不顺时,感觉周围一切都在和自己做对似的!柴安安现在就有这种感觉。矿泉水都不敢大口喝了,怕塞牙缝。
好在,柴安安不说话之后,车内的安静让郝麟的车速提了起来。在校门口柴安安准备下车时,郝麟却没有开车门,对门卫出示了证件之后,直接开进了学校把柴安安送到她要上的第一堂课的教室楼下。
柴安安心里骂道:这个王八蛋怎么对我们学校这么熟?
郝麟好像听到了柴安安的心里话一样,从后视镜里一直看着柴安安不开车门也不说话。倒是柴安安忍不住了:“门还锁着呢,打开。”
郝麟手指往开门开关上伸去时,说道:“下午下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