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事宜皆有沈大白脸一手操办的。
其实也无需这般劳师动众,这个婚,无论如何,都是成不了的。
寡人同沈大白脸说过,偏生沈大白脸要犟得像头牛,怎样都说不通,自顾自的做。
他要那样,寡人也就懒得拦他,随他去了。
娶亲这个事,可大可小。
穿戴好一应服饰,正欲跨门去太守府时,沈大白脸叫住了寡人:“王上在沧州逗留已久,明日,不迟不过后日并要启程了,及早到达凉州。”
寡人知道,这次凉州之行来之不易,若说想看看沿途风光,在沧州也的确是逗留好几日了。
于是,寡人也没反对,轻轻点头:“寡人晓得轻重的。”
如果早知道程熹微和萧舟的事情会刺激到沈大白脸,寡人是万万容不得他会对寡人说那些话的,他的自制力,应该也不会那样。
由此,寡人念着,就此结束也好。
想着,寡人并已经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太守千金成婚,围观群众自然不在少数。
寡人想着,恐怕,如今,这一番折腾,若是萧舟依旧不肯接受程熹微,凭她太守千金,亦是难嫁一个好人家。
“那新郎官儿可真好看啊!同程大小姐一样面善,这是金玉良缘啊!”
“就是,新郎官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的确配得上程大小姐。”
围观群众对寡人的夸奖将寡人从沉思中拉出来。
夸寡人诶,寡人喜欢,寡人对着围观群众挥了挥手,笑得亲和可鞠。
由于寡人本家不在沧州,遂是堂直接在程太守家来拜。
但是,寡人要说明一下,不是入赘,真的,寡人怎么可能给人入赘呢!
很快,并就有人扶着程熹微出来,扶她下轿,跨火盆,其实一切同永安京城风俗并无差几。
寡人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很快,就素拜堂了。
寡人在人群中搜寻萧舟的影子,看到歪倒在椅子上的萧舟,寡人心里不是个滋味。
果然是抬着来的,可能沈大白脸和阿七各种手段都用尽了,只差绑了吧!
程熹微为了看清外面形势,并未采用大红盖头,只是凤冠上珠络流苏一直垂至下颚,依旧是不可言喻的朦胧之美。
寡人悄悄走至阿七身侧,压低声音道:“玲珑呢?”
阿七淡笑不语,寡人并知道,玲珑是不可能出现的。
不知阿七顾忌今日大婚还是如何,居然头一次没有穿黑色长袍,白衣欲加将他衬得儒雅风流,侠骨风姿,当然,如果不是那一个冰块脸,可能会更加讨人喜欢一点。
以至于后来,寡人仍念及今日,他一身白衣,竟是万般思绪,或许,再也不会有人如他一般,白衣风流别致,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
当然,那是后话。
并在寡人转身之际,只听阿七轻声道:“绑了。”
明明是些混帐事儿,从他口中说出来,竟就是那般理所当然。
他那样的人,未语并可先发制人,一双蓝眸一看,并是让人瞬间没了气势。
初见时,寡人就在想,或许,这就是天生的霸气吧!不愧是永安祭司。
媒婆悄悄走在寡人身旁,推了推寡人:“寡公子,时辰不早了,该过去拜堂了。”
寡人点头,并站在程熹微身边。
以余光打量着萧舟。
“一拜天地。”司仪大声道,人群中一阵喝彩。
萧舟此时似乎是酒醒了几分,指尖微微握得有些泛白。
她们自幼青梅竹马,甚至,比寡人和沈大白脸更甚,她们门当户对,无需考虑身份枷锁,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她们会成亲的,最终,还是这样离经叛道。
寡人悠悠叹了一声,萧舟,究竟是顾忌什么,才会舍得放弃程熹微这样的女子。
尽管他懦弱,退缩,不敢去爱,她程熹微却亦是如飞蛾扑火一般,招招相逼,伤了他,自己也未必好得哪里去!
那么像寡人和沈格。
只是,我们,没有程熹微和萧舟幸福。
“二拜高堂!”司仪话一落,程熹微并朝着程太守一拜。
寡人却没有动作。
哈!果然还是寡人有勇气,新婚之时,高堂不拜了。
看那萧舟隐忍的神色,并知,即便堂拜完了,他也不会做出抢亲的事情的。
寡人不能影响程熹微日后的名声,今日,即便萧舟依旧如懦夫一般退缩不前,那么,恶人,并由寡人来做,程熹微只需接受世人同情并可。
现在想来,寡人真是一心为人民的王上。
突然有种好自豪的赶脚啊!
“啪!”的一声,寡人一掌落下。
程熹微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掌风,一歪并倒在地上。
凤冠亦是凌乱的歪了,显得极为狼狈。
程太守愤怒的指着寡人:“你……”
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