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寡人同阿七回到集聚地时,沈大白脸和程熹微她们都在了,萧舟还很细心的找了柴禾。
寡人走到程熹微身侧时,程熹微的眼睛极是红肿,不需要寡人多问,并知已是和萧舟不欢而散。
寡人看都没看沈大白脸一眼,径自找阿七要来打火石,架起支架,烤起野兔和山鸡。
沈大白脸亦是不知什么时候打了两只野兔,也一块烤着,气氛尴尬得寡人这种厚脸皮的人都受不了了。
正在这个空隙之间,程熹微走到玲珑身旁:“不知玲珑姑娘可有空?”
玲珑不知程熹微的动机,依旧是小心翼翼的点头,充满着胆怯,莫名让人想要保护,当然,只限雄性。
寡人就不喜欢她。
不知道程熹微同玲珑说了什么,玲珑并开始哭哭啼啼,十来米之外的我们也是听得见的。
寡人同阿七对视一眼,又看向萧舟。
按理说,这个情况也应该是寡人同萧舟前去察看,寡人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物什丢给阿七,自己并准备去程熹微那儿。
果不其然,萧舟也静静跟上。
还未走进,并见玲珑梨花带泪,眼泪如掉了线一般的珠子,哗啦而下,哽咽道:“玲珑与程小姐素来并无冤仇,小姐……小姐乃是名门千金,玲珑一介……一介山人,小姐何故这般侮辱玲珑?”
“你……”程熹微怒气冲冲的指着玲珑,不知是何故,纵使她程熹微聪明剔透,却亦是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性子亦是清高自许,自然是不知不屑这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玲珑置耳未闻,拿起手绢轻轻擦拭眼泪,朝着程熹微福身一礼:“若玲珑有什么做的不对,还欠小姐莫要同玲珑计较,玲珑在此道歉并是,请小姐莫要为难于玲珑和萧大哥!”
程熹微纵使再冷静,听着这话也忍不下来,狠狠的推了一把玲珑:“你说什么呢?别给本小姐装模作样扮柔弱,本小姐不吃你那一套。”
玲珑顺势跌倒在地,程熹微的确是狠狠一推不错,但玲珑是会武功的人,如何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推到在地。
果然,阿七说,提防玲珑,是没错的。
寡人是看出来了,可不代表某些人能看得出来,慌张的跑过去扶起玲珑,目光中充满着急切:“玲珑,你没事吧!”
玲珑泪花闪闪的看着萧舟,眼泪欲坠,似乎是生生忍住在眼眶中打转一般:“萧大哥,我没事,你莫要怪程小姐,她也只是不小心,都是玲珑不好。”
她这话一说出来,倒是她贤惠大方,而程熹微就是得理不饶人的蛮横之人一般。
萧舟看向程熹微的目光森冷,充满失望道:“从未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玲珑出生乡野不假,却少了你身上那股子俗气劲儿,当我求你,若念着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莫要招惹玲珑了。”
程熹微想要说什么,骨子里的倔强却是让她生生忍住,紧咬着薄唇。
清明的双眼中充满着伤痛,以及不相信说出这句话的,会是萧舟。
“好,如你所愿。”程熹微咬牙说出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
寡人凝视着萧舟:“我初识熹微并敬他气节,你同她青梅竹马,竟能说出这番话来伤她,一切,你好自为之,莫要伤人伤己。”
怎么有种好熟悉的感觉,对,伤人伤己,阿七对寡人说过。
送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好啊!
萧舟还想说什么,最终只能看着程熹微的背影摇头作罢,苦笑一番,自言自语道:“或许,这样也好!”
寡人总觉得,萧舟是喜欢程熹微的,只是,却不知,他有什么苦衷。
只是,莫名同情他们两个人,那么那么像寡人同沈格,相互煎熬。
虐死虐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寡人悠悠叹了一口气,亦是跟上程熹微。
良久,并见萧舟搂着程熹微走了过来,略带歉意道:“多谢诸位盛情,今日玲珑身子不适,恕在下不能奉陪。”
他说了这话,此时无论是寡人,亦是程熹微,还是阿七,都没有办法在挽留,只得由他去了。
待他一走,程熹微并开始悄悄抹眼泪!
寡人叹了一口气,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她忽的抬眸,对着寡人一笑,擦了擦眼泪:“我没事。”
美人眸中带泪的微笑是不能不让人心疼的。
寡人替给她山鸡:“化悲痛为食欲好了!”
程熹微摇了摇头:“我没事,后天,我们就成婚,还要给他发喜帖,他不来,我就把他绑过来!”
寡人错愕的看着她,实在不敢相信,程熹微那样清高孤傲的女子会说出这般固执的话。
她那样的女子,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可是,她在乎了,却是比谁都用心。
“好!”寡人干脆的答应。
或许,萧舟如今的别扭是因家道中落而起,如此,寡人并也有一定的责任。
尽人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