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通,你瞧你带我见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宮琦玲气恼地跺脚,然而更可恶的的是倒霉之神还在这里插上一脚,宮琦玲穿在脚上的高跟鞋忽然断了,声音清晰地传进丁暄雨耳朵里。
“果然是纸糊的。”丁暄雨得意地嗤笑出声。
“你……”宮琦玲恼羞成怒地站起身。这女人摆明的就是指桑骂槐,骂她没用,“竞通,你倒是说句话啊!”她拽住柯竞通的袖子撒娇道。
柯竞通放下手里的高脚杯,神色清闲地挑起眉梢,说:“琦玲,你先到车里等我,无聊的话,你也可以先离开。”
“为什么是我走?”宮琦玲百般不愿地说。
“她是主,你是客,既然主人下逐客令了,难道你还想继续死皮赖脸的留下吗?你不请自来本身就是你的冒失。”柯竞通双瞳泛着邪恶的光芒,瞥向丁暄雨得意的俏脸,询问道,“暄雨,这样说,你可是满意?”
“我……”丁暄雨当即出现了不好的预感,笑容僵在嘴旁。
将目标转向柯竞通的宮琦玲瞬间瞪向丁暄雨,眼中的嫉妒之意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在她和柯竞通还没发生什么亲密的关系前,就要将她处之而后快,免留后患。
丁暄雨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假装对宮琦玲的怨眸视而不见。
“小姐,你的橙汁。”服务员将橙汁端到丁暄雨的面前,碍于酒店服务的规矩,他不得已地上前问脸色难看的宮琦玲,小心翼翼地说,“请问这位小姐想点些什么?”
“不必了。”宮琦玲深吸了口气,“我想我确实是太冒失了。”她调头就走。
服务员愕然地扫视过柯竞通与丁暄雨后才僵硬着四肢离去。
“柯先生,你不觉得你适才的所作所为太过火了吗?”丁暄雨压抑着怒气说。
柯竞通愉悦地一笑,不以为意地说:“女人的争论在我眼里向来是无中生有的,我只是想让自己的耳根子提前清净,并不觉得适才所为有何不妥之处,倒是你,七天不见,仿佛脱胎换骨,战斗力十足。”
“我约你来……”
柯竞通打断丁暄雨的话,反而招来服务员点了一系列的菜肴后才伸手示意丁暄雨继续说。
“你不觉得打断别人的话是种不礼貌的行为。”丁暄雨语气不佳撅起嘴。
“你例外,我并不觉得你要说的话是需要我的礼貌对待。”
“……好,”丁暄雨气结地猛吸了口橙汁,“我就不再继续拐弯抹角了,乔文森和夏一銮的复合是怎么回事?我想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你用来探知贺学长行踪的计谋吧!”
“你变聪明了。”柯竞通眼中难得地露出赞赏之意。
“承蒙谬赞,贺学长如今是我的……”丁暄雨犹豫地止住话。男朋友这三个字仿佛在她嘴里成为最难以启齿的事情了,因为面对柯竞通那双睿智的眼眸,她很难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是他的女朋友是不是就代表你会为他承受他所犯下的罪过呢?更或者说,你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现在只是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想试探我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有利的证据。”柯竞通接下话。
“贺学长是被诬陷的。”她猛然地想起贺业成曾经对她说的话。
“你果然知道了全部事情了。”原本冷静的柯竞通就像是被激怒的狮子,眼眸中充满戾气,他粗暴地将丁暄雨揪出座位,丢下几张钞票后罔顾丁暄雨的挣扎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饭店,狠心地不去看她被椅子撞得淤青的膝盖。
“住手。”丁暄雨被迫地坐进他的白色轿车。
柯竞通坐到丁暄雨身旁,钳制住她即将拉住车扶手的手,命令司机说:“开车……去昌锦财团。”
“是。”司机虽然讶异至极,但却识相地没有多问。
瞧着柯竞通满脸阴霾的神色,丁暄雨压下内心的畏惧,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跳车。”
丁暄雨的话在柯竞通的眼里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如果说我要利用你抓住贺业成呢?既然你已经知道全部的事情,那么你就是帮凶,难逃法律的制裁,我没立即将你送到警察局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柯竞通凶狠地注视着宛如惊弓之鸟的丁暄雨。原本内心对她的好感已经荡然全无,换来的只有无尽的痛恨,为什么这个帮凶会是她?他一直认为丁暄雨完全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