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都是。
这个规定是王妃最为不满意的地方:自己身份尊贵,却要迁就这样一个小白脸,简直是对王族的玷污。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这个小白脸将王迷惑得团团转,将权力都骗到了手上。
毫不理会行礼的宫司,王妃跺着脚就进到了神殿。
御祗含目跪坐在正殿中央蛇神盘雕中迎接她,他座下粼粼的水波将她隔绝在了外围。封闭的殿内围墙上正燃着火焰,环境宁静温暖,恬美协和。
王妃清清嗓子,直接说道:“御祗,为我联系尊神。”
御祗的双睫绽开,露出一双尊贵有若纯夜的瞳仁,乌黑之中隐约闪烁水光,如同夜空里有了繁星。嘴角弯出一轮新月,声音宛如夜色之中空灵漂浮的纤风:“王妃想做祈祷?”
“我想为我族我王生下王子。”王妃理直气壮地答道。
“哦?”还是那弯笑,温和而永恒。他重新又闭上眼睛,不起波澜,幽幽的嗓音再起:“王妃请回,我无能为力。”
短短八个字,将王妃的骄傲劈得粉碎,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愤怒地向着御祗吼问:“你?你说什么?!”
御祗只是合着双眸,脸若静夜沉水。
还没等王妃彻底反应过来,两名宫司已经上前,强行架着她就拖出了神殿外。
御祗此时站起身来,圣神殿内祭火微薄散乱,飘忽不定,他必须行使凝魄之仪,直到它安稳下来。将近一月的祭祀消耗了太多体力,他刚一起身,立即双目一黑,头重脚轻就往下跌。令他慌忙探手扶住蛇盘稳定身体。
周围宫司一见,吓得全部俯到地面磕起长头,惶恐地谏道:“殿下身系我族,万望保重……”
御祗眉峰似蹙非蹙,还是一脸恬静没有波澜:“无妨,只是有些累了……”说罢直起身子下来,笑道:“这种身体精巧,却有太多限制……”
此时已有宫司哭出声来。
王妃感觉自己被耍了,她咬牙切齿地回想着刚才受的屈辱,仇恨膨胀着,填满了胸臆。一到宫寝,她立刻暴跳如雷,将器皿物什统统往地面上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它们碎裂翻滚,哐啷做响。
正当她张牙舞爪拳打脚踢地折腾整间屋子时,一名贴身侍女匆匆跑了进来。
“呀”地躲过飞投而来的青瓷,侍女战战兢兢行礼道:“王妃殿下!王妃殿下!您息怒,有人求见!”
“滚!!!全部都给老娘滚!!!”王妃扯着嗓门吼道。
侍女却并不走,而是缩头躲闪着禀告:“那人说能让王妃殿下一雪前耻,还能令王妃殿下顺利生下王子。”
“等等?你说什么?”王妃立即停了动作,惊喜地弃了原本还托在手中的瓷盘,满面*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侍女舒了口气答:“有人说能让王妃一雪前耻,并顺利生下王子……”
话音未落,王妃已经蹦出了门外,揪着侍从就跑。
被大群侍从簇拥着进到了接待那人的厢房,王妃一见立在那里的女子不及自己漂亮,心中暗自高傲起来。她清清嗓子,整理一下发饰,缓步雍容移到正位上坐下,一字一句地吐气说道:“你,找本尊何事?”
霍绾沧一早听说这王妃愚蠢不堪,如今见了果然如此,暗喜族中计划得逞,于是淡淡一笑,手指略微一挑,只见啪的一簇火焰飞爆出来,半晌,随她手指再动,飞灰一散灭去了。
王妃惊得合不拢嘴——在虺族,除了御祗没人有这样凭空御火的能力。
霍绾沧知道此举已经足够博得这个王妃信任。于是幽幽说道:“我乃是尊神使者,奉命来赏赐你。”
王妃以让方才把戏彻底征服,不胜惶恐地伏到地面:“奴婢谢尊神!”
霍绾沧见来得太容易,暗笑这女人实在蠢得可以——方才那只是白部节庆是表演的杂耍把戏,真正的凭空御火,如果只是这点威力,白部就不会久攻不下虺族王部,还因为忌惮虺族御祗实力使用这种小伎俩来骗这蠢材。但她继续摆出凛然神色道:“尊神已允你生个王子。但是,必须奉献。”
一听“王子”两字,王妃已经如沐春风,她迫不及待地抢过话头发誓道:“奴婢为尊神,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霍绾沧蔑然一笑:“没有如此严重,只是如今伪御祗玷污了尊神神殿,你只需要将他除去。尊神知道只有你等未被他蒙蔽,因此将如此重任交托于你。”
王妃一听得意起来,满心欢喜自己受尊神信任,顺便可为自己报仇,立即兴致勃勃地问:“如何除他?”
霍绾沧像模像样地背过手道:“大祭之日,天外飘起彩云,到时候你打开城门,尊神自会降临。”说罢不等王妃回答,噗地又甩出两团火焰,施展身法“蝶曳花舞”夺门而去,速度快到真像是在火焰中凭空消失一般。
王妃见突然没了人,以为真是尊神使者,立即自作聪明地指着周围侍女道:“此乃我跟尊神秘密,你等卑贱,不可泄露,不然尊神要你们好看。”然后在一片诺声中,欢天喜地地回了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