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当他怪物来看,不过流利流气的流氓作风是改不了了,不时还的克制自己。
以他现在柳大少爷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再带着一帮小混混,天天街头拼杀争地盘了,每天也就是,遛遛鸟,听听曲,斗蟋蟀,当然jì院、赌场、茶馆、酒楼是经常光顾的了,逍遥的过着无忧无虑的浮夸生活。
庆chūn门的后街,沿着铺设大麻石的街面走下去,倒数第二家,是一座气派十分恢宏的府第。
朱红的大门,门傍黑底金字,雕镂着“柳宅”两个大字,不知道的人,或以为这是那一位将军重臣的府衙,其实,这就是扬州首富柳百万的家宅。
现在,正是午后。
这一条十分整洁的街道上,全然是官宦巨贾的府第,因而十分清静,毫无城镇之中,那喧哗嚣杂的烦人气味。
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地面,将这条街道两连筑成排的高大院墙,在地下拖上一排微斜的暗影。
两个挑担子的小贩,正坐在一座府第的墙下yīn影中,十分闲暇的低声聊谈着。
这条街上,居住的都是扬州城内的有名人物,或官,或商,甚至是武林中的大豪,他们都是知书达理的书香世代,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因此连这两个小贩的谈话神态,也在无形中显得文雅起来。
于是,当阳光再将墙角的yīn影拉长了一段的时候……一阵清脆而徐缓的脚步响起,三个人影,已在街头隐约可见。
正是青阳和他两个跟班,阿福,阿贵。
阿福,阿贵对他们这位少爷是没话可说,有好玩的,好看的全带着他们,当然,吃的,喝的,花的,从来没少过他们的,唯一的怨言就是,每碰到什么事青阳都要他们去干,这是应该的呀,谁叫人和人的命不一样,青阳是少爷,他们是下人呢。
此时,两个小贩有些惊讶的抬头朝人影望去,一见是青阳又不由同声低呼:“啊,是柳少爷,快跑!”
可见青阳是多么的不得民心了。
顺着一条宽阔的石阶,三人走到门前,阿福紧步行至门前,伸手急叩门上那对金sè兽环,一连串清脆的“铮”“铮”交击之声,已远远传入里面。
片刻之后,大门已“呀”然启开,一个白发番番,下人打扮的青衣老人,自门内行出。
一见青阳,青衣老人急忙恭身为礼,喜极道:“少爷,你回来拉。”
青阳一看这青衣老人。哈哈笑道:“巴伯,你今天又灌足了黄汤啦。”
青衣老人急忙挥摆着双手,道:“没没,酒喝了一点,少爷赶紧进去吧,大夫人正叨念你呢,三夫人和六夫人又闹别扭呢,这可不大好哩,还有老黄那小子今得空便到外面灌马尿,有时竟对小的狐假虎威,官腔十足,阿寿那小兔崽子,前天又同夫人身边丫头chūn荷,挤眉弄眼的,真是不得了……”
这叫巴伯的老人家,一见到青阳便唠唠叨叨,如漏水筛子般诉了一大段苦经。
青阳向阿福,阿贵做了一个又是这样的表情,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完赶紧向里溜去,阿福,阿贵紧随其后,看来大家对这个巴伯都很感冒,不过无人能奈其何,谁叫这个巴伯是柳家三代的元老呢,自十岁时进入柳府中,他任门房之职,已有六十余年。
青阳刚步下一片周围以长廊围绕的庭园中,庭园中已经候着几名丫鬟,捧着,盆,罐,毛巾之类的东西,见了青阳赶紧上前服侍,青阳接过递上来rǔnǎi,疏了疏口,吐入罐中,又用铜盆里的玉龙泉水沾了沾脸,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一下,向庭园前,一座布置十分幽雅的敞厅走去。
入厅内,刚坐下后,已有两名丫鬟献上香茗,青阳舒适的将四肢做了一个懒倦的舒展,半躺半坐的靠在那张宽大的酸枝太师椅上,喊住一个丫鬟,笑道:“秋菊,我爹呢?”
名叫秋菊忙躬身道:“老爷在书房看他那些宝贝古董呢,要不要我去禀告老爷一声,少爷。”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亲自去吧。”青阳懒洋洋的说道。
此时在书房的柳百万举起一古式茶杯,向杯上画的一丛翠竹仔细观望着,一见进门的青阳,喜道;“我的宝贝儿子,你回来了,今天又把咱柳家的银子仍出去多少呀。”
看来柳百万对他儿子的一派作风是熟知又晓。
伸出两根手指头青阳满不在乎的道:“二十万。”
“二十万”柳百万苦笑一声“你还真能花呀,幸亏,你老子我家底后,要不还真养不起你。”
“喂,爹,你要搞清楚,就我给你出的几个点子,让你赚了多少。”青阳不满意了。
柳百万摇了摇头,对他这个宝贝儿子,他说了解吧,也了解,说不了解吧,就真的不了解,这青阳自小就就绝顶聪明邪里邪气,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他,可惜他就是“不务正业”整天鬼混,老是跑去赌博,要他念书,他却说:“书,就是输,摸了书(输)那还有啥搞头?”不过对自己的生意却经常出些奇异的点子,倒也非常见效,柳百万就靠青阳出的点子,把家产又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