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症状能不能治?还真不好治!最简单办法就是不必治疗,一年之后自然恢复,可薛怀义不知情,也等不起那么长时间,所以才会求医,这几天他也没敢进宫去见武后,于是梅振衣的机会就来了。
想当初穿越前,曲正波教授没有学过打猴鞭法,却一样以针灸解了昏厥鞭术,名医就是名医。而此时的梅振衣,虽没有清风那种仙家法力,却也是飞天高人与神医弟子,清风这也是出题目考他,看他能不能治这种“怪病”?
梅振衣看着这份医案,沈南蓼诊断的很详细,甚至无须再见薛怀义本人,良久之后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开始写诊治之方。他边想边写,这一写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写完待墨迹稍干,递给沈南蓼道:“沈师兄,这病症倒也不难治,以针法引泄,半年之后自然无恙,但要想立时见效,还须汤药调理。这用针之法与服药的种种注意,都写在上面了,沈兄是此道高手,一看就会明白。”
沈南蓼喜上眉梢,接过医方道:“愚兄何尝不知只消等个一年半载,此症自然消退,但那薛和尚等不起啊。我要的就是这张药方,多谢了!请问诊金该怎么算?”
梅振衣大大方方的一摆手:“沈兄,以你我的关系,谈钱忒俗!”
沈南蓼连声道谢,又仔细看了看药方,眉头微皱道:“师弟。这方中有好几味药,愚兄怎么没有听说过?”
沈南蓼官居太医丞,宫中御医之,如果连他都没听说过的药,恐怕寻遍洛阳药铺也没处找去。梅振衣噢了一声:“那是先师所传海上仙方中地灵药,自认不会常见,想那薛寺主办法多结交广。兴许有办法寻得,你把药方交给他就是了。”
正事谈完了,梅振衣还要留沈南蓼吃晚饭,可是沈太医已经坐不住了,客气几句就立刻告辞。
沈南蓼走后,方才在一旁伺候笔墨的老管家梅安道:“少爷就这么把方子给了他,那沈太医未必会说实话是向您求的方,还不知会在薛和尚那里给自己捞什么名声与好处呢?您还是年纪太小,不知这些心机门道。”
梅振衣心中暗道:“就这些心机。在我眼中太小菜了!”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您多虑了,给薛怀义哪种人开方,我本就不欲留名。……老人家,我和你打个赌好不好?就赌两吊钱的,那沈南蓼明天日落之前,必定还会再来找我。”
梅振衣一时兴起,和梅安打了个赌,然后抄了份医案去清静别院找仙童清风。
清风靠在一张新买的竹椅上,仰头看着天上的飞鸟,神态很有悠闲。梅振衣进院他也没理会。梅振衣将医案挡在他眼前道:“仙童,你真是好手段啊,能人所不能!”
清风淡淡道:“即为仙,当然能人所不能。\嗯,你竟然开出医方来了?”
梅振衣:“别忘了我是什么人?你真是好算计!”
清风:“我再好地算计,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我估计那假和尚要么去找武后,要么去找医生。如果求医,一般的医生治不了他的症状。十有*会找到你这里。”
梅振衣:“不是十有*,而是一定,他不会去找武后的,只想快点治好病。”
清风又问:“人来了。你方子也开了,来找我干什么?”
梅振衣:“这方中有几味药,别处难寻,想问仙童这里有没有?”
清风连看都没看:“我早就说过,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我有没有这几味药,都不会帮你。一个医生。开出一张自己都配不了的药方。算不得本事。”
梅振衣笑了,收起医方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验证一下而已,我医方中开的几味灵药,别处难寻,但是东华门太牢峰药田中却是有的。”
清风微微动容:“原来你是在试验推演之道,到我这里来练手?”
梅振衣:“哪敢拿仙童练手,不过另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对薛怀义用的法术,与我所学鞭法中的一招绝技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手法却高明多了。”
清风:“算不得高明,我毕竟是金仙。你说地那一招绝技,是不是你那天抽灭心猿的鞭法,我也很感兴趣,教我好不好?”
他竟然要学梅振衣的打猴鞭,见梅振衣不答话,又说道:“也不让你白教,既然是从药方引起的话题,就说药。我知道你在炼制九转紫金丹,自己找了一些药,丹霞派又送了一些药,剩下的,我帮你配齐。”
梅振衣大喜过望,早知金仙不会轻易开口求人,先求梅振衣带他来洛阳,再求打猴鞭法,就一定有好处在等着他,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好处!他上前一步深施一礼:“多谢仙童成全,其实你不帮我这个忙,我也会教你打猴鞭法的。”
清风:“我已经答应帮你了,说一说,你还缺多少味药?”
梅振衣拜神鞭中已经炼成二十七味药,丹霞三子又送了他三十二味灵药。那三十二位灵药尽管梅振衣很小心的初步炼制提纯,再炼化入拜神鞭中,仍然失败了四次。此时拜神鞭*有五十五味灵药,除去药引之外,还缺三百一十味,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