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一群手下到南下河市场散心,他在集市中骑马,有一名道士走神没躲开与他冲撞在一起,他不仅不道歉还要找道士地麻烦。
听见这道士居然敢顶嘴。薛怀义心头火起。指着对方道:“朝中达官贵人,到白马寺布施地多了。一个臭道士有什么了不起?……来人。剃!”
一声令下。左右如狼似虎,按住道士掏出小刀就要剃头,梅振衣见状刚想上前,袖子却被人拉住了。是清风阻止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仙童,你不管闲事也就罢了。我见到了却不能不管,这个假和尚太嚣张了,哪有当街按住道人剃地道理?我师父孙思邈与钟离权都是道士。看同门的面子。我也应该管一管。”
清风淡然道:“有必要吗?那道士地头剃了还能长出来。你真想插手也不是这种管法。让他以后不能随意剃人之法才是正理。放心,我已经出手。”
梅振衣注意到清风地表情。现他又在笑,看着薛怀义闹事地方向。笑容怪怪地有点坏,看样子已经暗中使了什么手段,真是八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事,清风也会出手管闲事了,而且他这种表情梅振衣还从未见过。
“仙童。你到底做了什么?”梅振衣按捺不住好奇心。压低声音问道,
清风很奇怪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想赚钱吗?”
“这跟我赚钱能扯上什么关系?”梅振衣有些摸不着头脑。
清风笑容有些神秘:“听那个薛和尚自己说,他们白马寺很有钱。那就让他送上门来吧,你在家里等着就行。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拿了。我可不会帮你,……先别问,过几天就知道了,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什么热闹好看。”
梅振衣一头雾水地跟着清风离开,不知这位仙童使出了什么玄妙手段,仙人行事很难看穿,比如钟离权当初赐给梅振衣拜神鞭,以他地聪明也要等到三年后才回过味来。清风出手惩罚薛怀义。却和梅振衣赚钱扯上关系。又没见他有任何特别的举止,梅振衣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回家后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清风也没再提这件事。闲话少述,在城里城外逛了两天。第三天梅振衣跟着父亲一起去文昌台交旨。
武后召见梅振衣。也不是说他来到洛阳就能见驾的,先要到有司衙门报道履行手续。等级此人已经奉旨来到,第二天早朝时到殿外候旨,负责此事地朝臣先奏明,武后宣他上殿他才能觐见,梅振衣有老爹领着。这些手续都没什么麻烦。趁此机会,梅孝朗也向文昌台众官员引荐自己地长子。
想当初南鲁公阵前射子。后来玉真公主登城一战。梅振衣在朝中已经很有名了。众官员见到梅家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纷纷过来打招呼。都开口嘉奖勉励几句。梅振衣也向各位叔叔伯伯一一行礼,言谈之间十分谦逊有礼。
梅孝朗在一旁捻着胡子一直面带微笑,有这么一个出息儿子心中也很得意,这回是**来露脸了。
文昌台是六部官员办工地地方,它在皇宫南门之外。俗成南衙。文昌台地最高长官原先是左、右仆射,武后改制后称为左、右相。梅孝朗官居右相,而左相大人是新调来地温国公苏良嗣。
武后将朝堂设在洛阳,原都城长安设留守大人一职,梅孝朗就曾经担任长安留守。他奉旨出征后刘仁轨担任长安留守。刘仁轨病逝后长安留守便是温国公苏良嗣,这位苏大人刚刚从长安留守调任文昌台左相,今年已经八十有二。须皆白,在朝臣之中年纪最长。人人都很敬重,
苏良嗣握着梅振衣地手一个劲地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要有你这样一个孙子就好了!”
梅孝朗在他旁边一个劲地替儿子谦虚道:“苏大人过奖了。小儿当不起。”
堂中百官热热闹闹的说话。寒喧之后梅孝朗领着儿子去了内堂,这时忽听外面有人道:“薛大师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薛怀义大踏门穿过二门,已经走进南衙朝房之中。众人纷纷朝他躬身行礼,而苏良嗣看见薛怀义进门。只是微微一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再理会。
薛怀义今天到南衙是找传朗宗楚客来地。宗楚客是武后的远房外甥,素有才学。因此被提拔到文昌台担任要职。最近宗传朗见武三思等人都很巴结薛怀义,也见机讨好。托人说自己要给白马寺主写传。
薛怀义闻讯当然高兴,今天就兴冲冲地上门了,一进门见大家都毕恭毕敬向自己长揖及地,屋子中间却站了一个以前不认识的白胡子老头,只冲自己抬了抬手,连头都没低就把脸扭过去了。他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喝问左右道:“哪来地糟老头子。第一次见到本师,也不行大礼!”
一时间左右没人敢答话,苏良嗣人老耳朵可不聋。一转身怒斥道:“何物秃奴,敢这般傲慢?”
这一句话可是火上浇油了,薛怀义自从得势以来。谁敢这么当面骂他?当即勃然变色上去就要揪老头的衣领。然而步子刚迈过去,就觉得脚下一空,原来有人提着后脖领子把他给拎了起来。来正是南鲁公梅孝朗。
南鲁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