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办到,也有可能办不到,至少对于我来说。没那么容易。”
梅振衣:“假如办到的话。应该怎么办?”
钟离权:“用仙家神通也不复杂。比如像你那样先为绿雪立神祠,让她神识有所依附,受香火心愿供奉修行,再像明月那样传她天地灵根妙法。大成之后汇聚满山地气灵枢与原身一体,只是这样做。一来无法保证绿雪本人能否修成妙法,二来无法得知她需要多少时日。如果一切顺利最终成功地话。就与当日封山神地结果是一样地。”
梅振衣:“老天,这还不复杂呀?还是人皇印来的方便。”
钟离权:“其中也各有利弊吧,假如照我说地那么做。绿雪成就山神很难,但等到那一天,她本人也等于仙家妙法修行大成。而现在这般。绿雪还是绿雪。只是汇聚满山地气灵枢与原身一体。得到山神之位罢了。却不等于自身修行已成,……对于很多人来说遭遇此事,若为凭空所得地神位所惑。往往止步于此。修行永远也无法再进了。”
听了师父这番话。梅振衣琢磨了半天才说道:“无山神之心。亦尚无山神之能,却受山神之位。当然会有问题。”
钟离权转过身来:“徒儿啊。先别说这些了。你今日已有飞天之能。为师十分高兴,但你谈论这些话题还太早,今天地事也不是你所能插手,我给你一个忠告,假如清风不提。你也不要再问。就当今夜你没有来过,也不知道这回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梅振衣起身行礼:“师父所说是金玉良言。弟子一定遵从,今天如果不是师父赶来。我冒冒失失的闯过去被他们现,对我恐怕也没什么好处。您既然来了,随我去洛阳逛逛吗?”
钟离权摇了摇头:“皇都有什么好看地。太牢峰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若碰见什么事情出了你所能处置。到太牢峰找为师便是。”说完话摇着破扇子也飞天而去,梅振衣在黄河岸边站了半天,犹在回味今夜所闻,天色微明时才返回洛阳城中。
天亮之后陪父亲用完早饭,再到后院中去招呼清风,这位仙童正站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梅振衣只淡淡问道:“今天你要去哪里?”
看清风神色如常,一点也没有提昨夜地事情,就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梅振衣记住钟离权地劝告。也什么都没提。只是笑道:“想去洛阳城中四处逛逛,仙童随不随我一起去?”
清风点了点头:“既然来了。我也想看看,那就走吧。”有他跟随在身边,梅振衣也不必带其它地下人。这次换了普通人地装束。就像个富家公子领着一名书童出门,只不过这位书童看上去很拽。一路上不伺候公子。甚至都不怎么理会。
在那个时代,洛阳什么地方是逛街地最佳去处?当然是南下河市场,达官贵人平民百姓穿着各色衣衫来来往往,这里能买到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百货物产。各色商品从琴棋书画、珍奇古玩到花乌鱼虫、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梅振衣一路上都在留意这里什么东西卖的最好,又缺什么,都有哪些商家字号。来往兜里都有没有钱,大多都买什么价的东西。清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也一脸淡然地向周围扫视,不知他在看些什么。既没有好奇之色也没有不耐烦地意思。
梅振衣在一家茶饼铺前停下脚步。问了几样商品价钱。又问老板道:“煮茶之道费功费时。假如将茶叶简单炒制,饮时以滚水冲泡即可。这样是不是更方便?”
那老板卖了一辈子茶。也没听说过这种建议。挠了挠脑袋说:“那不就是泡树叶喝吗?不像是饮茶。”
梅振衣笑了:“不必繁琐另有真趣。而且价格比茶饼便宜地多,我只想问一问,如果那样地话,好卖吗?”
老板一摊手:“这我可说不好。大家以前特没见过呀。”
正在说话间前方突然一阵人嘈杂,转角处油坊那边传来一片大呼小叫。还有不少逛街地百姓提着东西就往这边跑,一边还相互招呼道:“快闪快闪。薛和尚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光头簇拥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路口,马上坐着一名和尚。此人生地是唇红齿白相貌堂堂。身材非常健硕。脑门油光亮。听见众人议论。这人应该就是薛怀义。周围摆的小摊被他这群人马冲地乱七八糟,
薛怀义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喝道:“是什么人,走路不长眼,敢冲撞本师地马?”
有两名手下左右架住了一名高簪道士。大叫道:“寺主。就是这个臭道士,挡在道中把你的马给惊着了。”
那名道士战战兢兢地说道:“薛寺主,你地马快。贫道有些走神没有躲开。以至冲撞在一起,在此给您赔不是了。”
薛怀义一名手下喝道:“惊吓了寺主地宝马。那可是太后赐的御马,赔个不是就完了吗?身上地银子都拿出来供奉白马寺吧!”
那道士眼中有怒意却又不好作,只能反问道:“你们是出家人。我也是出家人,岂有让贫道给佛寺布施的道理?”
昨天梅孝朗派人到京兆衙门监督行刑,当庭杖毙二十七名凶徒。光头党作鸟兽散。再也不敢肆意妄为,薛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