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振衣:“那我这么做是对的了?”
钟离权摇头:“也不能算对,其实你把这护身霞光炼化的再好,也比不上你的护身之术,境界是一样的,对你此时修行而言,实则是无用功。”
梅振衣有些失望的问:“难道就一点用都没有吗?”
钟离权挥起破蒲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你一个人过河,自然用不着既游水又坐船,但是过河之后意义就不一样了!为什么自古修行出神入化多。成为一代宗师少呢?道理就在于此。你有这种悟性,受益的是你将来的弟子,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般修行地。”
梅振衣:“弟子?我还没有大成真人境界,谈什么弟子?”
钟离权:“现在没有,将来还没有吗?……先不说这些了,修行人问于外道、借鉴外法都可以,这护身霞光你练练也无妨,但自家根基要扎实。……唉,我真佩服孙思邈,怎么把你教出来的?浑金璞玉向来不好下手啊!”
梅振衣:“你老人家也很了不起啊。对了,不是说这次回来后就要传授我金丹大道吗。什么时候开始啊?”
钟离权胡子一翘:“等着,时机到了再说。你着什么急啊?”
梅振衣陪笑道:“弟子的意思是传法不着急,但既然师父回来了,可以先举行入门赐器的仪式,徒儿着急给您老磕头行大礼呢。”
钟离权横了他一眼:“想磕头随时磕,找那些借口干什么,你是惦记着把飞云岫还给知焰吧?你可真够多情的,齐云观中还有一位落难的公主没安排明白。
又想起流落人间的仙子来了!”
梅振衣嘿嘿干笑:“师父。好好的事情,您老一说怎么味道就不对了呢?玉真公主就是知焰仙子救出来的。想到她也正常啊。”
钟离权把眼一瞪:“嫌我说话不好听,清风说你的话更难听呢!”
梅振衣一愣:“您刚才还说清风仙童夸我呢,怎么又变成说地难听呢。他究竟还说了什么?”
钟离权:“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你也真可以呀,好端端一个仙童,让你给带坏了!”
梅振衣一头雾水:“你是说清风吗?人家有金仙修为,怎么可能被我带坏?”
钟离权:“他不是帮你还薛璋三条命吗?还就还呗,竟然还跟着你一起胡闹,玩小孩过家家的游戏……”
原来那日假扮茶肆一家人,不是清风地主意,而是梅振衣的点子。
清风地想法很简单,让梅振衣拦路,以薛璋的心性肯定不会停下马车,梅振衣会被踩“死”,踩了一个也就不在乎两个三个,再拦两次路,再被踩“死”两次就算搞定了,可以赶紧回家。
被踩“死”一次之后,梅振衣受到了“启”,不愿意再次被简单的踩“死”,于是又想出了另外一个点子。出人意料的是,清风不仅没有反对,而且施法让提溜转现形,让它与梅振衣假扮夫妻去卖茶,把提溜转高兴坏了。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以清风的修为,本可以隐藏行迹不必露面。可是他依然按照梅振衣的交代,规规矩矩地在茅屋后面烧水,薛璋手下地卫士进来杀人灭口,他中了一刀老老实实倒地装死。
当时感觉不出有什么好笑来,可事后回想,清风原先的做派那是脸一板简直能拽到天上地仙童,也会挨一刀倒在地上装死,那场面越想越是滑稽。在昆仑仙境肯定没人带他玩这些,都是来到人间之后与梅振衣“学”的,所以钟离权才会说“好端端一个仙童,让你给带坏了!”
说到这里,钟离权也绷不住了,开口哈哈大笑,梅振衣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老一小正在这里乐,提溜转打着旋从齐云观后院门飘了出来,在齐云台下问道:“梅公子,东华上仙,你们在笑什么?……玉真公主已经准备好了,托我来问一句,何时可以出?”
钟离权:“让她先吃早饭,吩咐下人准备一匹快马,她吃完饭我们就出。”
提溜转:“她哪能吃得下去啊?”
钟离权一挥蒲扇:“吃不下去也得等,我和徒儿话还没说完呢。”
这一扇子又将提溜转扇回了后院。
梅振衣有些意外:“还要准备一匹马,难道要弟子骑马送公主进城吗?我还以为师父带我们直接飞进城呢。”
钟离权:“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地事,假如我今天没回来,你还不做事了?”
梅振衣拉着钟离权的衣袖道:“师父不是回来了吗?”
钟离权:“我是你师父。指点你修行,又不是欠你地,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做!要不,我拿扇子给你扇一扇,直接把你扇成仙好不好?”
梅振衣顺嘴就接:“那敢情好啊,师父有这么大能耐,就快扇吧!”
钟离权劈头盖脸一扇子打过来:“揍你这臭小子!”
梅振衣身形提溜一转想躲开,可还是被钟离权一扇子打中脑门,笑着道:“师父好扇法!可您别忘了芜州城被大军围困,您老要我单枪匹马带着公主杀入城中吗?”
钟离权面容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