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英从侍从手里取过圆木棒和竹管,将圆木棒插入竹筒,制成一个简易抽筒。然后,拉着高俅走到油锅边,亮出手里的竹筒,说道:“本师手里这根竹管看起来普通,但经本师这么一摸,它就变成冰火神竹了。再把它插进油锅里,锅里的油就烫不着太尉的手了。”说完,将抽筒插入锅底,抽了半筒油醋出来,用手摸了摸,感觉不是很热,便对高俅说道:“你现在可以把你的戒指摸出来了。”
高俅疑惑地看了看寻英,又看看沸腾的油锅,迟迟不敢伸手。这时,郭京在一边见了寻英的举动,猜到他大概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把戏,担心高俅真的去油锅摸戒指,那时自己的把戏就被拆穿了,连忙劝道:“太尉!千万不可,你未曾修过法术,手一进去,立时皮开肉翻,你这只手也就废了。这妖人是想要害你,你切不可上当。”
寻英见郭京在一边捣乱,也知道高俅绝不敢轻易放手进去。想了想,猛地抓住高俅的手按进油锅。只听得高俅“啊”地一声惨叫,连忙把手从油锅里抽了出来,刚想再发出第二声惨叫,感觉似乎不怎么痛,把手抬近眼前仔细瞧了瞧,这手居然好好的。看了看寻英,喜道:“哈哈!没事!”
寻英也笑道:“既然知道没事,那你还不快快把戒指取出来,还等着本师帮你取吗?”高俅嘿嘿笑道:“这就取!这就取!”把手伸进油锅里一摸,摸出戒指亮在寻英面前,得意地说道:“仙师!小人借助您的神力把戒指摸出来了。”
寻英接过那枚戒指看了看,突然把戒指又扔回锅里,又往油锅下面加了一把柴,然后把吸筒插入锅底,抽出满满一筒醋喷在旁边的沟里,如此反复抽了几筒,见那锅里的油由滚而静,又由静而滚,知道锅里的油这回是真烧滚了,笑呵呵地对郭京说道:“郭大真人,这回看你的了。请将太尉的戒指摸出来吧!”说完,特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郭京“嘿嘿”地干笑几声,心里明白锅底的醋已经被寻英抽干了,这时的油锅是千万不能再下的了,只好说道:“算了!不摸了,这摸油锅的风头全让你占去了,我再去摸,也没什么意思!”
高俅见郭京不摸了,说道:“郭真人,你怎么能不摸了呢?就算你不摸了,可你拿了我的戒指去,你得还我戒指。快!还我戒指!还我戒指!”
郭京见高俅逼得急,无奈之下,只好耍赖了,说道:“还什么戒指?那戒指你刚才明明已经摸回去了,是这妖人又扔回锅里的,你找他要戒指去,我这里没有。”
寻英道:“你不还戒指也可以,不过你得说清楚,谁是妖道?要不然你就还戒指。”高俅也跟着说道:“对!要不你承认自己是妖道,要不就还我戒指。”
郭京见推脱不掉,心里暗暗后悔前面不该轻易出招,结果反倒被人看出破绽来要挟自己。心想,不如暂且服输,然后让他也露一手,只要自己小心观察,凭自己这多年的江湖经验一定也能看出他的破绽,那时再给他来个反戈一击,便说道:“太尉!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那戒指明明在你自家的锅里放着,怎么来找贫道要呢?贫道可不曾欠你的戒指。”不等高俅说话,连忙又转向寻英说道:“金口道友!果然好本事!贫道佩服!没想到贫道会这手,你也会。不如你也再施个法术,看看贫道是不是也会?如果你会,贫道不会,贫道自然认栽。”
寻英知道郭金是想诱骗自己先出招,然后好让他找出破绽来反击。想了想,说道:“好啊!不过,本仙师不想唱独角戏,干脆你我比试一场,就比‘隔墙视物’怎么样?”
郭京听说要比‘隔墙视物’,心想以前倒是利用机关和同伙玩过这个把戏,可他怎么可能事先在太尉家里装好机关呢?再说他又只有一个人,没见有同伙啊?不知道他要怎么玩这个把戏,且看看再做计较,说道:“好啊!就比‘隔墙视物’,不过你得先来。”
寻英微微一笑,说道:“没问题!”转身对高俅说道:“太尉!本师想借你的书房做个密室,比试仙术,如何?”
高俅听说两人要比试仙术,也极想开开眼界,说道:“既然二位真人要比试仙术,鄙人自当绵尽薄力,只是不知二位要如何比法?”
寻英道:“你先派人把书房四周团团围住,除了你自己,任何人不得入内。然后,你亲自带两个空盒子进书房,再挑两样东西放分别到两个盒子里,盖好、密封后再出来。我和郭大真人就比试谁能猜到你盒子里的事物。”
高俅道:“原来是这样!好!二位真人稍等,高俅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往书房去了。
等高俅走后,寻英弹了弹藏在颈口里的麦克风,说了一句双关语:“一会就要比试了,你知道该怎么做?”耳机里传来赵雅虹的笑声:“知道!放心吧!只要高俅进了书房,我会记住他每一个动作的。”
那郭京听了寻英的话,还以为是和自己说的,冷笑道:“你别得意,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寻英笑道:“走着瞧有点累,我还是回屋坐着瞧吧!”说完,转身向屋里走去。郭京见他进了屋里,担心他会搞什么机巧,连忙也跟了进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