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听了舒福德的话后半晌作声不得,心说自己这事却是害了不少人,鲁达逃亡,舒丽儿被关,而这舒福德也成了囚犯在等死。
“你不恨我?”鲁成问了舒福德一句。
“有时恨的,但恨你又能怎样,你不也同样过来了吗?你哥提辖如今不也只能逃亡吗?说实话,其实没你,我恐怕也是这个结局,早晚而已。那个都指挥使我是早看出他对我姐姐不是真心喜欢,也对我十分厌恶,可惜我姐姐一心为我被他所迷惑却看不透,而我却只是想要赌一把,弄点钱。只是我终是个输光光,怎么能赌得过他们这些人物。所以我恨也只恨这都指挥使的无情,只叹如今也不知我那姐姐的生死。”舒福德最后叹道。
“可你劝我逃走,你怎么不想逃走?”鲁成又问。
“逃?我倒是想,可我脸上刺字,又没有官府的放停公据,能逃哪去?
像你和提辖都是武艺高强却还好去占山为王,逍遥自在,可我却没武艺做不到,你说我还怎么逃?”舒福德说道。
鲁成有点惊奇,“占山为王?”
舒福德道,“是啊,像你武艺高强就可占个或去抢个山头,聚上点小喽罗,打家劫舍、拦路取财,不也快活。”
“那不就是土匪强盗吗?”鲁成又道。舒福德却一脸向往的说,“那是英雄好汉!”
鲁成看着这个有点瘦弱的舒福德有点好笑,这个街头混混真是有点混黑社会的潜质,视角角度果然不同。
“舒福德,我看你也不是因没武艺而不想逃走,你占不了山头还是可以去入伙的嘛,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舒福德苦笑了一下,“这你也看出来啦,其实要说其他原因也不是没有,我就是担心我那姐姐,我留在这儿还有个侥幸将来和姐姐见面,可我若现在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鲁成点了点头,拍了拍舒福德肩,说:“舒福德,你倒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你姐姐对你的一片爱心。不过那逃走去混土匪强盗的事的确不是好出路,做土匪强盗能快活一时却不能快活一世,多做案早晚要被官府抓捕剿灭的。”
舒福德听说前面还有点感伤,可后面却不以为然了,“鲁成,你怎么能灭了自己的威风,就凭你的武艺谁又能剿得了你?只要你能打退几次捕盗,那官府还不对你睁一眼闭一眼啊?”
鲁成又疑惑了,“现在可不是乱世,官府用一般治安捕盗不行难道不会用军队吗?一千不行用五千,五千不行用一万,堆也要把你堆死,做土匪能有出路吗?”
可舒福德却是看鲁成越来越傻了,心说你这武艺是怎么来的,怎么就不懂江湖呢?
“鲁成,只要你不举反旗,不去攻城略地,你说谁会调大军来剿你?动大军不要钱粮啊?所以要有军队也只是几百个县府厢军,且他们现在都是文官贪财、武官惜命,一应士卒也是拉来凑数的老弱,这你还打不过啊?再说了,若是朝廷要动用军队,那也是你成势了,那也要先对你招安等你不应时才动,你说这占山为王干不干得下去?”
鲁成一听,也对,就他们这种军队,这效率肯定是要大打折扣,占山为王说不定是能混得下去。不过就他而言,以前是zìyóu佣兵,虽也不算得是正道白道,可也总尽量避免和一国zhèngfǔ去明里作对,那对完成自己的任务没好处,这是一个已根深蒂固的概念了。而且,自己一旦变为被zhèngfǔ通缉的犯罪分子,那还怎么去和自己的安安公主相会?这才是他内心要紧之处。
“舒福德,你怎么好像非常希望我去做土匪山大王?”鲁成看舒福德这么卖力来劝说有点疑惑的问道。
舒福德呵呵一笑,“呵,我这不是在想将来实在留不下去就有个投奔之处吗?你害我这样也不会不收留我吧?再说了,你要留下来也真的很危险。”
鲁成却道,“我留下,他们是肯定会对我耍手段的,可那又能怎样?他们不过就是给我分派苦活、危活罢了,这些我都能应付。”
舒福德一听就又惊奇了,“鲁成,你真没傻吧?那都指挥使是想要你的命,不是想让你吃点苦。现在你来了就是他们手里的行货,他们会每时每刻来找你差,轻声咳嗽都是罪过,一有不对就要判你个几十棍棒,你说你能顶住多少棍棒?告诉你,棍棒这还是光明正大的了,暗中他们还有数不清的杀招,杀了你都没人能来为你喊冤。”
一言惊醒了梦中人,鲁成一个激灵,这才突然想到现在这军队等级可非常森严,主官对下属处罚的的自主随意xìng也很大;且士兵、下属犯错也不是被关禁闭,而是棍棒伺候,他已看到几次了。这个棍棒罚错就难说了,自己到时候怎么办?反抗,就错上加错;顺从,他们只会步步进逼,可人体毕竟不是钢铁,越锤越强,人体再强也有个头,受不了一而三的棒打。
“这算不算是官逼民反?”鲁成在想,如此说来倒确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自己的平稳生活看来是要结束了。
不过,“舒福德,那你跟我一块走吧,你留在这怕也危险。”鲁成心想自己来了一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