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鲁成在此地突然看到舒福德就愣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舒福德却是老相识,且鲁成也很奇怪他怎么会如此模样在这儿,这分明也是犯了事被关在这儿的。鲁成就马上走了过去。
“舒福德,你怎么会被关在这儿?”“鲁成,你终于也被弄来啦?”两人却是同时发问。
不过鲁成自己的事现在不好说,就马上又说道,“你先说你的事。”
舒福德在鲁成面前却有先天弱势,就先说道,“我是被刘都指挥使赶了出来,不光如此,他还借口我偷他家钱把我弄了个刺配,发配在此。”
“啊!”鲁成倒吃了一惊,又马上道,“怎么会,那你姐姐呢?”
“我姐姐说是被关了起来,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不过肯定是不好过。”舒福德道。
“啊!”鲁成再惊,上次看到舒丽儿不是好好的吗?看上去心满幸福的样子,怎么这都指挥使说翻脸就翻脸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是这样?”鲁成又问舒福德。
舒福德看着鲁成,一脸的埋怨,说,“还不是都因为你。”
鲁成有点疑惑,指指自己说,“是因为我,难道是我赢了你的钱还有那个宅院?”
舒福德却是又点头,又摇头的,“起因是的,但把我们弄成这样却不是那个我输钱的事,而是姐姐她……唉!其实说来说去还都是因你而起。”舒福德最后无奈的道。心说自从碰上这鲁成自己是一步步的真又变回了输光光,只是如今鲁成也被弄来,这恨鲁成却也是再恨不起来了。
鲁成不知舒福德的想法,但听出舒福德话内有话,就道,“你把事情说说清楚。”
舒福德道,“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你赢了我的钱和院子,刘都指挥也只是对我生气,却也没怎么样,但不该的是姐姐来见了你,姐姐见你后就像是喝了汤,回家一味的劝说刘都指挥和我不要再对付你。这本也不算大事,但后来我才知我姐姐的丫环兰儿这个小sāo狐狸在背后拿姐姐见你的事挑拨都指挥使,使都指挥使一恼就想出了用郑屠来害你命的计谋来。”
鲁成听到这儿却是一惊,“你说那郑屠还和都指挥使有关?郑屠是都指挥使弄去渭州的?”
舒福德道,“当然,郑屠还是我来领去陇干城的,他们就是想要郑屠回渭州来找你,并引你和郑屠打斗,然后郑屠就要死在你面前,再以此来告你一个杀人罪。你现在来了,就说明他们的计划已成功,那郑屠也是已死了吧?”
舒福德最后又问了一句,可鲁成早就呆了,心下翻滚,原来yīn谋是有,但针对的对象却是自己而不是大哥,大哥鲁达是帮自己挡了一个灾。
鲁成喃喃道,“郑屠确实已死,不过打杀他的却是我大哥,我来这儿也是我自己让经略调来的,就是想来查明郑屠的事情。”
这回轮到舒福德呆了,“不是你杀的?郑屠撞上了你哥?可是你,你怎么能自己要来,你这不是自投罗吗?”
可鲁成这时也已有了主张,他拉着舒福德的手道,“舒福德,我现在就带你离开,我们一起到经略那儿去说明情况,让经略来查明这个yīn谋。”
既然是刘都指挥使在主使,且已有了证人舒福德,鲁成当然想是要越早离开越好。可舒福德却像看傻瓜一样看着鲁成,“鲁成,你把我害的一无所有,现在还想继续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鲁成不解,继续劝道,“舒福德,这怎么能说是要逼死你呢?你不也是被那都指挥使弄到牢里来了吗?你只要肯跟我去在经略面前作证,那我必帮你翻案脱罪,而且我还把赢你的钱和房子都还你。”
可舒福德却撒开了鲁成的手道,“鲁成,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我能想明白的事你想不明白?告诉你,那郑屠之死是个阳谋,不管是你杀了他还是你哥杀了他,这都翻不了案。”
鲁成急道,“怎么翻不了,只要你去证明这郑屠是被都指挥使yīn谋弄去的,郑屠本质还是个犯人,且是要来害人的犯人,我哥不就能减轻罪责了吗?”
舒福德却快要被鲁成气糊涂了,“鲁成,你是不是傻了,第一,这舒福德已不是犯人,他已是一位德顺军下的军士。第二,郑屠去渭州这根本不能说是都指挥使的yīn谋,那是体谅他死了老母,让他去葬母才派他回原籍公干的,这借口早定了。第三,郑屠是自己甘愿来找死的,但这点无人能作证,就是我去作证也没用,就算是经略能得知这都是都指挥使唆使的,他也拿都指挥使没办法。最后,或许经略已经猜到了这是都指挥使的勾当,但他仍是让你来开边堡,这就说明他已抛弃了你,不会再来帮你。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去不是要让我送死吗?”
鲁成一听,呆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郑屠去渭州是有合法手续的?也不存在徇私舞弊?”
舒福德道,“当然,他是去干差的,也不用什么徇私舞弊,他若真是自己逃过去的还好说,可他是被派去干差的,你说说,就凭我说是yīn谋能行吗?我这不是反要被陷进诬告吗?”
鲁成听后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