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好必伤自身,爷既舍不得放,可放手中却又烫手,嘿嘿,皇阿玛地板子可不是那么好挨的。这东西既然是先生取来的,那就请先生拿出个准主意来好了。
哦?哈哈哈……曹限东放声大笑起来,好一阵子狂笑之后才收住,细细地看着弘历。叹了口气道:大阿哥很有自知之明,这一点很好,不要试图跟圣上去比算计,嘿,说实话,这朝代没有人比圣上更会算计了,这一条大阿哥必须牢牢记在心上。嗯,某虽没面过圣,但纵观圣上所为。却可以断定圣上从来就不注重出身,因此,就这一点而言。二爷虽是嫡子,其实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大阿哥想必心中也有数。就不须曹某人多说了,不过嘛……曹限东话说到一半却住了嘴,只是笑着。
不过什么?嘿,先生不就是想说二弟现如今其实还是占着上风罢了,这一条爷心里头有数,二弟向来沉稳,行事有规有矩,却不失之呆板,不似爷我太过随意了些,再者。头前二弟就是世子,又是先皇着力培养地人物,唔,爷我占不了他的上风,却也是事实,没什么可忌讳的,嘿嘿,时间还有得是。谁输谁赢还不见得呢。弘历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错。就是这个理儿。曹限东点了下头道:从昨夜拿到这份百官档至今,曹某人一夜未眠。总算是将所有地东西都记在了这曹限东指了下自己的脑袋,笑了一下接着道:这份百官档着实了得,不过却不能留,至少不能留在大阿哥的手中,否则,嘿,那后果想必大阿哥是明白的,可也不能交到圣上地手中,否则大阿哥不但得不到夸奖,反倒要挨板子。
嗯?为何?弘历是真的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了,皱着眉头苦思了一阵,末了只好老老实实地问道。
嘿,这里头全是贪官污吏,若是东西倒了圣上手中,那他是查办还是不查办?查,一家伙数百名大小官员落马,好家伙,圣上去哪里找如此多地人来顶空缺,再者,一旦那些贪官们起兵谋逆,杀的人可就多了,嘿嘿,一顶暴君的帽子扣将下来,圣上能饶得了大阿哥才是怪事了。不查?面对如此多的巨贪不查的话,圣上如何对天下人交待?那不是令圣上难堪吗?圣上要想清吏治岂不是水中月、镜中花了罢。曹限东冷笑着说道。
呵,也是,这玩意儿倒还真是烫手,反正东西已经拿来了,先生想必早就有了主张,爷我照着执行便是了。弘历哈哈一笑,耍起了无赖。
曹限东没好气地白了弘历一眼,苦笑了一下道:这事儿其实也不难办,大阿哥只管附耳过来。曹限东对着弘历的耳朵细细地叮咛了好一阵子,听得弘历直点头称是……
等待消息地日子是最难熬的,尽管胤祚对京师里地老十三等人有信心,尽管俄军已经落入了包围圈,成了菜板上地肉,可胤祚的心却还是不免乱得很,恨不得身分两处,一口气将所有地事情全都料理清楚,当然,他也只能是想一想罢了,做却是无法这么做地。胤祚在卡拉麦里山已经足足等了五天,可不但没等到京师里传来的消息,也没等到俄军后援部队出的消息,这期间粮草将尽的俄军虽也曾动过几次突围战,可都被清军打了回去,除了留下满地的尸体之外,并未能再逃出一兵一卒。
远卓三年四月二十日,胤祚一大早便起了,刚打算到帐外空地间按平日的习惯耍上几套拳脚,舒展一下筋骨的,可没想到刚出了中军大帐却一眼瞅见军机大臣张廷玉正垂手站在帐外。
咦,衡臣怎到了此地?胤祚此次出兵卡拉麦里山并未带张廷玉、李光地同行,而是将他二人留在了奇台大营,此时陡然间见到张廷玉,胤祚不免大吃了一惊。圣上,臣昨夜下半夜到的,圣上已然睡了,臣不敢惊扰,京中的奏报到了。张廷玉一头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只是并未曾明言是何等奏报。
嗯哼,该是京师平叛的消息,老张搞得如此神秘,难道京师出大岔子了?胤祚愣了一下,挥了下手道:免了,衡臣随朕进帐好了,高年英。去取些早膳来,朕跟衡臣一道用好了。
随侍在胤祚身边地高年英一听便明白胤祚这是要跟张廷玉密谈,忙招呼着帐内的大小太监们一道去准备早膳,宽敞的大帐中只剩下君臣俩在。
圣上。这是十三爷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报,二日前到了奇台大营,兹事重大,臣不敢怠慢,特来请示圣上。张廷玉一待太监们退出之后,从衣袖中取出一份黄绢蒙面的奏折递给了胤祚。
胤祚并未急着打开奏折,看着张廷玉一眼,笑了一下道:衡臣辛苦了,从奇台到此地只走了两日。想来衡臣是彻夜赶路地罢,用罢膳,衡臣先去歇息一下。有事慢慢再议也不迟。
圣上,臣不碍事,臣能支撑得住。万事还请圣上拿主意,臣自当遵旨办事。张廷玉脸上掠过一丝感动之色,躬着身子回答道。
胤祚知道张廷玉素来勤勉,既然他坚持要议,胤祚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毕竟京师之事关系太大了些,胤祚也心急着要搞清楚究竟事情办得如何了,一展开奏折,匆匆地看了一番,胤祚的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愤怒地一拍桌子,冷着声道:好个老八,嘿,胆子还真是肥了,莫非欺朕不敢砍他的狗头!哼,老十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