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铺子,一通大搅先将郑家长子清岩给抓了,另一队人马则直奔郑家集,将毫无防备的郑家老小全都扣了起来,一通拷打外加大搜之后。啥证据都搜出来了,倒也省事,胤祚头前预备的栽赃手段也就免了,一伙子善扑营官兵将郑家封上了钦差关封。押解着郑家老小径自回了济南城外的驿站。
这几天胤祚可也没闲着。领着一帮子山东的大小官吏跑了趟青岛,视察了番海运码头的建设。对工程的进度和质量倒是挺满意的——钱钰那货虽说屁股底下也不干净,可办事能力还是不错地,加之有天津卫的例子摆在那儿,老钱同志可没胆子在海运码头工程上瞎搞一气,整个海运码头的建造完全按工部的要求整得有模有样地。
这会儿胤祚正跟钱钰磨着牙,打着太极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清松大步行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叠子地信件和账本,对胤祚一弯腰道:王爷。这里有些东西请王爷过目。
哦?胤祚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那叠东西,快速地翻了一遍,脸上努容凸现,猛地一拍桌子道:朗朗乾坤竟有此等怪事。还有没有王法!
钱钰眼瞅着胤祚那张黑脸。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心里头直打鼓。陪着笑脸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究竟何事?可有下官效劳之处?
嘿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呵,鱼儿上钩了,还怕你翻了天不成?胤祚心里头高兴着呢,不过脸色却黑得像锅底,也不开口,冷冷地盯着钱钰,直看得老钱同志直发毛,心虚得紧,脸上地笑容虽然没变,可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胤祚的手段老钱同志没见识过,可听得多了,那是有名的心狠手辣,真要是犯这主儿手里头一准没个好。老钱同志官当了这么多年,屁股底下自然满是屎,要揪个小辫子啥的可是容易得,心里头摸不准自个儿哪条小辫子被胤祚给揪着了,脸上的笑容跟哭也差不了多少了,只不过老钱同志毕竟为官多年,城府还是有的,没被胤祚完全吓倒,定了定神,满脸堆笑地道:王爷,究竟是何事令王爷如此生气,下官……
呵,这老货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了,了得!胤祚手一挥,将账册扔到钱钰面前,冷着声道:钱大人好生看看,给本王一个解释。
账册就是账册,没什么出奇地地方,不过上头记载的细目却让钱钰吓得冷汗直流,面如土色,无他,这账册上全是郑家贿赂大小官吏地细帐,不但银两清楚,连经手人是谁,啥时给的钱都记得一清二楚,那里头第一个名字就是钱钰。
王爷,下官,下官……钱钰坐不住了,满头的汗水跪倒在地,嘴皮子颤抖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