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我等皆看在眼里。他日自会继承此志。不令朝中宵小得势!
韩琦哈哈笑道:有君实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君实你就是太过清正了一点,以前官家赐你高升,也总是退让,如今啊,却不能再退了!
司马光大是郁闷,韩琦是这样说他。他的学生沈欢也是这样说。难不成他在这方面真的是做得太失败了?
韩琦又道:君实啊,真的不能再退了。老夫出去之后,这个朝堂地局面,可就要看你的了!不能让王介甫一方独大呀,这对他不利,对整个大宋天下更是不利。不是老夫不放心王介甫。虽然之前老夫也对王介甫有诸多怨言,不过对他忠心的秉性,还是清楚的。唯一令老夫不放心的就是他身边的那些人,有才是不错,可惜都用处了地方,不少都是善于投机之辈,一附和王介甫即得势,这样之人,他日必成祸患呀!
司马光又是一愣。想起王安石地为人,人也恍惚了,他们多年相交。岂有不了解的道理。不过他又记起沈欢对他说过的一句评论王安石地话来:王介甫没有识人之明!与今日韩琦的说法不约而同,这点他以前就看不出来,难道自己比学生还要不如?
他哪里知道沈欢是结合了王安石历史上最后的结果才做出地评论:王安石是变法失败的最大主因,其实一大缺点就是用人唯才不唯德。只要赞同变法的,也不管人家是否真心赞同还是政治投机,一概重用,到了最后,变法高层良莠不齐,人品低下者更是有之。也是那些所谓的赞同变法之人,把一些良法生生变成害民之法;最后变法高层还闹出不可调和的矛盾,派系林立,最后竟然连王安石都给人家使用手段给排挤出了朝廷!王安石识人之差,连他弟弟王安国都是这样明说的,最后也是这句话,他得罪了那些附和在王安石身边地人,给人家使了手段,排挤打击。郁闷而死。
君实,你在想什么?韩琦很奇怪司马光在和他说话地时候竟然回走神。
司马光反应过来,赶紧说道:哦,没什么!刚才韩相公说要托付下臣什么?
是啊,该有点托付了!韩琦叹气说道,君实,只要老夫多次进言反对王介甫,那么老夫离开朝廷的日子也就不远了!罢黜就罢黜,只要老夫之言。能稍稍让官家静下心来想想。也是值得地!
官家他……
韩琦又阻止道:君实是想说官家会看在老夫是老臣的份上,若有忍让?呵呵。不可能了!以前还好说,现在嘛,官家都登基两年了,除了宫里的两位太后,他还会有什么顾忌呢?君实也不要指望老夫会找出两位太后来劝官家,这是人家地家务事,老夫不能把他们纠缠进来。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啊,君实,这一点,你要记住!
司马光大是点头,人不由得也悲凉起来。听韩琦的语气,好像在交代后事一般,真令人伤感。
韩琦说道:君实,老夫所谓托付,是说老夫离开之后,这个相位的问题。
相位?司马光感觉心头猛烈一跳。
韩琦问道:君实,你说老夫去相之后,这个相位,最有资格者继任的是谁呢?
司马光不大好意思说是自己。如今的政事堂就三人,除了韩琦这位正宰相,还有他与王安石两个副宰相。如果说是从政事堂升迁接任,单单以资格来论,当然是他司马光最有资格。因为他比王安石做参政要早了许多,而且多年在京,人脉上也比王安石这位多年在江宁之人要强得多。不过说回来,这个宰相,除了看资历外,还得看官家的心意。官家才是帝国的掌控者,他想让谁做宰相就让谁做宰相,要罢免谁就罢免谁。宋代不比之前的朝代,能有严重威胁到帝权的权臣出现。在这里,皇帝才是天王老子,只要这个皇帝不是弱智儿,不然也会有其他大臣拱卫他地权力,特别是这个文人辈出的时代。
韩琦看到司马光赧然的模样,笑了:其实如果在政事堂来说,君实你是最有资格做上平章事。不过……
司马光给他一个不过弄得有是心头大跳:韩相公,不过什么?
韩琦叹道:君实,你也知道官家对王安石的看重,加上他有三司使韩绛的支持,对于相位,也有着莫大的的竞争力!老夫分析过了,如果老夫离相,将会出现三个比较可能的继任者。其一就是君实你,其二就是王介甫了!若有十分可能。你与他大概各得三分。君实你胜在为人与资历上;而王介甫则胜在深得帝宠之上。
各得三分?司马光大愣了,这个估算,加起来才六分。那么还是四分呢?谁竟然有四分的可能性?
韩琦好似看出了司马光地疑惑,说道:至于其余四分,是合力所得,非个人也!
合力?
是合力!韩琦解释说道。是朝中元老总体的力量。如果你与王介甫相争,官家为难,那么则会出现官家不选你也不选王介甫的结果。可宰相总要有人去做,无奈之下,官家就会把目光转移到朝中那些老臣元老身上去。比如说富弼、文彦博等人,当然,翰林院那些老家伙也有可能!他们若论资历,你与王介甫加起来都胜不过,这些人。有地比老夫还要老资格了!而且据老夫估算,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