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身着黑衣头戴黑帽。抬着一个颇为有分量的麻袋,一前一后走进了巷子之中。
两人抬着麻袋晃晃悠悠地在巷子中穿行,离小六子和三哥藏身之处越来越近。前面一人由于要抬麻袋,所以是倒着行走,直到越过两人藏身之处,也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后面一人却是轻‘咦’了一声,脸上现出慌张惊恐之色。前面一人见状正要出口询问,忽然只觉地脖颈传来一阵剧痛,脑子‘轰’地一声,就失去了知觉,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后面那人也是没来得及发出叫喊,在三哥一个准确狠辣的手刀之下,也是晕了过去。
怎么办?小六子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两人,有些手足无措。
三哥也是有些莫衷一是,正在此时巷口又闪出了一个人影,两人心头一紧正要扑上前去,不过马上又收住了脚步,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两人的头领。
领头大哥看了一下巷子里的情况,很快明白了刚才发生的状况,压低声音道:我们得手了,把这两人捆起来堵住嘴巴,丢到库房里,趁着巡逻的人还没来,我们快些离开此地!
小六子和三哥闻言不敢耽误片刻,连忙手脚麻利地依言处理了两人,然后各自背着一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库房。
两人进了库房,第一眼就被里面堆积如山的物资吓了一跳,等不及两人发出赞叹,其余弟兄已经手搬肩扛地背着大小麻袋,从库房深处冲了出来,见到两人有些傻愣的模样,连忙催促其一起快些离开。
小六子和三哥放下背上之人,也是顺手拿了一两样轻巧的包裹,随着众人跑出了库房。
领头者见到大伙儿都冲了出来,连忙带着众人再次退到了进来的墙根处,小六子自觉得拿出绳钩,再次依法施为。这次行动,他们总共出动了十四人,出了潜入庄内的十三人,还有一人仍然守在墙外的峭壁之下,见到从墙上抛出了绳钩,连忙高高跃起,将钩子拿在手里,待得站稳身形,将绳钩固定完毕之后,重重得拉了一把绳子。
小六子感受到绳子的振动,又是重重拉了一把,发现另外一侧已经被同伴固定,连忙对着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见状连忙依次借着绳子之力,逐一爬出了土墙,因为每人身上都是背着或轻或重的麻袋,所以这次的攀爬远没有来时的轻松。
领头大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睛不断来回张望着攀爬的同伴还有远处的各个路口,生怕大家的行迹会被撞破。
待到已然爬出九人之后,领头大哥看了看身边的小六子和三哥,心中忽地一个激灵,怎么少了一人!?饶是他平日里素来沉着冷静,发现此点之后,也是手心冒出了一阵冷汗。
小六子和三哥也是发现了此点,三人大眼瞪小眼,顿时失去了主张。幸好此时从仓库那边又及时闪出了一个矮壮的身影,身上扛背着四五个麻袋,正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领头大哥连忙压着声音,焦急地道:向五!快点!拿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点!
向五古朴的脸上露出不舍的表情,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几个较小的麻袋,只是将最重的一个仍然扛在了肩上,在其余三人的催促之下,吃力地爬出了土墙。
剩下三人也是不敢耽搁分毫,连忙依次爬了出去,身手最为灵活的小六子自然又是留在了最后,待到他犹如山林中的猿猴般矫捷地消失在土墙背后,远处正好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正是在附近来回巡逻的两个庄丁,两个身着黑衣的陈家庄庄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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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桥啊,你来了。此刻的李知廉颇为惬意,用过午膳之后,案头的公文已经处理完毕,偷得浮生百日闲的李知廉,正在案上摆弄着一副仕女图,见到新来的吴师爷走近书房,连忙不失热情得招呼起来。
吴师爷见到李知廉的神色,料定召自己前来,必定没有什么要事,也是放慢了脚步,调适了一路赶来有些急促的呼吸,笑着道:大人,好雅兴啊。不知道召学生前来所谓何事?
惠桥啊惠桥!李知廉搁下手中的画幅,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地用手指了指吴师爷,我们不是早就约法三章了吗?私底里只以字号相称,你怎么还这么拘谨约束,这里可不是家兄的御使台,你这个从二品大员的心腹幕宾,该不是心里对伺候我这个从八品的芝麻绿豆官有些不满,所以就故意来揶揄挤兑我吧?
吴师爷闻言连忙拢袖长揖,摇头苦笑道:若水,你这真是恶人先告状,莫非真要羞得吴某无地自容不可?
李知廉笑着将吴师爷虚扶了起来,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谁也不要说客套话,你我相交十年,说话做事就如我们在京里一般,你看如何?
吴师爷只好点了点头,接着神色一敛,却是有几分肃然地道:若水,我来长兴县已然三日,从你过往传给京城的书信,再结合我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这长兴县的水确实深不见底啊!
李知廉见吴师爷说到正题,也是正声道:如若长兴只是一个普通的望县小城,当初家兄也不会特意将我安排到此地了。长兴东临太湖、西依天目,南望临安,本就是一